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末日
在嚴長庚被押到望海包廂之前,陳桂天和齊通都分別接到了郭廣偉的電話,在電話裏,郭廣偉很嚴肅地告訴他們:按照他的分析判斷,今晚這次惡性案件的主謀嚴長庚,就是一個典型的黑社會首惡分子,也是一個披著黨員領導幹部的畫皮、卻幹著違法犯罪勾當的刑事犯罪嫌疑人,因此,對這個團夥,你們一定要盡全力將所有成員都緝捕歸案,必須做到除惡務盡,不讓一個人漏網,尤其是對首惡分子嚴長庚,務必要將他捉拿歸案,依法嚴懲……
陳桂天剛剛經過一番惡鬥,手腕上、肩膀上都收了一點小傷,而齊通更是一開始就被那幾個小混混打傷了,因此,他們都對那個始作俑者嚴長庚恨之入骨,現在,他們一聽郭廳長的話,就知道:這個嚴長庚肯定完蛋了,他現在被省公安廳廳長定性為黑社會首惡分子,那他下半輩子注定就隻能在監獄裏度過了……
當嚴長庚、熊瞎子、杜經理等三個為首的犯罪嫌疑人被押到望海包廂後,包廂裏每個人的眼睛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都用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這三個人,每個人都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嚴長庚原來與齊通、萬有良、顧漢生三位區局領導關係不錯,也多次在一起喝酒喝茶,因此,當他被押進包廂見到齊通後,他還心懷僥幸,想和他攀攀老交情,希望他能夠網開一麵,放自己一馬。//
所以,在麵對齊通站著的時候,嚴長庚把手上的手銬晃了晃,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齊通說:“齊局長,今晚這事情,完全是一個誤會,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你和省公安廳的各位領導都在這個包廂裏,你齊局長應該也知道我嚴長庚的為人:對朋友,我是絕對夠義氣、夠情分的,要是我知道這包廂裏有你和省廳的領導在,今晚這件事就絕對不會發生,而且,我還會親自過來給各位領導敬酒,所以,今晚發生這場誤會,我們都是上了別人的當,被人戴了籠子。”
說到這裏,他就講目光投向站在齊通後麵的葉鳴,目光裏露出怨毒無比的神色。
齊通用憤恨無比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嚴長庚,冷冷地問:“姓嚴的,你別跟我在這裏攀什麽交情,也別在這裏討好賣乖、挑撥離間,你告訴我:我們今天是上了誰的當,是誰要陷害你。”
嚴長庚將戴著手銬的手往葉鳴身上一指,恨恨地說:“就是這個小王八蛋,你和省廳領導都上了這個兔崽子的當,他是故意將你們叫到流金歲月來給他當擋箭牌的,而且……”
他剛說到這裏,站在齊通身邊的陳桂天忽然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嘴巴上,將他踢得身子往後一仰,連退幾步,嘴角邊鮮血直冒。
踢完後,陳桂天用手指著他,高聲罵道:“放你 媽 的狗臭屁,你這王八蛋,死到臨頭了,還想來挑撥我們與葉局長的關係是不是,你身為一個副區長、一個正在省委黨校接受培訓的黨員領導幹部,竟然糾集這麽多爛仔流氓街痞來圍攻我們,我看你就是一個黑社會頭子,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土匪惡棍,今天你這王八蛋是運氣不好,遇到了我們,被擒獲了,要是這個包廂裏是普通的老百姓,還不被你們這一夥人活活打死,我一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披著人皮的狼。”
說著,他餘恨未消地抬起手來,又狠狠地扇了嚴長庚好幾個耳光,打得他口鼻鮮血齊流,在地板上轉了好幾個圈,差點兒癱倒在地。
齊通一輩子沒吃過今天這樣的虧,傷口的疼痛加上剛剛被那些爛仔辱罵的惱恨,使他對嚴長庚、熊瞎子、杜經理等幾個為首的惡棍恨得咬牙切齒,因此,在陳桂天打完嚴長庚之後,他陰森森地盯了嚴長庚、熊瞎子、杜經理三人幾眼,然後將區局那個防暴大隊長叫到外麵的走廊上,低聲囑咐說:“小李,這包廂裏的三個人,都是黑社會團夥的首惡分子,異常凶橫暴戾,剛剛將我這個局長都打傷了,所以,對這樣的犯罪分子,必須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懲戒,先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等下我與省廳各位領導離開包廂後,你叫上幾個隊員,到望海包廂訊問一下這三個犯罪嫌疑人,這訊問的手段,你們可以多樣化一點,隻要注意不搞出外傷、不落下殘疾就行,明白了沒有。”
這個姓李的隊長忙立正答道:“齊局長,我明白,堅決執行您的指示。”
在交代完這個隊長之後,齊通走進包廂,對葉鳴、陳桂天等人說:“各位領導,我們先走吧,葉局長、我還有陳隊長,都負了傷,先要去醫院治療一下,這裏就留給我我們區局的幹警來處理。”
葉鳴等人點點頭,跟著他走出包廂,在包廂門口,李隊長已經帶著好幾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等著,葉鳴他們出來後,這幾個人便走進包廂,將包廂門關上。
當葉鳴他們走到走廊盡頭時,忽然聽見望海包廂裏傳來一陣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陳桂天、葉鳴等人同時回頭,望了望那個包廂,又看了看若無其事的齊通幾眼,臉上都露出了會意和解氣的笑容……
當天晚上,葉鳴與齊通、陳桂天三個負了傷的人,都到天江醫科大學附屬二醫院治療了傷口,並留觀了一夜,葉鳴的肩膀上、背部的兩處傷口都還縫了幾針。
李雯從瞿玉口裏得知葉鳴負傷的消息,心裏頓時急了,也不顧別人會不會懷疑什麽,在十一點錄完節目後,立即就趕到了附二醫院,和夏嬌一起在留觀室陪了葉鳴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李雯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夏楚楚,說葉大哥昨晚在星海開發區陪省公安廳領導唱歌時,被一夥歹徒砍傷了,肩膀、背部都縫了幾針,現在還在附二醫院留院觀察。
夏楚楚一聽葉鳴負了傷,頓時就忘了前兩天她對葉鳴說的那幾句狠話,很焦急地問:“雯雯,他的傷嚴不嚴重,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