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時間問題
這個電話,潘寶山帶有一定的試探性,他把話說得很隨意,如果江楠不想去完全可以說不。但是結果很讓他很是興奮,江楠猶豫了一下,說去,並問在哪個酒店。
潘寶山一下來了勁,說在陽光礦泉會館,等賈萬真來後就一起過去。
不等江楠回答,潘寶山就放下電話忍不住摩拳擦掌起來,他不斷為自己鼓氣:一提黨的幹部,難道就應該一天到晚、哪怕連手捧飯碗也必須想著工作才叫勤政?存點私心做點私事就腐敗了?難道就應該時刻一臉嚴肅、哪怕連行**也必須不苟言笑才叫正氣?有了**和快感痛快地叫出聲來就腐化了?不對,這完全不對!領導怎麽了,領導就不能有七情六欲?領導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機器人,有血有肉就難免有原始欲望,也渴望有個淋漓盡致的性**。當欲望來臨且環境和條件又都十分合適時,單單做點兩情相悅的事又怎麽了?那應該不算是違法亂紀,當然,從道德的角度講則是另外一回事,不過道德這東西,有些特定的時候根本就考慮不到。
潘寶山下定決心,就在今天,找機會對江楠果斷下手!
怎麽下手才如水行渠?潘寶山想了又想,把江楠灌醉,讓服務員就勢送到房間,然後裝作關心的樣子去看看,一撲了之?還是在酒桌上就頻頻暗示,看江楠到底意下如何?
想來想去,都不是太合適,再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賈萬真快到了,沒法再想更多的辦法。
不過事情就是那麽不可思議,絞盡腦汁千思百想不如應著時景隨便動動手來得有效,就在前往陽光礦泉會館的路上,潘寶山幾乎就得手了。
去會館之前,潘寶山把江楠接上,跟她一起坐在後排座。開始的時候,潘寶山正襟危坐,兩手抱起膀子,還時不時跟司機說慢一點,遇到還有幾秒鍾的綠燈就停下,等著後麵省委宣傳部領導的車,別讓他們跟丟了。
見此情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曹建興說,不如他坐到後麵的車上帶路,那樣能把車速提起來,節省點時間。
潘寶山一琢磨說行,於是司機便打著雙跳燈靠路邊停下,後麵的車也隨即偏了過來。曹建興下車後走過去,簡單說明意思,拉開車門便鑽了進去。
這下車速明顯提了上去。不過司機有點誤解,以為潘寶山在趕時間,所以比平時還要稍快一點。可意外總是突如其來,在一個轉彎處,一名蹬三輪的小販闖紅燈,司機沒辦法隻有緊急刹車。
轉彎加急刹,人是會打著旋向外甩的,後排座上的潘寶山和江楠頓時亂做一團。
情急之中,潘寶山一手抓住前座頭枕,一手抄住江楠的腰,盡量穩住她。
江楠手亂抓腳亂蹬,在一陣“哎呀”聲中終於平衡了身體。
潘寶山這時鬆開了手,在江楠的小臂上輕輕拍了拍,“沒事,沒事。”
江楠稍稍喘著大氣,笑了笑,“嚇死我了。”
潘寶山一看江楠那嬌小可人的模樣,不懷好意的英雄主義情緒立刻就湧了上來,便很自然地順勢一把抓住江楠的手,“穩一穩,穩一穩就好了。”
江楠感覺到了潘寶山有力的大手,執著霸道而又關懷備至。一瞬間,她幾乎要窒息,這一刻,她覺得好像回到了少女時代,羞澀得不行。
“潘書記,實在對不起!”司機很惶恐,輕輕側了下頭,向潘寶山道歉。
“沒什麽,難免有意外嘛。”潘寶山笑了起來,“那就慢點吧,晚一會到會館也無所謂。”
司機一聽,再啟動的時候,油門不敢多踩,不緊不慢地開著。
這麽一來潘寶山可真是高興了,手裏還抓著江楠的手呢,多抓一會是一會!他忍不住歪著頭看向江楠,道:“江部長,還是慢一點穩妥,你說是吧?”
“哦,是,是。”江楠微紅著臉,恍然點著頭,“也不趕時間。”
江楠說話的時候,潘寶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江楠手掌一緊,似是驚了一下,但並沒有退縮。
潘寶山這下心中大喜,從目前的情勢來看,江楠應該是從了。但即便這樣,也還是要循序漸進,幹柴烈火般的進度,對江楠來說或許並不合適。潘寶山深知,有的女人脫衣服,是要一件一件的,絕不能一把從內抓到外。
於是,潘寶山就保持著握手的姿勢,就和江楠這麽一路攥著,到會館的時候,手心都出了汗。
直到車子在會館餐飲樓廳前停穩,潘寶山才戀戀不舍地把手鬆開,在即將離去的時候,又迅速回抓江楠的手,一鬆一緊,來回幾次。
江楠的心率,瞬間又“撲撲”地高了上去。
“江部長,到了。”潘寶山很自然地說了一句,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另一邊的江楠,也抓緊走了下來。
司機仍舊惶恐不安,他來不及把車子泊好,就下車向潘寶山道歉認錯,包括上次去雙臨突然回老家的事也說了,總之保證以後不會出現什麽差池。
潘寶山可是樂滋滋的,司機兩次意外,都給他帶來了機會,感謝他都還來及。
“哦,沒事的。”潘寶山笑嗬嗬地上前兩步,拍拍司機的肩膀,“在雙臨你臨時離開,那是為了‘孝’,百善孝為先嘛,那是無可非議的,我很理解。這一次緊急刹車,責任不在你,但你反應夠快,及時避免了一次交通事故,從某種意義上說,你還是該受到表揚的。不過,轉彎的時候車速過快,就是你的不對了。所以兩下一中和,我也不表揚你,也不批評你,總之你要吸取經驗教訓,好的繼續發揚,錯的加以糾正。”
這一番話,說的司機連連點頭,感動得要命。
一旁的江楠看到了,對潘寶山投去了欣賞的目光,在司機上車離開後,她說道:“潘……”
江楠一時又忘了,這會喊潘寶山為書記大概又要被他說。
“對,以後就叫我就喊‘潘’吧,我一聽就有感覺。”潘寶山忙跟上話,笑嗬嗬地對江楠道:“就這麽定了!”
江楠小臉繼續一紅,並不回答,道:“你剛才對司機真的很好啊。”
“好什麽?”潘寶山笑道,“我對司機是很尊敬,但談不上好,因為領導的司機是非常敏感的人物,如果領導不把司機的位置擺正,就容易出問題。近年來,領導幹部出問題,帶出的不僅僅是‘夫人腐敗’‘秘書腐敗’,還有個新群體,就是‘司機腐敗’,當然,也可以說是‘腐敗司機’,因為有些專車司機憑著為領導服務的特殊身份,再加上掌握了領導的某些不光彩行為,就變得有恃無恐,逐漸染指部分權力資源,開始參與甚至主導某些腐敗犯罪,危害非常大。”
“所以你和司機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對,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和司機的關係不能親密。”潘寶山道,“說白了就是對自己的保護而已。”
“你看問題夠準。”江楠笑了,“當然,說你夠狡猾也許更合適。”
“哎呦,江楠姐,你怎能這麽說呢。”潘寶山眉毛一拉,“我要是夠狡猾,難道還會等到今天才拉你的手?而且還靠的是一次意外的機會!”
江楠聽潘寶山說這些,頓時微微一扭身子,貌似生氣,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實則是愜意。
這一下,潘寶山可真叫一個心癢癢,如果這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多是要來個惡狼撲了。
就在這時,“嘀”的一聲,落後幾個紅燈的賈萬真的專車也到了,一進大門就鳴了下笛。
潘寶山立刻收了心緒,看著車子開到跟前,賈萬真開門出來。
“賈部長,裏麵請吧。”潘寶山抬手一引,請賈萬真入內。
賈萬真很客氣,“一起一起!”
就這樣,潘寶山和賈萬真並行進去,談笑風生。
酒桌上自是不必說了,雙方介紹之後就是程序性地相互端杯表敬意,接下來就是加深。這一輪,賈萬真和潘寶山沒怎麽參加,趁著酒還沒大,他趕緊拉著潘寶山講話,交流是最重要的,這可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潘寶山也樂意,畢竟這是送上門的盟友,沒有不以誠相待的理由。
賈萬真能感覺出潘寶山的態度,所以說話也就直白了許多,直接就對田閣進行了攻擊,說了他大大小小很多醜事。
潘寶山很高興,賈萬真講的讓他收獲很大,當然,他也沒當高深者含而不露,作為呼應,他也表示出了對田閣的不滿,隻是把重點放在當初他在省廣電局的時候,以工作為出發點罷了。
不管怎樣,總體上是相談甚歡,賈萬真直接說,今天來鬆陽是值了。
潘寶山就此並不多講,一方麵不能見麵一談就掏心窩子,而且賈萬真其人也並不是個可以肝膽相照的人,多少還得留著點;另一方麵,他還想著江楠,從坐到酒桌上就在想,尤其是喝到有了酒意以後,他覺得跟江楠完全可以來個天雷勾地火,什麽循序漸進,都是扯淡,一舉拿下才叫痛快。
酒宴結束後,自然是放鬆,來到礦泉會館,不洗個礦泉浴、按摩一下,那就是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