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四屍墓
伸手摸了一下那石頭上的紅色東西,白彩姑不知道那是些什麽東西,他用石子擦了一下那紅色的東西,卻一點也擦不掉。
先在石頭上刻出人像,再向刻痕裏填紅色的東西,白彩姑用手摸石頭上的人像時,感到石頭上凹下去的地方很平滑,看來這些雕刻石頭的人,很不一般。
拿著那一塊石頭,白彩姑看了人像半天,也不知道這石頭上麵刻著這樣的畫像有什麽用意,再看了一下四周,除了雜草和不知名的野樹叢生,白彩姑沒有看到別的東西。
坐到曲新龍放著竹子嫩芽的平石上,白彩姑又接著繼續看了那塊畫有紅色人像的石頭,直到半個鍾頭過去了,還是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來。
這石頭,丟棄在野地裏的時間不會短,但石頭上人像的顏色還這麽的鮮紅,肯定不是現在用的油漆,而且這東西也不像是現代人畫上去的,它應該有很長的時間了。
不是現代人畫上去的,那會是怎麽人畫上去的呢?白彩姑一邊看一邊想,久久都未有答案,氣得一下把手裏的石頭扔到了地上。
石板被白彩姑扔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白彩姑看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小細節:石頭下麵,是一片小凹坑。
小凹坑像是被人挖出來的,凹坑向兩頭延伸,最後又重新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圓圈,這圓圈,足有近三丈的直徑。
“這是一個大墓!”白彩姑驚叫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出這地方的秘密,也才知道曲新龍為怎麽會在這裏又是拜又是許願祈禱。
“一個大墓?”肖意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地方,哪裏像個墓穴的樣子。
“你看,這凹坑,像不像墳墓的排水溝?”白彩姑指著剛才扔下那石塊的地方說到。
肖意看了許久,終於看出來了,白彩姑所說的排水溝,是一個圓形的溝壑,溝壑的出口,就在那塊曲新龍放著竹子嫩芽的石頭旁邊,的確像墳墓的排水溝。
白彩姑從身上拿出了鬼魂卡,想進入鬼魂卡裏去找些工具出來,把這個又大又圓的墓穴挖開,卻發現進入鬼魂卡的通道是關閉著的。
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園聯浩尤美說過,她要關閉鬼魂卡的出入口,三天之後才重新開啟。
進不了鬼魂卡,白彩姑隻好把手裏的鬼魂卡收了起來。
白彩姑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身上沒有怎麽可以用來挖這個墓穴的工具,能用的,隻有這把匕首了。
環視了一下整個已經平平的墓穴,白彩姑有些奇怪:墓都平成這樣了,墓周圍的溝壑,為怎麽還在?而且還那麽好那麽完整?
白彩姑很快在溝壑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找到了答案:那石頭上,有一白色的刮痕,刮痕很新,被刮傷的時間,不會很久。
白彩姑立即想到了曲新龍,心想,這溝壑一定是曲新龍開挖出來的。
開挖墓穴的溝壑,是為了不讓水浸入墓穴之中,但光開挖溝壑,作用並不是很大,隻有在墓穴上堆起土堆,防止水浸入幕穴的作用才是最大的,但曲新龍為怎麽沒有堆起土堆呢?
“難道這墓穴之中有好寶貝?難道曲新龍怕人知道這個墓穴後湧來盜取墓穴中的寶貝才故意不堆起墳堆?”白彩姑心裏嘀咕開了。
看來也隻有這樣的解釋了。
白彩姑沒有再多想,他揮起手裏的匕首,蹲到墓穴的正中間,開始挖起墓穴來。
墓穴的上麵,有很多的枯死樹葉,濕濕的,使得墓穴裏的泥土,也是濕濕的,很容易開挖。
這地方,一定剛被別人挖開不是很久,不然土不可能這麽鬆軟,白彩姑心裏又這樣想到。
在這冰封雪地裏,大多數被冰雪覆蓋的地方,泥土早就被凍住了,這個地方的泥土非但沒有被凍住,還這麽容易被挖開,除了這地方剛被人挖過之外,一定還有另外的原因,但是怎樣的原因,白彩姑一時間也說不清。
脫了手上的皮手套,白彩姑伸手抓了一把泥土,感覺到那泥土有些暖暖的。
怪不得這些泥巴不結凍,原來這土是熱的,但這土怎麽會是熱的呢?白彩姑說不清。
看到白彩姑竟然脫下手套用手去抓泥巴,肖意急了,立即跳了過來,拍淨白彩姑手上的泥巴,幫他把手套戴上。
“爺,你別脫手套了,這麽冷的天,手會被凍壞的。”肖意對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咧嘴笑了笑,心想這肖意把自己當成公子哥了,脫個手套而已,沒有被凍壞那麽嚴重。
白彩姑想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並不單單是這墓穴裏的土不結凍,而是進入林子之後,整個林子裏的土都沒有一個地方結凍,白彩姑說不清楚是為什麽,肖意卻說可能是因為這林子裏有錳礦石的原因。
有錳礦石大山的泥土溫度就會變高?白彩姑沒有聽說過。
沒挖幾下,白彩姑感覺到匕首尖碰到了泥巴下的一個硬東西,小心的把泥巴清去,一塊不大的小平石出現在白彩姑的麵前。
小平石和剛才那一塊刻畫著一個男子的石頭差不多一樣大,白彩姑把小平石翻過來時,立即看到小平石上同樣刻畫有一幅著紅紅的畫。
和剛才的那一塊小平石不一樣,這塊小平石的上麵,畫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飄逸的長發,清秀的臉龐,挑高的身段,雖然隻是簡單的幾筆,但女子的秀麗容貌,還是刻出來了。
白彩姑把那塊畫著男子的石塊拿了過來,發現這兩塊石頭原來是連在一起的,石頭被一分為二之後,一半刻上了一個男子,另一半刻上了一個女子。
這兩塊石頭,刻著一男一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白彩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心想:難道這墓裏安葬的就是這石頭上的一男一女。
想想白彩姑又覺得不可能:男女合葬在一起,除非是夫妻,但這兩人,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世上哪會有這樣年輕夫妻?
既然不是夫妻,就不應該合葬在一起。
白彩姑猜不透兩塊石頭之間的秘密,也就幹脆不去理會那兩塊石頭了,又繼續用手裏的匕首挖墓穴。
肖意也掏出了身上的匕首,跳過來,和白彩姑一起挖起墓穴。
墓穴並不深,兩人很快就把泥土挖開,一塊寬兩尺長四尺的大石板蓋著的墓穴,很快就露出來了。
把石板掀開,石板下麵的情景讓白彩姑愣住了:石板的下麵,用好幾塊修整過的石塊,圍成了一個石棺,石棺裏,有兩具骸骨,骸骨麵對麵的側置著,腳還纏到了一起。
“看起來,這兩具骸骨,應該是一對夫妻,他們下葬的時候,是光著身體的,因為他們的骸骨下麵沒有任何的東西,如果他們下葬的時候,身上有衣物,骸骨下麵不可能這麽幹淨。”肖意看得很真切,在白彩姑的心裏這樣對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肖意分析得很有道理,也很合情理,看來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還真有這麽年輕的夫妻。
這兩具骸骨,有一具高大一些,另一具小巧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骸骨的旁邊,有兩塊小小的石牌,石牌有兩指寬,五指長,半指厚,白彩姑把兩塊小石牌拿了起來,看到上麵刻有字。
那些字都是古體字,白彩姑看了許久才認了出來,一塊上麵刻著水城三十三號,另一塊上麵刻著水城十二號。
“這塊後麵還有字。”肖意指著那塊刻著水城三十三號的石牌說到。
白彩姑把刻著水城三十三號的石牌翻了過來,上麵刻著:
十三歲配以十四歲女,名水城十二號。
水城十二號十六歲一個月含孕,同歲八個月下葬。
白彩姑看了石牌上的字後,隻覺得後背上一陣陣的發冷:這石牌上雖然隻有很簡單的幾行字,卻記如錄了這墓裏主人的悲慘一生:這兩個人,連名字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個號碼,他們的一生,被別人操縱著,直到生命結束的一刻。
十六歲一個月含孕,同歲八個月下葬,那說明女子下葬時是帶著七個月的身孕……
沒有再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白彩姑把兩塊石牌重新放回了原處。
白彩姑想把墓穴重新蓋上時,忽然發現墓穴的旁邊不到五寸遠的地方,還有著一個墓穴。
兩人又一起動手,把旁邊的墓穴也挖開。
墓穴裏麵的情形,也同樣是兩具骸骨,白彩姑又看到了兩塊小石牌,小石牌上分別刻著:水城三十七號和水城十六號的字樣。
在水城三十七號的石牌後麵,也同樣有兩行字:
十四歲配以十五歲女,名水城十六號
水城十六號十七歲兩個月含孕,十七歲九個月下葬……天已經黑下來了,白彩姑稍作休息之後,把兩個墓穴重新蓋好,把土重新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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