第一千零四十章 春 藥發作

下午六點左右,鄭曉亮便親自來到葉鳴的客房裏,請他去賓館“荷花廳”吃飯。

此時,洪熙仍然在葉鳴的房間裏,就在剛才,葉鳴還在詢問他是否將紅包退掉了,洪熙在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便點點頭說他已經將紅包退給鄭曉亮主任了,如果葉科長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鄭主任。

葉鳴對他的這個回答非常滿意,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洪,你現在可能不大理解我讓你退掉紅包的舉動,但是,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我這樣做的目的、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的,你這樣做,是最正確的、最明智的選擇。”

洪熙有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正想說幾句什麽,鄭曉亮忽然笑容滿麵地走進來,一眼看到洪熙也在裏麵,立即猜到他在跟葉鳴匯報退掉紅包的事情,於是便給洪熙打圓場說:“葉科長,你和小洪兩個人怎麽都這麽見外啊,剛剛小洪也找到我,一定要將那個小小的誤餐費退還給我們,搞得我都很不好意思,不過,你們的這種纖塵不染的廉潔自律精神,我還是非常敬佩的。”

葉鳴見鄭曉亮親口證實洪熙退掉了紅包,終於徹底相信了洪熙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看了一眼洪熙,覺得這個小夥子確實不錯。

洪熙此時兜裏揣著那個沒有退掉的紅包,心懷鬼胎,滿腹心事,聽鄭曉亮主動給自己打圓場,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對他的好感一下子成倍地增加了……

晚上的這一頓飯,比中午更加豐盛、氣氛也更加好,光是五糧『液』就喝掉了五瓶。

與中午一樣,周美瑜仍然坐在葉鳴的身邊,給他提供貼身服務,並敬了他好幾杯酒,還喝了兩個交杯酒,酒桌上的其他人好像也達成了默契,在喝酒時都盯住了葉鳴,這一個敬完,那一個接著上,表麵上好像是尊敬葉鳴,把他當最重要的人物看待,實際上卻是心懷叵測,想要把葉鳴徹底灌醉。

葉鳴知道這肯定是陳建立唆使的,但他現在還不想與他們翻臉,所以也不揭穿他們,更何況,這點酒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頂多喝個半醉微醺,也不怕他們耍什麽花招,所以,對於那些人所敬的酒,他一概來者不拒,喝得痛快淋漓。

酒桌上的人見他酒量如此好,喝了將近兩瓶白酒仍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無不目瞪口呆,很多人都在暗暗吐舌頭。

在酒局接近尾聲的時候,陳建立忽然對鄭曉亮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準備行動。

然後,他忽然站起來,走到葉鳴身邊,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但又先不敬他,而是把他拉到包廂的一個角落,讓他背對著酒桌,然後,陳建立拉住葉鳴的手,很懇切地說:“葉科長,我們湟源縣的工作,肯定有很多錯漏和不足之處,你是省委辦的領導,希望在這次調查活動中,能夠高抬貴手,給我們多說幾句好話,多給我們這些幹基層工作的人一點鼓勵,你是知道的:在基層縣市區工作,非常辛苦,有時候費力還不討好,葉科長你也是從基層調上去的,應該理解我們的苦衷,所以,我希望葉科長體諒一下我們,以後也請葉科長多到湟源縣來幾次,我們表示熱烈歡迎。”

這一番話,說得不倫不類,而且有點語無倫次,聽得葉鳴有點雲裏霧裏,隻好點點頭說:“陳書記,您太客氣了,我們調查組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核實一下貴縣非法集資的實際情況,如果你們的工作確實做得好,我們是會實事求是地向省委領導匯報的,這一點請您一定相信我們。”

其實,陳建立現在找葉鳴說話,就是要將他引開,以方便鄭曉亮行事。

原來,在大家入席之前,鄭曉亮便將一杯溶解了春『藥』的白酒擺在了自己麵前,隨時準備給葉鳴調換酒杯,由於酒桌上杯子很多,所以大家誰也沒有注意他麵前多出來的那杯酒。

在陳建立將葉鳴叫到一邊說話的時候,鄭曉亮趁大家都在互相敬酒的時候,飛快地將自己麵前那杯下了『藥』的白酒,與剛剛陳建立給葉鳴斟滿的那杯酒調換了一下位置,這種春『藥』是無『色』無味的,但『藥』效極強,是鄭曉亮找了一個開『藥』店的老板特意要來的。

在他調換酒杯的時候,滿桌的人隻有周美瑜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在他調換成功後,周美瑜臉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但一想起鄭曉亮那番威『逼』利誘自己的話,她便不敢再說什麽,隻是有點痛苦地垂下眼瞼,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般般滋味都有……

陳建立估計鄭曉亮給葉鳴調換好了酒杯後,便結束了與葉鳴的那番毫無意義、讓葉鳴有點莫名其妙的話,拉著他的手來到酒桌前,舉起自己的杯子,說:“來,葉科長,我再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在湟源縣工作愉快、玩得開心盡興。”說著,他就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葉鳴也舉起自己麵前的杯子,毫不懷疑地一飲而盡。

這杯酒剛剛下肚不久,葉鳴忽然感到自己的小腹處,有一團灼熱的氣流騰地升起,一下子躥到了自己的腦門,頓時,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臉頰赤紅,身上的血管好像也開始膨脹鼓凸,甚至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擴張的血管裏快速地汩汩流動的聲音。

葉鳴以為自己是喝醉了,於是便掏出一根煙,想吸一根煙來解解酒,但是,在用打火機點火時,他忽然發現:打火機的火苗,在自己眼裏竟然變成了一種詭異的藍瑩瑩的顏『色』,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下身也忽然莫名其妙地膨脹鼓凸起來,而且在一瞬間就硬得像一根鋼筋鐵棍,將自己的褲襠高高撐起,連行動都很困難了,如果不是有這張酒桌擋住自己的下半身,自己可能就要當場出洋相了……

至此,葉鳴明白了過來:剛剛陳建立忽然將自己叫到包廂角落去說話,是一種調虎離山之計,在自己離開酒桌後,坐在自己左邊的鄭曉亮,肯定使了“掉包計“,給自己換上了一杯下了春『藥』的『藥』酒,現在自己的這種症狀,就是春『藥』的『藥』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