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鬼魂上身(上)

雖然現在的白彩姑已經是個鬼魂,但他在古墓裏,雙腳從未離開過地麵,現在雙腳忽然離開地麵了,讓他吃驚不小,肖意和金塚主,更是驚得嘴巴都張大得久久合不上去。

“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白彩姑看著自己的腳底離地麵有一尺多高,肖意和金塚主看著自己時,全都要高高的昂起頭來才能看得到,心裏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爺,你在金塚主的石棺裏睡了兩天兩夜,是不是因為這個,你的鬼身才變輕了,才會浮到了空中?”肖意望著天空裏的白彩姑,嘴裏喃喃的說到。

“我在金塚主的石棺裏睡了兩天兩夜?”白彩姑有點不相信,他覺得自己在金塚主的石棺裏,好像也就睡了那麽一下子而已。

“你從我的身上把那一團鬼氣吸去之後,的確是在我的石棺裏睡了兩天兩夜,我和肖意一直在邊上看著,後來看到你手腳亂動,好像是在做惡夢,我才把你推醒的。”金塚主也說了。

“你是說我自己一個人在你的石棺裏睡了兩天兩夜?”白彩姑心裏一怔,看著金塚主問到。

金塚主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這樣,你把我身上的鬼氣吸去之後,我也在石棺裏睡了一下,前後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我醒來之後,感覺到側身睡在那小小的石棺裏,很不舒服,就從石棺裏出來了,和肖意一起在石棺的邊上看著你睡。”

“沒想到你一睡就是兩天兩夜,要不是我把你搖醒,你可能還會睡得更久一些。”金塚主看了白彩姑的眼睛一陣之後,又說了一句。

白彩姑的心裏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了:這石棺,長期存放著金塚主的屍體,又是用奇特的藥物浸泡過的東西,已經成了一個極陰之地,自己在這樣的東西裏睡了兩天兩夜,鬼魂身上的陽氣,恐怕已經被消耗殆盡,這個時候自己的鬼魂之身變得輕浮在空中,也就不足為奇了。

看來這個金塚主知道的東西實在有限,不然她不可能讓自己一個鬼魂獨自在這石棺裏睡上兩天的,白彩姑心裏又這樣想到。

如果不是白彩姑做惡夢身體亂動,金塚主可能還會讓自己繼續睡在這石棺之中,想到這裏時,白彩姑覺得一股寒意從心中飄過:自己若是在這石棺裏睡上十天半個月的,可能就永遠沒法醒過來了……

正想到這裏時,白彩姑又感到身上有些異樣,低頭向自己的身上看去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的變小。

肖意和金塚主也發現了白彩姑身上的異樣,嘴裏失聲的叫到:“爺,你怎麽啦?你的身體怎麽在慢慢的變小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白彩姑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

白彩姑的身體,還在慢慢的變小,再變小,到最後,變得隻有三隻手指一樣大小,才停止了下來,漂浮在空中。

正疑惑間,白彩姑又覺得自己正在慢慢的變薄了,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肖意和金塚主又是一陣吃驚,嘴巴再次張開,半天都合不上去。

這時,白彩姑的身子忽然下滑,飛到金塚主的麵前,向前一竄,鑽進了金塚主的眼睛裏。

白彩姑先是覺得眼前一黑,接著感覺到自己處身在一個又圓又明亮的地方,許久之後,白彩姑心裏好一陣吃驚:這是一個眼睛,是鬼魂金塚主的眼睛!

自己怎麽會鑽到金塚主的眼睛裏?鑽到金塚主的眼睛裏來幹怎麽?白彩姑一腦子的迷惑,心裏也多出了一份擔憂,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從金塚主的眼睛裏出去。

肖意一看到白彩姑忽然鑽到金塚主的眼睛裏不見了,愣了半響之後,不禁怒從心上起,對著金塚主揮起了拳頭,嘴裏罵道:“好啊!好你個金塚主,原來你隻是詐降,一出來就把爺給收到身體裏去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惡毒的女鬼!”

肖意的話,隻有白彩姑的心裏聽到了,她的嘴巴雖然在動,金塚主卻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雖然沒有聽到肖意的說話聲,但金塚主看到了肖意臉上的怒意和手上的動作了,立即就嚇得後退了兩步,嘴裏說到:“肖意,你別亂生氣,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還裝!我今天就滅了你!”肖意說著,立即把後背上的噴火槍抓在了手上,對著金塚主扳動扳機。

隻是肖意的聲音,金塚主還是沒有聽到。

看到肖意一付就要對金塚主下狠手的樣子,白彩姑也有點著急了,嘴裏連忙對肖意說了一句:“肖意,我沒事,你別著急。”

話說出來的時候,白彩姑心裏愣了一下:自己明明是在說話,但這話竟然是從金塚主的嘴裏發出來!

肖意一聽,臉上怒火更大了,嘴裏吼叫道:“好你個金塚主,把爺抓去了還不算,還敢學爺的聲音來騙我!”

吼完之後,肖意把槍舉起,對準金塚主的腦袋。

金塚主還是沒能聽得到肖意的話,但她看到了肖意的動作,嚇得連連擺手:“不是我學爺的聲音來騙你,剛才的話是爺說的,他就在我的左眼裏,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聽了金塚主的話,肖意有心想相信金塚主的話,卻又是不敢信,手上卻是有些猶豫不決了。

金塚主向前走了兩步,走到肖意的麵前,指著自己的左眼,讓肖意看。

肖意向金塚主的左眼看去,果然看到金塚主的左眼裏有一個小小的人影,人影很熟悉,正是白彩姑。

看到金塚主眼睛裏的影子,肖意感到眼睛一陣濕潤,她扔了手裏的槍,雙手抓著金塚主的手臂,嘴裏說到:“爺,你怎麽跑到金塚主的眼睛裏去了,萬一以後出不來,那我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肖意說著,不禁一陣悲傷襲向心頭。

聽了肖意的話,白彩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隻好安慰她說到:“肖意,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從金塚主的眼睛裏出去的。”

聽了白彩姑的話,肖意強忍著難過,點了幾下頭。

肖意的嘴巴雖然在動,金塚主卻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看到肖意把手裏的槍扔了,心裏總算是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

“肖意,你的話我為怎麽總是聽不到,爺卻能聽得到?”驚慌過去之後,金塚主問肖意,憑著女子的感覺,金塚主感覺到白彩姑能聽得到肖意的說話聲。

肖意沒出聲,她的聲音,何止單單金塚主聽不到?除了白彩姑,這天下的人,再也沒有誰能聽得到她的話了,這事,她也不知道怎樣對金塚主說。

“我也聽不到肖意說話,隻是看到她嘴動時猜想而已。”自己的心裏能聽得到肖意的說話聲,說出來有此些太嚇人了一些,白彩姑隻得這樣對金塚主說到。

金塚主對白彩姑的話倒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嘴裏問白彩姑說到:“爺,你怎麽跑到我的眼睛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怎麽要到你的眼睛裏來。”白彩姑說著,發現自己的聲音依然是從金塚主的嘴裏說出來的。

說完這話時,白彩姑忽然覺得從金塚主的身上吸來的那一團鬼氣,在身體裏遊動。

許久之後,那鬼氣從白彩姑的嘴裏竄了出來,又回到金塚主的身上去了。

金塚主立即就感覺到那鬼氣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心裏感到有些奇怪,嘴裏問白彩姑說到:“爺,那團鬼氣怎麽又回到我的身上來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團鬼氣在我的身上沒有用了吧。”白彩姑想了想之後說到。

那團鬼氣裏的所有記憶,已經全都印記到了白彩姑的腦海裏,這倒是真的。

現在那團鬼氣又回到了金塚主的身上去,但那團鬼氣裏的記憶,已經深深的印在了白彩姑的腦海裏抹不去了。

金塚主也點了點頭,她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團鬼氣進入白彩姑的身體時,把鬼氣裏的所有東西,都在白彩姑的腦海裏留下了印記。

想想也覺得這團鬼氣的任務完成了,它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金塚主也覺得很好,畢竟是自己身上的東西,留在白彩姑的身體裏,也不一定是好事。

白彩姑不說話了,他開始消化從金塚主那裏得來的所有記憶。

從這些記憶中,白彩姑再次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金塚主的巫術,的確不高,她能這樣長久的在這古墓裏存活得下來,靠的隻是這個古墓,她身上所有的本領,也隻是古墓的建造者給她的,而身為這古墓的塚主,金塚主對這古墓的了解,也並不是很多,她這個塚主,像是一個服務人員……

但白彩姑還是從金塚主的一些記憶之中,悟出了這古墓中的一些奧妙之處。

白彩姑抬起腳,向金二的石棺走去。

抬起腳之後,白彩姑才忽然想起自己還呆在金塚主的眼睛裏,不過他這一抬腳時,金塚主的腳卻也跟著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