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一樣的來客
那警官把白彩姑拉到了一邊,輕聲的問道:“出租車上的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白彩姑點了點頭。
看到終於核實了死者的身分,警官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平時遇到這樣的事,核對死者身份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有時查來查去,一兩年下來全是白忙碌也是常有。
一個女警過來對白彩姑提供的死者身份做了記錄。
白彩姑並不是張蘭和玉蓮的親屬,所以留下來也沒有什麽用,那警官對白彩姑提供的情況十分的感謝,想派一輛車送白彩姑回家,白彩姑拒絕了。
沒想到這張蘭、玉蓮母女,說死就死了,白彩姑心裏很是後悔,早知道真的象邵小寧說的那樣,自己就是拚上老命也要把兩人救下,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這事也不全怪白彩姑,玉蓮要是對白彩姑好一點,誠心一點,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說來說去,發生這樣的事,多半是天意。
白彩姑無精打采的一邊走一邊懊惱。
走過了十字街頭,穿過兩條街,前麵的一個百貨超市引起了白彩姑的注意。
前天晚上在自己夢裏出現的那個超市,不正是這一家嗎?
白彩姑仔仔細細的做了辨認,最後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前天晚上自己夢裏看到的那一家超市,絕對就是眼前的這一家!
白彩姑又仔細的回憶了夢中的情景,覺得夢裏的發生的事應該是在晚上,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在夢中看到路燈發著光。
張蘭和玉蓮母女是自己是沒有辦法救了,但那個無辜的女子,白彩姑說什麽也要救下。
回到出租屋前,看到一輛氣派而且漂亮的小汽車停在出租屋大門前,前天那兩個被大蘿卜用洗腳水潑過的人,就站在車子的旁邊。
不知道這兩個人總找自己幹什麽,白彩姑心裏對這兩個人非常的討厭。
走近出租屋的大門時,那車子的門開了,兩個男子從車子裏出來,向白彩姑走了過來,而那兩個被大蘿卜用洗腳水潑過的男人,卻站在車子旁邊不敢動。
“你就是白彩姑吧?”說話的男人大約三十七八歲,一臉的和氣,身上衣著光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我是白彩姑,你誰呀?”白彩姑明知道這兩人一定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但他就是要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我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我叫銀紮。”來者說著,很有禮貌的取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紛給白彩姑。
“你叫人渣?”白彩姑明明聽清那人說自己叫銀紮了,但他故意裝著聽不清,也沒有伸手去接銀紮遞上來的名片。
銀紮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顯然對白彩姑故意這樣汙辱自己生氣了,白彩姑看得清清楚楚,但他隻當著什麽也沒有看到。
“小朋友,我知道你對我們公司有些誤解,但不管怎樣,我們的銀董事長並沒有得罪你,你不應該這樣對他。”銀紮的旁邊是一位年長的老者,下巴上的胡子有三四寸長,看上去應該有六十多歲了,人生得慈眉善目,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喜歡聽就走,我和你們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已經兩清了,沒有人請你們來。”白彩姑一聽立即就火了,轉頭要走,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和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已經兩清了,他不想再見這個公司的人。
“小朋友,不要生那麽大的氣嘛,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好不好?再大的恩怨,隻要願意談,都是可以化解的。”長胡子長者拉住白彩姑,然後轉過臉,對還在雙手遞著名片沒有收回去的銀紮說:“董事長,你先回車上去吧,我和這位小兄弟談談。”
銀紮很尷尬的回到車上去了。
“走,我們到你家裏去好好的談一談。”胡須長者拍了拍白彩姑的後背,笑嗬嗬的說。
看著這人的年紀都快趕上自己的爺爺了,白彩姑也不好給他太多的難堪,隻好點了點頭。
進了自己的房間,白彩姑把唯一的一張小椅子讓老人坐。自己則坐到了**。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國永平,今年六十二歲了。小兄弟,謝謝你能看得起我,讓我進你的房間門。”國永平樂嗬嗬的自我介紹。
白彩姑心裏想說:我並不想讓你國永平進門來,但看你一大把年紀,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外推你罷了。
“我並不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我隻是和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銀紮有些交情,偶爾會和他在一起。”國永平接著自我介紹說:“銀董倒是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好幾次,不過我現在都一大把年紀了,對什麽東西都看淡了。”
看著國永平說話時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白彩姑倒也相信他說的話。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漆黑,不象是什麽好兆頭啊!你是不是剛生過病?”沒想到國永平還真不一般,一下就看出白彩姑臉上的不對勁的地方,現在白彩姑知道那個銀紮為什麽會和他會有交情了,國永平這個人,不像他的外表那麽簡單。
國永平說了這麽多,白彩姑多少也看出這個人和先前來的那些人不一樣,眼睛裏隻盯著錢,心裏對他也沒有那麽反感了,他籲了一口氣,輕描淡寫的說:“國老先生,說起來你也許不相信,我前些天被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氣得昏死過去,家裏人以為我真的死了,就把我安葬到了城外,我前天夜裏從墳墓中爬出來,第二天才回的家,你相信麽?”
白彩姑這樣說,雖然有些牽強,但多多少少也有真實的成份。
國永平樂嗬嗬的笑了:“我不信,小老弟你長得地閣寬闊,是個有肚容,有擔當的人,將來定能成為一方福祉,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那些事,在你的眼裏不算個事,更不會傷得了你!”
國永平的話,隻說對了一半,如果身邊沒有爺爺奶奶,白彩姑對自己的那一棟樓房,也許不會在乎,但現在白彩姑有爺爺奶奶在身邊,情況就不一樣了,沒有了房子,就沒有了房租收入,自己從小倚重的爺爺奶奶什麽過日子?自己的那一點工資,能養活他們嗎?如果讓爺爺奶奶受了委曲,白彩姑將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沒有了這一棟房子,對現在的白彩姑來說,真的是一個要命的傷害。
白彩姑皺了一下眉頭:“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這棟樓裏的任何人,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國永平吃了一驚:“小老弟你說的是真的?”國永平說著,身上顫抖了一下,眼睛睜得好大:被下葬後從墳墓裏爬出來,那是平常的事麽?
白彩姑不像是個隨口騙人的主,國永平不敢不相信白彩姑的話了。
又盯著白彩姑的臉看了一陣,然後輕聲的說:“小老弟不是那種會騙人的角色,我相信你的話,但我想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定不會隻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整出來的,這其中還有別的原因,我說的對嗎?”
白彩姑一聽心裏立即就火了,你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不收我的房子,我會到大蘿卜的家裏來租房子嗎?不來大蘿卜家租房子,哪裏會遇見大蘿卜的鬼女兒邵小寧?不遇見邵小寧,誰會把我弄得半死?說和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沒關係,這說得過去嗎?
白彩姑臉上的變化,沒能逃得過國永平的眼睛,看到白彩姑又生氣了,國永平立即岔開了話題:“我聽銀紮手下的人說,老弟你在郵政局工作,是這樣麽?”
白彩姑心裏愣了一下,心想這個國永平還真不一般,自己心裏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才剛要發火,又被他看出來了,白彩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觀察能力這麽好的人。
白彩姑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生什麽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自己總不該活在過去的陰影裏吧?這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老是來找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麽事,不如讓國永平說一說,看是什麽一回事,省得這些人老是來煩自己。
想到這裏,白彩姑平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和氣的說:“國老先生,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沒必要浪費時間。”
白彩姑的話裏,有一種下逐客令的味道,暗示著國永平有話就說,無話混蛋的意思。
國永平那會聽不出來?他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又說:“小老弟,你在郵政局上班不太合適,銀紮在這一帶的人脈很好,不如讓他給你運作一下,讓你進百飯村居委會,憑小老弟你的膽識,將來飛黃騰達那是不在話下。”
看著白彩姑沒什麽反應,國永平又說了一句:“我聽說了,百飯村居委會的那些人,每個月光是工資就是四千以上,每年還有很多的福利,絕對比你在郵政局好得很多。”
白彩姑有些訝然,看樣子國永平不像是信口開河的,但開出什麽大的誘餌,不知道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找自己有什麽事?
想想自己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民,又不能給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帶來的什麽利益,這國永平怎麽就會放這麽低的身段來巴結自己呢?
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是一個商業公司,銀紮是一個商人,如果沒有利益的誘、惑,銀紮不可能開出這麽大的誘餌來的。
白彩姑還是沒有出聲,他想聽一聽國永平接下來會說什麽。
“如果老弟你願意,還可以到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去兼個閑職,那樣的話還可以有一份額外的收入。”國永平接著說。
白彩姑有點不耐煩了:“老人家,你有話就直說吧,話完了我要去吃午飯了。”
“不如我們一起一邊吃一邊說,你看什麽樣。”讓白彩姑沒有想到的是國永平居然這麽說。
白彩姑一聽,火立即就大了,臉上臭臭的說到:“好啦,你回去吧,我先休息一下,等下上街吃東西,我一個小窮人,和你們走不到一處去。”
說著,白彩姑掃床準備睡覺。
國永平的臉上很是尷尬,其實國永平不是不想說,而是他要說得事情真的很大,如果白彩姑沒有任何的利益,國永平相信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現在看到白彩姑不想聽了,國永平臉上有些不自然,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國永平有點著急了,他拉了拉白彩姑的袖子,讓白彩姑坐了下來,對白彩姑說了一件讓白彩姑哭笑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