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哭訴聲
“誰知隊長他們剛走不久,我和韋將軍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響,我們一回頭,發現身後走來了隊長和石校官。”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來者就給我和韋將軍一人一腳,我們在掉入陷阱時才發現,從後麵來的,根本就不是隊長和石校官!而是兩個陌生的影子!我們掉進了一個陷阱,那個陷阱比你們所掉下去的這個陷阱好不了多少,裏麵全是冷冰冰的水,我和韋將軍差點就被凍死了,幸虧隊長他們把我們救了出了陷阱。看,我和韋將軍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呢!”
張大偉一口氣把白彩姑走後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麽一個回事,白彩姑到現在才知道張大偉和韋麗英兩人是怎麽掉到陷阱裏去的。
“對了隊長,我在掉入陷阱的瞬間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把我和韋將軍踢到陷阱裏的,是兩個影子,那兩個影子,樣子和徐實很像,你說會不會是徐實那老小子弄的鬼?”張大偉轉過頭來問白彩姑說到。
“我看不像。”白彩姑想了一想,搖了搖頭,輕聲的說。
“那個人的身上沒有偑甲胄,而是穿著一件布衣,看起來一臉的精明幹練,看來他們真的不是徐實了。”張大偉想了一陣,自言自語的說到。
剛才張大偉和韋麗英的身上都很冷,但兩人讓站到這很熱的陷阱邊上,沒多久就覺得全身發熱,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幹了大半了。
白彩姑讓張大偉和韋麗英兩人在這個冒著熱氣的陷阱邊上又呆了許久,直到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部幹透了,才讓石金花把幹糧拿出來吃。
白彩姑看了一下時間,這才知道這麽來回一折騰,大家進入這石洞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了。
大家都累了,白彩姑把那壓著陷阱機關的大石頭移開,讓那陷阱口的大石頭重新合了上去,接著又讓大家睡了一覺,睡醒了之後,才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十來分鍾,前麵的石洞變得彎彎曲曲起來,而且石洞還變得很小了,大家隻好彎著腰,十分小心的向前進。
白彩姑心裏很是不安,在這麽小的石洞裏,萬一有點什麽事,那可就是大麻煩了,在這樣的洞裏出了事情,你就是再有本事,也展不開手腳來。
還好,眾人終於走進了一個很高很大的洞穴裏。
白彩姑剛想鬆口氣,前麵忽然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女人在哭泣的同時,還在訴說著什麽,聲音太沙啞太悲切,大家都聽不清她在訴說著什麽。
很快白彩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好好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時候,沒有爸媽的嗬護,日子過得好不淒涼……
白彩姑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現在正需要專心的工作,為什麽忽然想起過去的事情來了?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想這些事啊!
想到這裏,白彩姑看了一下在自己身邊的人,不對勁的感覺更加的濃重了:身邊的人,差不多個個都是一臉的悲戚,顯然個個都在想著過去的種種不如意;
就在白彩姑看著身邊的這些人的時候,牛中良忽然大叫一聲:我不活了!說完,忽然一低頭,向著身邊的石壁上撞去!
白彩姑大驚,他一把將牛中良抱住,牛中良終於不動了,但臉上是滿眼的淚水。
這時牛中良身後的一個戰士,猛地一低頭,嘴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話,說完之後,一彎腰,要向旁邊的石壁上撞了過去。
白彩姑想要去抱住那個戰士已經不可能了,因為他的手裏還抱著牛中良,白彩姑慌忙之中也顧不上許多了,猛地一抬腳,一腳向著那戰士的身上踢了過去。
那戰士被白彩姑一腳踹倒在地,這一倒地,那戰士好像是清醒過來了,臉上一紅,他想重新去抬徐實的屍骸時,發現和他一起抬著屍骸的戰友臉色也不對:他已經扔下了徐實的屍骸,彎下腰,正在哭泣的說著什麽,一邊說著還一邊要把頭撞向岩洞的石壁上。
“快攔住他!”那個就要撞死的戰士離白彩姑有點遠,白彩姑感覺到被自己踹了一腳的戰士已經是從迷失中清過去來了,立即對他大叫。
清醒過來的戰士很機靈,他知道白彩姑是在向他下命令,立即就把那想向石壁上撞去的戰士抱住。
就在這時,從山洞的深處,忽然有四個女子走了出來,她們四個,沒有一個雙腳著地,也沒有一個雙腳是向前邁動的,四個人,都像是在滑雪地上滑雪一樣的滑了出來。
這四個女子,一邊滑到眾人的身邊,嘴裏一邊繼續哭訴著什麽,聽起來還是十分的淒涼,眾人一聽了四個女子的哭訴,全部都是一臉的淚水,就連才女也不例外。
白彩姑很快也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悲戚,又從心中心底升騰了起來。
白彩姑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胡思亂想!他知道了,這四個女子,正在用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攻擊眾人最心底的防線,如果有那一個招架不住,必將會自殺而死!
這四個女子,用的這一招還真是厲害,現在就連韋麗英和才女也都想起了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心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們也會找個自殺的方法來自殺了!
白彩姑心底的悲傷越來越強烈,用不了多了久,他也會自殺而死,這四個女子,用的是一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敵人的意誌力全部摧毀摧心術。
怎樣才能把這四個女子的這種妖邪之術破解呢?白彩姑一邊把心裏正在升起的悲戚之情硬壓了下去,一邊想著破解這四個女子的邪術之法。
看著四個女子在遠處又是哭又是喊的,白彩姑立即就有了辦法:你們不是又哭又喊麽?我把耳朵堵上,你們還能奈我何?
想到這裏,白彩姑忽然想到了那兩隻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的知了:這四個女子,和那兩隻知了,有點異曲同工之處,一定是同一人弄出來的東東。
白彩姑快速的從小腿上拔下了匕首,又在自己的褲腳處割下兩小塊布,把自己的耳朵堵住;
沒聽到那淒淒慘慘的哭訴之聲,白彩姑的心裏立即就平靜了下來了。
一看這方法很有效,白彩姑立即又從褲腳上割下兩片小布,把才女的雙耳堵上了。
耳朵一被堵上,才女立即就清醒了過來,她心裏有些吃驚:這四個女子,還真有一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著了她們的道,幸虧有白彩姑,要不然,自己又要吃虧了。
白彩姑沒有時間去管才女了,他從褲腳上割下一大塊布,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把眾人的耳朵一個一個的全都堵上。
那個被白彩姑踹了一腳的戰士,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他也學著白彩姑的樣子,從褲腳上割下一些小塊的布,和白彩姑一起,把眾人的人耳朵全都堵上了。
四個女子還在那裏又是哭又是喊的,但眾人被白彩姑堵上耳朵之後,全都知道是什麽一回事了,一個個全都冷冷的看著那四個女子,一個也沒有說話。
四個女子很快就從眾人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所作所為已經沒有絲毫用處,影子猛的閃了一下,不見了。
看到四個女子不見了,白彩姑就把耳朵裏的碎布拿了出來。
就在這時,白彩姑又聽到山洞的深處又傳出了那四個女子的哭訴聲。
這四個女子,什麽這樣沒完沒了?
白彩姑想了一下,把右耳裏的碎布拿了出來,而左耳朵,還繼續用那碎布堵住。
白彩姑這樣做,是有他的道理的,那四個女子又喊又唱的時候,自己把耳朵全堵上,就什麽事也沒有了,自己若是把一邊的耳朵堵上,那四個女子的聲音就隻能從一邊耳朵進入大腦,應該也是沒有用的。
大家看到白彩姑把堵住右耳朵的東西拿去了,也都跟著他學,全都把右耳朵裏的碎布扔了。
那四個女子的哭訴之聲,依舊從山洞的深處不停的傳來,而且聲音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但大家都堵上了在耳,再也不被這聲音所迷惑了。眾人不明白,這哭訴的聲音沙啞而含糊不清,剛才自己這什麽就莫名其妙的讓這聲音給迷惑住了呢?
四個女子的聲音,還在不停的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但這哭喊聲一點用處也沒有。
十多分鍾之後,那四個女子又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但依然沒有用,大家的左耳都還堵著呢。
哭喊的聲音忽然沒有了,四個女子身子一閃就沒有再出現。
她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哭訴聲沒用,隻好乖乖的躲了起來。
眾人又繼續向前走。
山洞忽然變得彎曲起來,雖然不像剛才那麽小了,但這山洞彎曲得這麽厲害,白彩姑的心裏又開始不踏實了。
才女卻在這個時候歪過頭來,悄悄的對白彩姑說了一句:“哥哥,徐老太太的墓穴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