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上樹唱鬼戲

人仰睡在**,白彩姑全身一動也不能動,隻過了五分鍾,他又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在發脹,還有一陣陣的劇痛從腦子裏向全身散開。

痛也沒有辦法,現在的白彩姑,身子不能動,嘴巴不能張,他的身上,汗水立即就如雨而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彩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動了,他手腳同時一用力,身體竟然從**蹦了起來,離床麵足足有近一米高!

“不好,李麗嫻向我嘴裏吹來的那些毒氣,已經在我的全身散開了!不然我一個普通人,又不是螞蚱,不可能一下子蹦得這麽高!”白彩姑心裏這樣想著,又感到腦子裏傳來一陣陣的劇痛。

過了十來分鍾,白彩姑和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沒有那麽痛了,但手腳卻不再聽從自己指喚……

白彩姑從**跳了起來,向房間門外一蹦一跳的跑去。

房間外麵,是袁四家的廳房,隻時的廳房裏關著燈,黑乎乎的。廳房雖然關著燈,但白彩姑還是看到袁四家的大門開的很大。

白彩姑的雙腳不聽白彩姑的使喚,向門外跑去。

腳下傳來了一陣陣的痛,白彩姑忽然想起,自己的腳上沒有穿鞋……

大門的外麵,月光如水。

袁四家的大門旁邊,有一棵鬆樹,又高又大又茂盛,白彩姑一從袁四的家裏出來,就看到李麗嫻在鬆樹上向自己招手,他想把李麗嫻從樹上叫下來,但他的嘴卻張不開。

不但嘴張不開,白彩姑的雙腳和雙手還不聽使喚向大鬆樹跑了過去,向大鬆樹上爬去。

白彩姑又是一個大驚:自己怎麽也變像猴子一樣了?爬上這大鬆樹的時候,不但沒感覺到困難,還一下子就爬到了李麗嫻的身邊。

毫無疑問,自己已經被鬼魂徹底控製了。

白彩姑知道自己的大腦裏,一定也和昨天的李麗嫻一樣,有很多的異物了,他運動意念,想讓自己身上的蛆蟲進入自己的大腦,把大腦裏的異物除去,但當他運動意念的時候,才知道不但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聽從自己的控製,就連自己身體上的蛆蟲,也不聽自己的的控製了……

找了一枝粗壯的樹枝,白彩姑在樹枝上坐下,雙腳懸空的吊著,坐在對麵的李麗嫻,卻跳了過來,坐在白彩姑的身邊,光溜溜的身體靠到了白彩姑和身上。

白彩姑第一次感覺到年輕的女子靠到自己的身上時,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好像李麗嫻根本不是女子一樣。

正想著這事時,白彩姑忽然聽到前麵不遠處,有女子在輕輕的說話。

順著說話的聲音看去,白彩姑看到袁四家的屋頂上,有倆個模糊的女人影子,說話的聲音,正是那兩個模糊的影子發出來的。

“姐姐,這個白彩姑的骨子裏,好像有佛家的東西,我們並不能完全的控製他,現在他的大腦裏,應該還有著自己的意識,也知道我們在控製著他,這個對我們來說很危險,不如我們現在就把他弄死,以絕後患!”說話的女子聽起來很年輕,聲音非常的悅耳動聽。

“不行,我還感覺到這個白彩姑的身上除了有佛家之物外,他的身上有很重的鬼魂的氣息,而白彩姑自己又身為國家的人,看來此人大有來頭,我們不可輕舉妄動,不然定會引來滅身之禍。”另一個女子回答說,聲音聽起來也同樣是年輕而且悅耳動聽。

雖然兩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近很清楚,但白彩姑無論把眼睛睜得多大,就是看不到那兩個女子的樣子。

說完這些話之後,兩個女子好像是走開了,四周變得寂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東方發出了一股亮光,天亮了,一群鳥兒,還在白彩姑的頭頂上叫了起來。

袁四的家裏,先是傳出了袁寶眉的聲音,接著,袁寶眉和她的爺爺袁四從家裏快步的走了出來,四下尋找著白彩姑的下落,他們兩人的身後,還跟著袁寶眉的媽媽和奶奶。

“白大哥,李麗嫻,你們在哪裏呀?”袁寶眉大聲和叫著,聲音裏帶著哭腔。

白彩姑想應袁寶眉一句,但他的嘴卻是張不開,嘴巴用不上了,白彩姑想運動身體,搖動身邊的樹枝,但他的身體仍和剛才一樣動彈不得……

袁寶眉一家四口,一路叫著白彩姑和李麗嫻的名字一路在村子裏找,很快就在白彩姑的視線裏消失了。

直到接近中午時分,袁寶眉才回來了,她的身後不但跟著爺爺奶奶,還跟著袁寶眉的父親,外加一個陌生的男子,那男子樣子很像袁寶眉的父親,白彩姑一看就知道他是袁寶眉的二叔。

回到自己的家門前,袁寶眉無力的坐到了門前的一塊大石上,嘴裏無力的說到:“整個村子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白大哥和李麗嫻的蹤影,你們說白大哥和李麗嫻會去了哪裏呢?”

“白彩姑的軍官身分會不會是假的?他會不會帶著李麗嫻悄悄的離開銀書村了?”袁寶眉的二叔疑惑的說到。

“小白一看就是個正經人,不許胡說八道!”袁四訓著二兒子說到。

“那他會去哪裏呢?”二兒子顯然已經習慣了老父親的訓示,他聽老父親的話之後,一點也不生氣,也不申辯,嘴裏這樣喃喃說到。

“先回家吃些東西吧,吃飽之後我們再去找。”袁寶眉的父親話並不多,卻說出了下一步的行動方向,聽了袁寶眉的父親的話之後,袁家一家人全都進屋去了。

過了十來分鍾之後,李麗嫻忽然從白彩姑的身邊跑開去,她跳到白彩姑前麵的一根樹枝上,身子一晃,兩隻腳又把樹枝勾住,身體倒掛到了樹枝下,手兒揮動,嘴裏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戲文來了。

白彩姑的嘴兒也跟著動了起來,他也開始唱起了戲文,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唱著怎麽,自己唱出來的東西,人是一句也聽不懂。

看樣子,這戲文不是本地的戲文,唱的也不是本地話,倒像是別的怎麽地方的方言戲文,白彩姑說不清。

一個村民從樹下走過,聽到從樹上傳來的唱戲聲,就抬頭看了一下,他看到李麗嫻又在樹上唱起戲文來了,不禁有些吃驚:晚天不是說村裏來了一個陌生的小夥子,把李麗嫻的瘋病治好了嗎?今天李麗嫻怎麽又唱起來了?

當看到李麗嫻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起唱著戲文時,那村民立即吃驚的叫喊了起來了。

村民的叫喊聲,把袁寶眉一家驚動了,不到半分鍾,袁寶眉一家就從屋裏跑了出來,站到了樹下。

“白大哥,你怎麽也跟著李麗嫻一起胡鬧起來了?”袁寶眉說著,眼睛裏眼淚閃動。

“還說自己來治瘋病,結果把自己也治瘋了。”村民說了一句,走了。

袁寶眉一家看著樹上白彩姑,個個都是眼裏淚花閃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些怎麽好。

“回去吧!”看了一個多鍾頭之後,看到白彩姑和李麗嫻一直唱個不停,袁四隻得無奈不的對自己的家人說到。

看到袁寶眉還舍不得走開,袁四隻好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回家去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的事情由不得自己決定,就如同眼前的事一樣,袁四剛剛覺得白彩姑能把自己孫子的病治好,結果白彩姑非但沒能把孫子袁寶生的病治好,還把自己先搭進去了,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這麽的無情,對於這樣的事情,袁四一生看到的多了,他不是不心痛,但心痛也沒有用。

聽說昨天把李麗嫻救了的小夥子今天也瘋了,銀書村裏的很多人都跑來看,看完樹上的白彩姑之後,又全都歎息著走開了。

白彩姑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那是李麗嫻的父親,這個滿臉爬滿了皺紋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女兒又瘋了,就連救過女兒的白彩姑,也跟著女子兒一起瘋,他老淚縱橫,卻又無計可施,最後隻得抹著眼淚走開。

李麗嫻一直在唱著戲文,白彩姑也一直跟著李麗嫻一起唱,唱到太陽落山時,白彩姑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已經幹得快要冒煙了,他想停下來,不再唱了,但他的嘴巴就是不聽從他的使喚,還在不停的唱著。

各家各屋的屋頂上,全都升起了嫋嫋炊煙,新的夜晚又降臨了,灰蒙蒙的夜色,很快就在白彩姑的身邊撒下來。

看到炊煙升起,李麗嫻才停下嘴裏一直唱著的戲文,白彩姑的嘴巴,也跟著李麗嫻停了下來了。

唱了一整天,白彩姑覺得自己的嘴巴一陣陣的麻木,喉嚨也是**辣的痛,他想下樹去找點水喝,但他的雙腳一點也不聽他的他的指喚,他根本就去不了。李麗嫻把身體翻了過來,坐到了樹枝上,她在那樹枝上倒吊了一天了,人看上去很累,兩隻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身體靠到了樹幹上,李麗嫻一眯上眼睛就睡著了。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