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父子相見

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白彩姑無力的坐到了**。

房子裏的燈光有些暗淡,羅紅蓮的背包,還放在床頭,白彩姑伸手摸了一下這個昨天羅紅蓮還背著的背包,不禁的淚如雨下。

原本想和羅紅蓮出來旅遊一趟,回去後就結婚,沒想到這出來還沒有幾天,兩人就陰陽相隔了。白彩姑的心裏十分的沮喪,早知道這樣出來有這樣的結果,白彩姑說怎麽也是不會出來旅遊的,在家好好的呆著,想結婚就結婚,多好,自己幹嘛要出來旅遊呢?

白彩姑心裏有說不完的後悔,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這世界上又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羅紅蓮買的數碼相機就放在床頭,白彩姑拿了起來,隨手打開,前天自己和羅紅蓮在那小石島上拍的照片就在眼前,白彩姑的心裏,更是揪心的痛。

“海燈幽靈,我要滅掉你的種族。”白彩姑扔了數碼相機,嘴裏狠狠的說到。

一夜無話,白彩姑合衣睡在**,天沒有亮就爬了起來。

船長室裏,吳天牛也是一夜無眠,他把白天走過的路很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沒有得出任何的結論。

聽到腳步聲,吳天牛知道是白彩姑起來了,現在這艘船上,隻有吳天牛和白彩姑兩人敢出來走動了,房間裏的那些小情侶們,出來上個廁所都擔驚受怕,更不要說出來走動了。

吳天牛打開緊閉著的船長室門口,無聲的拉過一張椅子,讓白彩姑坐下。

白彩姑注意到這船長室的門口和窗子已經被修好了,這無疑是吳天牛幹的。

四點過後,天開始朦朧的亮了起來,白彩姑很快就發現漁船的不遠,有兩個漂浮物。

白彩姑把一把菜刀插到了腰帶上,跳入了水中。

是李軍夫妻的屍體,和何輝夫婦一樣,李軍夫婦也被吸幹了全部的體液和肌肉,全身隻剩下一張枯皮包著枯骨,樣子十分的恐怖。

打開何輝夫妻的房間門,白彩姑把李軍夫婦的枯骨也放了進去,把門鎖好。

找遍了船附近的所有地方,卻沒能找到羅紅蓮的屍體。

白彩姑心裏為之氣結,難道這海燈幽靈就這麽的絕情,羅紅蓮死了還不讓自己看到屍骨?

白彩姑又運動肚子裏的蛇寶,很快就感覺到那條又大又長的紅海蛇就在離自己不是很遠的地方。

“紅蛇,你幫我在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沒有羅紅蓮的屍體。”白彩姑說。

白彩姑感覺到海燈幽靈白天是不會出來的,不必為紅海蛇的安全擔心。

“主人,不用找了,昨晚我看到一大群的海燈幽靈把羅紅蓮拖走了,它們八成是要在自己的巢穴裏害死羅紅蓮。羅紅蓮的屍體,恐怕是永遠找不到了。”紅蛇說。

白彩姑一聽,連全身的毛發都著火了,他狠狠的對紅蛇說:“你立即給我找一些個兒大一點蛇兒來,我要血洗海燈幽靈的老巢,滅了它們的種族。”

“主人,不行啊,這可是逆天大罪,萬萬不可動此惡念啊。”

“別說了,有什麽罪,我來頂著,你不必擔心,按我的話去做吧。”白彩姑咬牙切齒的說。

紅蛇不敢再出聲,它心裏有點害怕了,擔心自己話多了白彩姑一把火上來直接先把自己的小命給收掉了。

“紅蛇,你知道海燈幽靈的老巢在哪裏嗎?”白彩姑問。

紅蛇的心裏浮起了一股寒意,它裏明白白彩姑真的要滅掉海燈幽靈了,也就不敢隱瞞了:“具體的位置,除了海燈幽靈自己,沒有誰知道,我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位置。”

“那你把大概位置告訴我。”

“你現在的位置離海燈幽靈的老巢也經很近了,你把船向前開,連打七個右滿舵,就會看到兩艘舊漁船,那個地方就是海燈幽靈的老巢了,具體它們的巢穴在什麽位置,我也是不知道,你隻能自己找。”紅蛇說。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找一些大點的蛇來,今晚天黑後我要血洗海燈幽靈的老巢。”

紅蛇領命去了。

昨晚又被海燈幽靈襲擊,今天船上情侶們雖然都在房間裏沒有事可幹,但還是沒有一個敢走出房門。但昨晚李軍夫妻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再次把所有人都嚇壞了,今天早上耿珍送來早餐的時候,誰也沒有口味吃了,看到耿珍的身後隻有一男一女,大家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隻是誰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早餐,無味得難以下咽。

兩天了,天天晚上死人,誰知道哪一天輪到自己?大家的心都懸著,誰還能吃得下飯?

早餐過後,吳天牛聽從白彩姑的話,把船向前開,每逢岔口,就右滿舵。

兩個小時之後,七個右滿舵走完,前麵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海麵,像一個大湖,湖四周的山崗,被大霧罩著,看不清楚。湖麵的霧氣淡一些,能模糊的看到對麵的山腳下有兩艘漁船,有一艘已經被舊得快沉下去了,另一艘倒還可以,雖然破舊,卻還有一艘漁船的樣子。

吳天牛的漁船駛近那兩艘舊漁船時,看到對麵不遠的山上,有人用石塊堆出了四個字:死亡海角

在四個字的後麵,還有一個大大感歎號。

吳天牛看到那艘還算好的漁船時,臉上忽然流下了淚水,白彩姑正感到奇怪時,吳天牛忽然長長的按響了船上的大喇叭。

不單白彩姑,就連耿珍都對丈夫的奇怪起動感到莫名其妙。

忽然,那一艘還比較好的魚船上跑出來一個男子,站在船頭上向這邊招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了,剃著一個大光頭,強健的身板依稀可見。

船還沒有停穩,吳天牛就衝出船長室,跳上那一艘舊漁船。

吳天牛在那光頭男人的麵前打量了半分鍾,聲音哽咽的喊到:“爸爸,真是你麽?我是天牛呀。”

“天牛,我的兒子,你怎麽來這個地方來了?”光頭男人淚如雨下。

父子兩人抱到了一起。

“十二年了,我都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吳天牛問:“和你一起出海的人呢?”

老人沒有出聲,拉吳天牛走到船艙裏,打開一扇門,吳天牛看到七副白骨擺在地板上。

吳天牛沒有再出聲,臉上全是淚。

吳天牛跑過來,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讓老人換上,然後把耿珍拉了過來。

“耿珍,這是爸爸。爸,這是你兒媳婦耿珍。”吳天牛給兩人作介紹。

耿珍含著淚水叫了一聲爸爸。

“老天,你不長眼啊。我吳永民一生自問沒做過昧良心的事,你把困到這裏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把我兒子也困到這裏來?”吳永民對天哭喊。

“吳叔叔,你也不要絕望,我們會走出去了。”白彩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已經知道是什麽回事了,看到吳永民長天長歎,就走了上去說了一句。

“爸爸,這是白彩姑白兄弟,他是個能人,兒子能活著來見你,全都靠著他了。”吳天牛說。

“吳船長誇獎我了。”白彩姑走了過去,問吳永民是怎麽走到這裏麵來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那天我和船上的兄弟正在海裏打魚,忽然來了一陣大風雨,風雨停過後,我就發現自己到了這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天我在這附近轉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晚上,和我一起來的兄弟們全都被那個六隻腳的發光怪物全部害死了,第二天我轉到了這裏,看到了這一個艘這困在這裏十多年的漁船,我明白了,我進入了死亡海角,永遠出不去了。”

吳永明和吳天牛、白彩姑說了他的遭遇,居然和白彩姑他們驚人的相似。

“你們來了,估計我也活不過今晚囉!”吳永民歎了口氣說。

吳天牛大驚,忙問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來的到這裏的那天,旁邊這條船上還有一個老頭,他已經被困在這裏好多年了,我看到他時,他已經瘋了,就在我到來的那天夜裏,他就被那六腳的怪物咬死了,我想那怪物是有意留下一個活人,等到下批人來的時候才咬死的,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麽會這樣做。”吳永民指著旁邊的那一條破爛到快要沉下去的漁船說到。

白彩姑沒有說話,他走到山上,又運動起肚子裏的蛇寶,他要招集附近的所有蛇類到這裏來,與這些海燈幽靈決一死戰。

到了中午,白彩姑再次招集了一萬多接近兩萬條蛇類,集中在死亡海角的外圍。

下午之後,來的蛇漸漸的少了,因為這附近的蛇類基本上已經全部集中到一起了。

傍晚,蛇類隻增加到兩萬條多一些,白彩姑有些失望,他的目標,是要集中到六萬條蛇類,一出擊,就給海燈幽靈一個至命的痛擊。

傍晚時分,紅蛇回來了,它帶來了五條和它一模一樣的大海蛇,隻是個子比它小一些。

看來隻得等到明天再繼續招集更多的蛇類再迎戰海燈幽靈了。

“又讓你們多活一天。”白彩姑心裏恨恨的到。

蛇群還太小,晚上不能出動,不然不但傷不到海燈幽靈,還有可能被海燈幽靈所傷。白彩姑不得不另想一個辦法,免得今晚又可能有人喪命在那些海燈幽靈的口中。

快到吃過晚飯時,白彩姑想到了一條妙計。

白彩姑和吳天牛、耿珍、吳永民、還有兩個服務員,上了那艘破漁船,把能拿得動的木製品都拿了下來,打壞,灑落在離三條漁船不遠的山上,離海水不到兩米遠的地方。

大家都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白彩姑這是要幹什麽。但還是全都照做了。

吃過晚飯之後,白彩姑鄭重其事的對吳天牛夫婦還有兩個服務員外加吳永民交待:隻能做事,不能多問。

幾個人不知道白彩姑要做什麽,全都一一點頭了。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白彩姑讓大家用水桶從船上舀了好幾桶柴油,全都潑到那些早就扔在山上的木頭上。

所有人心裏立即就明白了,白彩姑想用火燒那些海燈幽靈。

想到了死去的親人,大家誰也不出聲,默默的照著白彩姑的安排,把那些木頭淋得濕濕的,全是柴油,淋好了,又裝了好幾桶,提到了山上。

這些海燈幽靈,都是邪物,說不定大家說的話它們會知道,所以白彩姑才交待大家不要說話,免得泄了底。

做好了這一些,吳天牛回到船上,用廣播把船裏的十七對情侶全都叫到了山上去。

聽說山上會更安全,這些已經兩天沒有出過門的情侶們立即出了小房間,跑到了山上,在那些淋過柴油的木頭不遠處找石頭坐下。

吳天牛還起動船上的發動機,打開了船頭的航行燈,照到山上,免得大家夜裏黑。

“海燈幽靈,今晚你們最好是別出來,你們要是敢出來,我白彩姑也讓你們嚐一嚐死亡的滋味。”白彩姑站在山上,心裏這樣想。

不為自己死去的女人報仇,白彩姑決不會著善罷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