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夢鬼打

一隻小手從後麵伸過來,把邊靜子的小手兒抓住,邊靜子回過頭來時,發現抓自己的手兒的,是芝芽。

伸手輕拍了了幾下芝芽的手背,邊靜子輕聲的說了一句像是在安慰芝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的話:“爺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

平宮雪拿著那小小的臭飯花小木瓶進入衛生間之後,在浴缸前蹲了下來,等待著白彩姑交待她用哪一種蛆蟲。

“就用血色蛆蟲吧,剛才我看到塞娜魯秋蘇用針挑出來的那一條蛆蟲,就是血色的。同一種顏色的蛆蟲,一般都有相同的屬性,用相同屬性的蛆蟲,更容易把身體一裏的那些入侵蛆蟲滅掉。”白彩姑說到。

平宮雪點了點頭,把那臭飯花小木瓶放在兩個手掌之間搓揉了幾下,然後才把臭飯花小木瓶的蓋子打開,從那臭飯花小木瓶的瓶子裏倒出一些蛆蟲來。

平宮雪從臭飯花小木瓶裏倒出來的蛆蟲,全都是血紅色的,個個都隻有針尖那麽大,不小心看,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紅色的東西是蛆蟲。

蛆蟲在平宮雪的手心裏,全都聚在一起,連動都很少動。

看著平宮雪手心裏的那些蛆蟲一副順從的樣子,白彩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道這個姑娘沒有說謊,平日裏她一定沒有少練習,不然這些蛆蟲不可能這樣的順從。

平宮雪把手心裏的那些蛆蟲,放到白彩姑的胸口上。

那些蛆蟲一到白彩姑的胸口上,立即蠕動著四下散開,然後鑽進了白彩姑的身體裏。

白彩姑隻感到胸口上有些麻麻的,像是誰在胸口上塗了怎麽東西一樣。

慢慢的,白彩姑的腦海裏,開始感覺到那些蛆蟲的存在了。

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白彩姑腦海裏立即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裏的種種難受的地方和原因,也感覺到了牛蠅弄到自己身上的那些蛆蟲。

白彩姑終於知道了,自己難受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些牛蠅把自己咬傷了,罪魁禍首,還是在自己身上開始要繁殖開來的那些牛蠅蛆蟲!

這些被強加到自己身上的牛蠅卵和牛蠅幼蟲,都是有毒的,這些毒物,是金衣和尚在這些牛蠅身上做了手腳才產生的,普通的牛蠅,蟲卵和幼蟲根本就沒有毒。

平宮雪放到自己身上的那些蛆蟲,一到白彩姑的身體裏就向白彩姑身體裏的那些牛蠅蟲卵和幼蟲發起了攻擊,這些蛆蟲都是經過訓練了的,那些牛蠅的蟲卵和幼蟲哪裏是對手,很快就一一被吃掉。

吃掉牛蠅幼蟲和蟲卵的蛆蟲,慢慢的變大了,很快它們就生出小的蛆蟲來,然後再繼續全力以赴,把那些沒有被吃掉的牛蠅後代吃掉……

兩個時辰之後,身體裏的那一些牛蠅後代全部被平宮雪放到身上的蛆蟲吃掉了,白彩姑感到身上好一陣輕鬆,原本腫脹的身體,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是被那些牛蠅蛆蟲吃去了身上的很多東西,白彩姑感覺到自己明顯的變瘦了很多,臉上更是一臉的疲憊。

從浴缸裏站了起來,走出浴缸,白彩姑回頭向浴缸裏看去,看到了一片的血紅的顏色。

那些血紅的顏色,全是從白彩姑身上爬出來的蛆蟲,正是這些蛆蟲,把白彩姑身上的那些牛蠅後代全都消滅掉了,也正是這些蛆蟲,讓白彩姑從險些喪命的境地裏解脫了出來。

剛剛從身上弄去了那麽多的血肉,白彩姑從浴缸裏站起來時,人有些眩暈,好在旁邊的塞娜魯秋蘇把他扶住了。

平宮雪打開浴缸邊上的水龍頭,把浴缸裏的蛆蟲全都衝到了下水道裏去了。

看到浴缸裏的蛆蟲全被自己用水衝掉了,平宮雪把熱水龍頭打開,扶著白彩姑來到龍頭下,和塞娜魯秋蘇一起,把白彩姑身上的那些血跡全部用水衝洗幹淨。

平宮雪讓塞娜魯秋蘇用毛巾把白彩姑的全身上下擦幹,自己卻走衛生間來,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回到衛生間裏,幫著白彩姑穿上。

塞娜魯秋蘇和平宮雪兩個女子一左一右把白彩姑從衛生間裏扶了出來。

看到白彩姑的身上整整瘦了一圈,芝芽的眼圈立即就紅了,她走上來,扶過白彩姑,來到床前,讓白彩姑在**睡了下去。

“我沒有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我也要睡一覺了。”白彩姑對著終於鬆下一口氣的眾女鬼女人們說到。

邊靜子點了點頭,用手推了一下眾女鬼,讓大家全都出了芝芽的房間下樓去。

看著眾女鬼全都下樓去了,芝芽走過去,把自己的房間門關上,然後折了回來,站在床前。

“爺,你還沒吃東西呢,先吃個麵包再睡好不好?”芝芽問白彩姑。

白彩姑搖了搖頭:“不吃了,我不覺得餓,隻是覺得身上很疲倦,我睡上一覺就好。”

芝芽不出聲了,人在白彩姑的身邊躺下,胸脯輕輕的壓到了白彩姑的臉上,嘴裏說:“不吃別的也行,你吸上幾口靈芝汁吧,吸幾口之後再睡覺。”

芝芽說著,翻起自己的衣服,把高高大大的胸脯輕壓到白彩姑的嘴上。

白彩姑十分的感動,心裏雖然不想吃,但還是不得不在芝芽的胸口上連吸了幾口。

甘甜的靈芝汁到了白彩姑的肚子裏,讓他感覺到整個人精神多了。

“睡吧!”芝芽拉好衣服,在白彩姑的身邊睡下,身子緊靠到白彩姑的身上,嘴裏說到。

白彩姑沒說話,卻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眼睛一閉上,白彩姑就進入了夢鄉。

人是睡著了,但白彩姑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整個身體在空中不停的上下飄浮,兩腳不著地,就好像是在水裏遊泳一樣。

白彩姑還特意伸出手來,在眼前晃了一下,他要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水中。

手裏空空的怎麽也沒有,白彩姑肯定了:自己隻是浮在空氣裏,不是在水中。

但自己怎麽會浮在空氣中呢?這不可能呀!

白彩姑正想著這事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吼,他一回頭時,看到一個影子向自己舉起拳頭打了過來。

那影子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被白彩姑打敗之後沒有了蹤跡的金衣和尚。

眼看著金衣和尚的拳頭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了,白彩姑想搖身避開,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嘭”的一聲巨響,金衣和尚一拳頭打到了白彩姑的胸口上,白彩姑隻覺得胸骨差點被金衣和尚打斷了,胸中的一口血液,向上洶湧,差一點就從嘴裏噴出來!

努力的搖動著身體許久之後,白彩姑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動了,他立即邁動雙腳,從自己原來站著的地方走開。

但白彩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金衣和尚的第二拳又向著他打了過來了。

“嘭”又是一聲響,金衣和尚另一拳又打到了白彩姑的胸口上。

白彩姑再次感覺到全身熱血洶湧而上,又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爺,你快醒醒,快醒醒!”白彩姑聽到了芝芽正在叫喊著自己,還用手搖著自己的一隻胳膊。

睜開了眼睛,白彩姑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一個惡夢。

“爺,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又是踢腿又是揮拳頭,還不停的大喊,很嚇人。”芝芽把身體靠過來,小臉貼在了白彩姑的肩頭上,輕聲柔語的問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意思是說自己是剛做了一個惡夢。

這個夢有點太過離奇古怪了。

胸口上傳來了一陣陣的痛,雖然痛得並不是很嚴重,但那痛有些奇怪:這痛和白天被牛蠅咬的那種痛有些不一樣,被牛蠅咬的那種痛,在白彩姑的肌膚之中,現在白彩姑覺得自己的這一種痛,是從心裏發出來的。

“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己在夢中被金衣和尚打了兩拳才這樣?”白彩姑想到這裏時,立即就感覺到自己很可笑:那隻是自己做的一個惡夢,又不是真的被金衣和尚打了。

可是自己的身上怎麽會有一種隱隱的痛感呢?

長時間沒有動了,雙腳有些麻,白彩姑動一下雙腳,讓身上的血液流動,免得腳上難受。

這一動雙腳,腳上的麻木感覺是沒有了,但一股痛感從心裏傳到了腿上。

白彩姑一愣:難不成自己還真的被金衣和尚在夢裏打傷了不成?

在夢裏被打傷,白彩姑當然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但這疼痛怎麽會從心間一直痛到腿上,白彩姑有些弄不明白了。

看到白彩姑的臉上表情痛苦,芝芽吃了一驚,連忙問到:“爺,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心裏有點奇怪的疼痛,這一伸腿,腿上也痛起來了。”白彩姑皺了一下眉頭,對芝芽說到。芝芽臉上一驚:“下午的時候,平宮雪不是把你身上的那些毒物都弄出來了嗎?怎麽還會痛?”短短的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