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和尚報信

白彩姑來到樓下,驚奇的發現青雲寺的一個小和尚正站在樓下,便走了過去問:“你什麽會在這裏?”

“我是來找施主你的!”

“找我?有事嗎?”白彩姑問,這個小和尚有點木納,你問他一句他才會回答你一句,你不問他,他一句有話也不說。

“悔時師叔病危,時間不多了,悔日師父讓我來通知你,讓你快去看晦時師叔最後一麵。”白彩姑一聽,大吃了一驚,悔時十多天前還和自己去西山墓園,當時人好好的,這還沒有多少天,怎麽就忽然病危了呢?但青去寺親自派人來通知自己,當然不會假。

看到那小和尚來了居然沒上樓通知自己,而是在椄下等著,白彩姑有些生氣的問了小和沿:“你來了什麽不上樓通知我?”

“師父沒說要我上樓。”小和尚說得一本正經。

白彩姑聽了,真想在小和尚的臉上打上幾個大耳光,但一想到小和尚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就是打他一萬個耳光也是用,隻好作罷了。

“你是什麽時候從青雲寺出來的,來到這裏多久了?”白彩姑多了個心眼,再次問。

“我是淩晨四點鍾從青雲寺出來的,來到這裏多久了,我也不知道。”白彩姑差點被氣暈了過去,他想了一下,轉身跑上樓。

看到白彩姑慌慌張張的跑回來,進入房間,羅紅蓮有點奇怪,跟著進入白彩姑的房間問:“你不是去上班了麽,什麽又跑回來了?”

白彩姑把在樓下遇到青去寺的那個小和尚的事,和羅紅蓮說了一遍。

“那你怎麽不快點去看一下悔時,反而跑上樓了?”羅紅蓮有些不解。

“我找存折去取點錢,說不定等下要用。”白彩姑說。

“別找了,我那裏還有五千現金在家,夠麽?”羅紅蓮拉著白彩姑的手說。

“那是你的錢,上次借你的一千無,現在還沒有還給你,哪好意思再拿你的錢?”白彩姑找到了存折,想放到口袋裏,羅紅蓮卻一把將存折搶了過去:“看你說的是什麽話,人都給你了,還在乎那一點錢麽?”

白彩姑臉上一紅,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羅紅蓮才好了。

羅紅蓮跑了回去,不一會就把五千塊錢拿來了,塞到了白彩姑的口袋裏,手裏拿著白彩姑的存折放回白彩姑的衣櫃裏。

這個羅紅蓮,身上還真一股男人的豪爽的氣概,白彩姑攬住她的腰,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跑下樓去了。

摸了一下被白彩姑親過的嘴唇,羅紅蓮的心裏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飄過。

羅紅蓮看了一眼房裏的那一張大床,那曾經是女兒睡過的地方,現在是白彩姑的臥塌,但昨天夜裏,自己什麽就莫名其妙的睡到了這張**,成了白彩姑的女人了呢?羅紅蓮想不起來了。

早上做早餐的時候,羅紅蓮的心裏一直很擔心白彩姑起來後會責問自己半夜裏為什麽跑到他的房間去,沒有想到的是白彩姑起來後不但沒有問那些尷尬的話,還讓自己再一次做了一回他的女人。

昨夜和白彩姑抱到一塊,好象已經很遙遠了,在羅紅蓮的腦海裏有些模模糊糊的,但剛在在自己的房間裏做白彩姑的女人的時候,羅紅蓮很清醒,想到自己當時的樣子,羅紅蓮的臉立即就漲紅了……

臉上熱得厲害,羅紅蓮走進衛生,用冷水洗了一下臉,直到平靜下來後,才下樓買菜去了。

離家沒幾步,羅紅蓮就遇到了鄰居方文麗,方文麗是陳祥的老婆,三十五六歲了,和羅紅蓮關係還算不錯。

方文麗一看到羅紅蓮就神經兮兮的問:“姐姐這一大清早的就化妝,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羅紅蓮吃了一驚,她還以為自己和白彩姑的事讓方文麗發現了,但一想不可能啊!五樓就自己和白彩姑兩個人住,還有一個大鐵門鎖得好好的,方文麗又什麽可能知道兩人的事呢?

羅紅蓮於是瞪了方文麗一眼,沒好氣的嗔道:“方文麗你胡說什麽呢?你以為我象你小年輕呀?還化妝,我又不是吃飽了掙的!”

方文麗不相信伸手摸了一下羅紅蓮的臉,發現羅紅蓮的臉上還真的沒有化妝品,不禁詫異不已的說:“真是奇怪,你什麽越活越年輕了?這小臉,粉嫩得跟沒經人事的小姑娘一樣……”

羅紅蓮早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臉,還真是柔柔軟軟的,十分的光滑,但羅紅蓮才不會承認呢,她裝著什麽也沒發現的三八:“方文麗,你是不是昨晚被你老公騎得眼睛花了?我這不是和平時一樣麽?你就會拿我開玩笑!”

“呸,你才讓男人騎花眼了呢!我那老公,一個月下來也沒有幾天能派上用場的……”兩個女人沒正經的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向菜市走去。

羅紅蓮匆匆忙忙的買好菜回家,人往鏡子前麵一站,鏡子裏映出一個臉兒俏麗的人兒,羅紅蓮看著都不敢相信鏡子就是自己:臉兒白白淨淨的,十分的嬌嫩,象個剛三十出頭的小媳婦,小嫩臉指彈能破……

白彩姑下樓後,發現青雲寺的那個小和尚還站在那裏,有點奇怪的問到:“你怎麽還不回去?”

小和尚一本正經的回答:“你還沒叫我回去呢!”

白彩姑差點暈倒在地:原來這小和尚是個二傻子!

“好了,現在你和我回青雲寺去吧!”白彩姑不得不和這個小和尚說了一句,不然他在這裏站到明天都有可能。

兩人沒走多遠,銀紮的車子迎麵開來。

“兄弟,你這是上哪裏呀?什麽還帶著個小和尚?我正想去找你呢。”銀紮停下車,搖下車窗玻璃,頭從車子控出來。

“你找我,有什麽事麽?”白彩姑問。

“一點小事而已,不急的。”銀紮說。

不急正好,白彩姑也不去問是什麽事了,拉著小和尚上了銀紮的小轎車,讓銀紮帶自己一段。

聽說悔時大師病危,銀紮不說話了,專注的把車子開得飛快,銀紮雖然不認識悔時,但白彩姑的朋友病危,這就夠他著急的了。

進入青雲寺,白彩姑一下車就向悔時的禪房跑去。

悔時的禪房外麵有很多的和尚,還有一些人應該是宗教協會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還有兩個慈祥的老尼姑,全都站在門外。

悔時大師是晴州造詣最為高深的僧人之一,這些人關心悔時的生死,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個認識白彩姑的老和尚一看到白彩姑來了,立即把他帶入了悔時的禪房。

悔時仰睡在**,人兒消瘦,隻剩下一口氣了,他的大師兄,青雲寺的住持悔日大師,就坐在他的床邊。

看到白彩姑來了,悔時動了動眼睛,示意白彩姑在他的身邊坐下。

“大師,這才十多天不見,你什麽就成了這個樣子了?”白彩姑說著,在悔時的床邊坐下,拉著悔時的手,淚水洶湧而下。

悔時昔日的大手不見了,白彩姑隻抓到一隻皮包著骨頭的幹癟小手。

“施主不必傷心,是人都要走這一步的,隻是時間遲早而。”悔時說著,嘴邊露出慘然一笑,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青灰的枯皮包著骨頭,樣子有點嚇人。

“看來,我的時間多了,住持師兄,彩姑施主,我死以後,你們不可把我屍首送進火葬場,你們都聽到了麽?”悔時雖然已經十分的虛弱,但他話還算能聽得清楚。

白彩姑點了點頭,悔日卻臉有難色的說:“師弟,你也知道,現在國家正在大力推廣新的殯葬方式,不把你送到火葬聲去,怕是不行啊!”

“師兄不必多說了,我這是情況特殊,算是例外吧。”悔時繼續艱難的說:“我死之後,裝入木棺之中封好,放在寺中停放兩天,算是和各位朋友作最後一別吧!兩日之後,我的屍棺,就交由彩姑施主處理,師兄,你都聽明白了麽?”

晦日雖有不願,但對這個從小修行就遠在自己之上的師弟,還是不得不同意了。

“我死之後,所有人不得穿孝服,不得行孝禮,凡來吊唁的,鞠個躬,也就行了。”悔時繼續說著,聲息微弱,悔日和白彩姑都一一點頭了。

悔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枕頭,白彩姑把他的枕頭翻開,看到了一個小紙袋,裏麵是一份西山墓園的墓地購買單據。

“我的骨灰盒,要葬入西山墓園,安葬我之事,就全部由彩姑施主來辦,寺裏的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師兄,你都聽到了麽?”悔時再次盯著悔日說。

“師弟,你這是為何?”悔日很是不理解。

“師兄,你雖然是青雲寺的住持,又是我的師兄,但你心戀俗世,根基和修為都很淺,估計你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有些事我就不和你多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悔時說到這裏,示意晦日出去,自己有話要和白彩姑說。

悔日出去了。

“彩姑兄弟,你我雖然算是好友,但死後還要勞煩你,我的心裏很是不安。”悔時看了白彩姑一眼,輕聲說。

“大師快不要這麽說了,大師對我之恩情,如同再造,能為大師做一點事,我的心裏很高興。隻是我不明白,大師為什麽要做這樣的安排?”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若不這樣做,我的去世,定會給青雲寺帶來滅頂之災,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你生性仁厚,又有王者之懷,把我的屍骸交給你,我才放心。”

白彩姑聽得心裏是一頭的霧水。

“我死之後,你想辦法給我弄一付棺材,最好是鬆木的,我比較喜歡鬆木,然後弄七千二百斤鬆枝,把我的棺材放到鬆枝裏,一起燒掉,在收集我的骨灰時,你會看到七個小東西,你把最小的一個收好,如果得有緣人助你,你就把另一顆小的送給他,我老和尚死後還要勞煩朋友,無以回報,隻能送你們這些小東西了,這些東西,會給你們帶來好運氣的。我的話,你都記下了嗎?”

“另外那五顆東西,你不要放入我的骨灰盒裏,用一隻小袋子裝著,到安葬我的時候,在放骨灰盒下麵的泥裏挖一個小坑,把那五個東西直接埋到泥裏。”

“西山墓園發的那些文件,你就拿著吧,算是留個紀念……”

白彩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