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威吼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來,但不管怎麽樣,宗少中今天的變化,還真讓白彩姑很高興。

中午的時候,白彩姑接到了陳大吉的電話,陳大吉在電話裏對說,他已經來到了宗家鎮的鎮口。

掛了電話之後,白彩姑來到了鎮口,果然看到一部銀灰色的舊越野車停在了鎮口。

看到白彩姑走了過來,車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著白彩姑敬禮:“首長好,中尉陳大吉向你報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坐到了車裏。

車子看上去雖然有些舊了,但是車況很好,坐在陳大吉開的越野車上,白彩姑感覺很舒服。

沒多久姚家鎮就到了,白彩姑讓陳大吉把車開回去,自己向著鎮上的姚利民家走去。

姚利民正坐在一樓的大廳裏,遠遠的就看到白彩姑向自己的家裏走來了,他從家裏跑了出來,遠遠的就伸出了手,臉上笑嗬嗬的說到:“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老弟你給盼來了。”

這個姚利民,到現在還不知道白彩姑的身份,所以他才會叫白彩姑老弟,白彩姑倒是很享受這樣的稱呼,他覺得這樣的稱呼更自然更親切。

姚利民一路拉著白彩姑的手進入自己的家門,直上二樓的客廳,在客廳裏坐下之後,她的女兒姚品菊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給白彩姑和姚利民沏茶。

“我已經聽說了,宗家鎮已經在虎山上種下榕樹多日,我心裏想,老弟這些日子裏,也該來我姚家鎮了,果然今天把老弟給等來了。”姚利民一邊喝茶一邊笑著對白彩姑說,臉上別說有多麽的開心了。

看來這個姚利民一直沒有閑著,他人雖然在姚家鎮,但宗家鎮的事,一件也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明天我們可以去找些映山紅回來,早些在猛虎山上把映山紅種下,從此就不用再擔心姚家鎮不興旺發達了。”白彩姑笑說到。

姚利民一聽白彩姑的話,立即站了起來,拉著白彩姑的手,走上自己家的頂樓。

樓頂上,支著一個大帳篷,帳篷下全是從野外挖回來的映山紅,翠綠翠綠的。

“原來大叔早就有所準備了,好好好,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動手了。”白彩姑笑說。

“今天晚上就動手?老弟你是說我們要連夜到猛虎山上去種這些映山紅?”姚利民一聽,臉上立即就笑成了一朵花的樣子。

“差不多吧。”白彩姑一邊說著,一邊和姚利民從樓頂上下來了。

“那要不要我去找些人,晚上一起動手種這些映山紅?”姚利民回到二樓坐到沙發上之後,笑著問白彩姑說。

“暫時先不用了。”白彩姑說著,臉上不由的皺了一下,姚利民的心裏驚,不知道白彩姑這臉色怎麽突然變了。他順著白彩姑的眼睛看去時,發現了自己的兒子姚正新客廳的門口。

這個姚正新,上次白彩姑來姚家鎮時,他想和別人一起去汙辱孫月芳,被白彩姑抓了個現行,還被關到了鬼魂卡裏,直到白彩姑離開姚家鎮前夕,園聯浩尤美才把姚正新從鬼魂卡裏趕了出來。

姚正新正從外麵懶散的走進父親家的二樓時,還沒進大門就看到白彩姑坐在老父親家的客廳裏,嚇得臉色立即就綠了,轉身想向門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姚利民大吼了一聲,差點沒把姚正新吼得跌倒在地上。

老父親的威嚴,是不可犯的,姚正新知道老父親是正對著自己吼叫,隻得乖乖的扭頭向老父親走去。

“爸,你是在叫我嗎?幹嘛叫得那麽大聲?誰惹你老人家生氣了?”姚正新走到姚利民的麵前,戰戰兢兢的說到,說完,還不忘拿眼睛看著白彩姑,深怕白彩姑忽然出手,再把自己關到那個沒有門沒有窗的房間裏去。

“你說,為怎麽看到白叔叔就跑?你是不是幹了怎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快快從實招來,若有半點隱瞞的地方,我立即打斷你的狗腿!”姚利民大聲的對兒子喊到。

姚正新隻好把那天晚上幾個人想去汙辱孫月芳的事老老實實的向老父親交待了。

“還有幹過怎麽壞事嗎?”姚利民聽了兒子的話,氣得腦門上青筋直跳的大聲問到。

“沒……沒有了……”看到老父親氣得不成樣子,姚正新嚇壞了,縮頭縮腦的說到。

“滾!”姚利民大聲的罵了兒子一句。

看著兒子跑出了大門口,姚利民對白彩姑說到:“白老弟,我這是家門不幸啊!出了個這樣的兒子!”

“但白老弟一定要相信,姚家鎮的人,都是善良的,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隻有那麽幾個人而已,老弟萬萬不可對姚家鎮失去信心,我知道但凡想要好風水的人家,首先是要善良,不善良的人,是無緣領受風水的祥瑞的,就算是占著一百處的好風水,也不會得到半點好處。”

“這樣吧,現在也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們先吃飯休息,明天早上我帶你到鎮上去轉一轉,找一戶兒孫絕對善良孝順的人家,讓他來做這姚家鎮風水的領頭人,老弟你看怎麽樣?”姚利民陪著笑臉對白彩姑說。

“姚鎮長能有如此的心胸,也算是難得可貴,姚家鎮是個小鎮,想要找和姚鎮長這樣有公心的善良之人,恐怕有點難了,這姚家鎮的風水領頭人,就非姚鎮長莫屬了。”白彩姑說。

白彩姑並沒有亂說,在這個姚家鎮上,想要找出像姚利民這樣的人,絕對是不容易,要找像宗信華那樣精於為自己算計的人,倒是很容易。

姚利民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粗獷,但他的心,你能一眼看得到底,也難怪他這個鎮長當得不久。

白彩姑又想到了於海的事,還有姚利民的幹女兒高價賣假香水的事,當然還有姚利民請人吃飯,被自己讓市裏的人抓了個正著,姚利民的那些官場朋友,沒有幾個沒事的,這事若是換上別的人,早就和白彩姑硬頂上了,但姚利民沒有這樣,他知道自己上了於海的當後,立即就扭轉了自己的思想,和白彩姑步伐一致了。

姚利民能做到這樣,白彩姑已經很滿意了,也沒想過要重新找一個風水的領頭人,姚利民的兒子姚正新,做的那些事雖然有失善心,但宗家鎮和姚家鎮對立成這樣,兩個鎮子上的人都在幹著這樣的事,姚正新想在鎮上豎立自己的威望,這倒也情有可原,白彩姑相信自己理順兩個鎮子之間的風水之後,兩個鎮子之間,也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晚飯做好了,姚品菊來叫白彩姑和姚利民去吃飯,兩人剛站了起來,姚品菊就倒到了地上,口裏吐出了白沫,手腳不停的抽搐著……

姚品菊的羊癲瘋病又犯上了。

姚利民已經看慣了女兒的這一些舉動,女兒倒到地上時,他隻是看著,沒有伸手去扶女兒,白彩姑想伸出手去扶姚品菊時,還被姚利民拉住了。

“不要去理會她,讓她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是最好的,你越是去理會她事情就越多。”姚利民這樣對白彩姑說到。

過了近十分鍾之後,姚品菊才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把嘴角的唾沫抹去了。

“品菊這麽年輕,你為怎麽不帶她到好一些的醫院去治療呢?要知道,現在的醫療水平正在提高,這樣的病,也是能治得好的。”白彩姑不解的對姚利民說到。

“治過了,沒用的,她攤上這樣的病,隻能怪她命不好,我們姚家鎮,每過十二年就會出這樣的一個姑娘,說起來這也是我們姚家鎮的醜,我們先去吃飯吧,明天我再和你說這件事。”姚利民說著,拉起白彩姑的一隻手,向樓上的飯廳走去,不再去理會走在兩人身後的女兒。

飯廳在三樓,正在廚房裏忙乎的是姚利民的妻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從她的臉上,白彩姑能看出她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胚子,隻可惜,她生活在這樣的小鎮上,美麗早早的就夭折了。

兒子已經分開另過了,姚利民一家,現在就三口人,顯得很安靜。

“品菊,你去把二樓你房間隔壁的那一間客房打掃一下,今晚就讓白彩姑哥哥睡客房裏。”一吃飽飯姚利民就安排女兒姚品菊去收拾客房。

姚品菊沒有多說話,站起來去收拾房間去了。

白彩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姚利民,讓自己的兒子叫白彩姑叔叔,卻讓自己的小女兒叫白彩姑哥哥,這個姚利民,該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了吧?姚品菊人站起來還沒走上幾步,又倒到了地上,白色的唾沫從嘴裏流了出來,手腳不停的抽搐著……過了十來分鍾,姚品菊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擦去嘴角的唾沫,去幫白彩姑收拾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