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迂回曲折 （5）
林淩本來就對打麻將這種遊戲很是感冒,??在家裏經常就會約上好朋友在一起聚聚,??雖然隻是玩些小數,??但也能讓他和朋友高興而來、興致而歸,??因為他們知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的這個道理,??現在看到這個江誌華對麻將如此情有獨鍾,??所以林淩覺得正好可以投其所好,??從對方的興趣入手,??這樣才是接近一個人的最好辦法,
因此,??林淩就更加表現出對麻將特別感興趣,??並且還笑著說：“江處長打麻將也能總結出理論出來,??我倒是要向江處長討教討教,??”
江誌華今天也許是贏錢的緣故吧,??反正就是他的心情就是格外地愉快,??因此見林淩這麽感興趣來請教,??所以他也樂得賣弄,??同時也在笑著說：“這麻將的曆史,??在最初的時候是宮廷遊戲,??後來經過長期的曆史演變,??逐步從宮廷流傳到民間,??後來到了清朝中葉基本定型,??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則是在明朝有一個名叫萬秉章的人在古代葉子格戲的基礎上創造了麻將,??以自己名字中萬、秉、章三個字作為三種基礎花色,??也就是今天的麻將的萬、餅、條,??”
大家這麽聽江誌華一介紹,??大家不禁佩服他的博聞見識,??一致認為他是一個把玩也能玩到極致的人,??尤其是那個胡柳成,??盯著江誌華的目光簡直就是崇拜了,
這時候,??江誌華看到大家那種一致仰望的目光,??當下,??興致也就更高了起來,??繼續發揮道：“當然,??更有一種說法流傳甚廣,??說麻將本是江蘇太倉‘護糧牌’,??據有關資料記載,??在江蘇太倉縣曾有皇家糧倉,??常年囤積稻穀,??以供‘南糧北調’,??因為雀患頻生,??損失不小,??管理糧倉的官吏為了獎勵捕雀護糧者,??就用竹製的籌牌記錄捕雀數目,??然後憑這個籌牌發放酬金,??這就是‘護糧牌’,??這種籌牌上刻著各種符號和數字,??即可觀賞,??又可遊戲,??也可作兌取獎金的憑證,??這種護糧牌,??其玩法、符號和稱謂術語無不與捕雀有關,??例如,??‘筒’是槍筒,??‘索’是串起來的的雀鳥,??‘萬’是賞錢,??等等,??有意思的是,??麻將玩法的術語也與捕雀護糧有關,??比如,??‘碰’代表槍聲,??‘吃’‘杠’等術語也與捕雀護糧,??太倉方言叫‘麻雀’為‘麻將’,??打麻雀也就被叫成打麻將了,??”
“還有一種說法,??說麻將是鄭和下西洋時為了讓士兵娛樂,??以免想家發明的,??這也有一定道理,??但可以肯定,??鄭和不過是對古人的遊戲進行部分改革而已,??”江誌華說著,??打下一張九萬來,??坐在下道的林淩就笑著把自己的牌倒下來,??說：“既然打麻將是打麻雀,??我就打它一隻,??哈哈,??”江誌華放了炮,??連忙開全,??說：“說了半天,??沒有課時費不說,??還要開錢啊,??”楊軍揶揄他說：“理論水平不錯,??實踐起來未必,??”大家全笑了,
林淩說：“張處長博聞強記,??令人佩服,??正如您所說的,??麻將確實包含不少人生哲理,??就我看來,??這麻將其實體現了中國古文化的精華呢,??”
楊軍明白林淩是要投其所好,??於是裝出好奇的樣子,??說：“林董原來也對麻將理論深有研究啊,??說說看,??這麻將窨體現了中國文化的那些東西,??”林淩笑,??說：“我也是受了江處長的啟發呢,??我想打麻將的目的,??不過是追求一個‘和’字,??和讀音為胡,??但寫法卻是和諧的和字,??可見中國古代是很講究和的,??禮之用,??和為跚,??先王這道斯為美,??這當然是最高境界了,??從將聯想到人生,??要達到和,??還真是千差萬別,??不免要令人多生感慨,??”
江誌華的興趣果然立馬就被提了起來,??就連到他抓牌都快忘記了,??說：“林淩兄倒是說說,??有些什麽感慨,??”
林淩笑著說：“雖然人生目的都是一個和字,??但能不能達到這個目的,??卻是千差萬別,??首先,??人一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不由你去選擇,??就如我們抓牌,??也許你抓的牌非常好,??一抓上手就聽牌了,??這就不需要多大的勁就可以和牌,??有的人生在農村最低層,??一生下來艱難困苦就在前麵等豐,??這就等於是抓了一手爛牌,??要想和牌,??不知道要付出何等艱辛的努力,??人生的努力與否,??就是打牌的過程,??抓得一手好牌,??如果不去努力,??喪失了機會,??也可能一事無成,??抓了一手爛牌,??通過努力進取,??慢慢進張,??也可能最終到和牌的目的,??而且這麻將牌除了講運氣之外,??其實還最講究一個心態的和字,??心浮氣躁,??好牌都會打成爛牌,??每戰必輸；心平氣和,??就能計算周密,??以退為進,??最終和牌,??這不也能夠折射人生嗎,??”
大家聽了,??一時間竟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張斌首先打破沉默,??說：“東方兄高論,??令人佩服,??說實在話,??以麻將遊戲參悟人生,??聞所未聞,??今天不虛此行了,??”
楊軍見這個江誌華說得太認真,??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就大笑起來,??說：“林淩兄地一席高論,??真可以說是語驚四座了,??隻是,??你參悟如此透徹,??卻還總是放炮,??難道放炮也有什麽哲理不成,??”林淩這時候卻笑了,??說：“有,??有,??你不放炮,??我不放炮,??哪來和牌,??這也應了中國古代哲學中的舍得二字,??有舍有得,??舍而後得嘛,??”
楊軍大笑,??心裏卻想,??看來林淩是準備直入主題了,??這話說得有些兒直露,??等於承認了自己是在公關,??看看江誌華二人,??卻並不介意,??江誌華看著林淩的目光,??除了親熱,??甚至還有一些相見恨晚的味道了,??楊軍審時度勢,??抓住時機說道：“江處長,??肖處長,??我們林董事長的意思,??大約是在公你們的關呢,??”
江誌華卻大笑,??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說：“林淩兄公關也叫人高興,??說實話,??我們在這部門,??公關的見多了,??無非掩掩藏藏,??藏頭露尾,??像林淩兄以這樣爽直的方式來公關,??本人倒是更令人樂意接受呢,??”又說：“我有個提議,??我們以後就不稱什麽銜頭了,??以後大家以兄弟相稱,??如何,??”
聽到江誌華的這個建議,??那懸在林淩心裏的一個石頭落了下來,??江誌華這人看來也是個爽快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隻要建立了感情,??事情是不難辦的,??想著,??慨然道：“林淩也不避諱是來公兩位老兄的關的,??但是,??工作是一回事,??朋友又是一回事,??我自覺和兩位老兄投緣,??如果不棄,??我就稱您們一聲老兄長,??今天我們兄弟在一起,??工作先擺後麵,??我們兄弟要玩得盡興才好,??”
江誌華說：“林淩兄氣質非凡,??博學廣才,??真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令人敬佩,??我是十分樂意結交這樣的朋友的,??”肖子浩也說：“林淩兄,??我們雖然不能共處一城,??但大家第一次見麵便是如此投緣,??我想以後還是要經常一起聚聚,??楊部長你就做個召集人吧,??開人大政協會還要一個召集人呢,??你位子高,??威信高,??”楊軍就大笑起來,??說：“這倒容易,??林淩我們是同學,??我去請他是無有不來的,??隻是你們二位,??可不能食言呀,??”
江誌華和肖子浩二人開心地笑了,??說：“放心放心,??無論打牌娛樂,??你一叫準到,??”
話說開了,??氣氛就更加融哈起來,??牌桌上言笑晏晏,??林淩這個時候卻很聰明,??絕口不談工作,??因為他知道如果在這種場合就提起工作上的事情,??真是顯得太傷兄弟之間的感情了,??所以今天他們相互間問了些家庭情況,??聊一些兒女的話,??然後也適當地聊一點黃段子調劑一下氣氛,
轉眼就到吃中餐的時間了,??這時林淩的電話響了起來,??卻是中東發展公司副總蔣春紅的電話,??蔣春紅說：“董事長,??我們到了,??在哪能兒和你們會合,??”林淩笑,??說：“你們的時間掐得真準呀,??剛準備吃中飯呢,??”說著,??報了酒店名稱,
楊軍其實知道林淩會弄一些板眼出來的,??他太了解他的老同學了,??於是就明知顧問起來：“是誰呀,??林淩兄,??”林淩這才笑著說：“恰巧我們文化電影公司下麵劇團的幾個演員也在這裏玩,??碰上了,??”
楊軍笑,??說：“既然然碰上了,??就叫她們一起吃飯,??我還是要看一看你們的演員的素質如何,??”林淩含笑答應了,??對胡柳成說：“胡副總,??你去接蔣副總他們一下吧,??”胡柳成答應一聲去了,
過了一會兒,??蔣春紅就帶著幾個女孩子走進來了,??林淩就笑著站了起來,??說：“蔣副總,??你們可真會找地方啊,??”蔣春紅就笑,??說：‘我們跟著領導走沒錯吧,??“林淩就把幾個領導介紹了,??又叫蔣春紅介紹了幾個女孩子,??卻是何秋荷和楊倩,??另外三個女孩顯然就是請來演戲的小姐了,??分別報了名字,??林淩粗略瞟了一眼,??三個女孩都舉止端莊,??秀麗可愛,??外表看起來也還清純,??這才放下心來,??打牌的幾個人重新坐下後,??何秋荷就在東方長青身邊坐了下來,??說：”董事長,??我看你打牌吧,??“楊倩因為去東北考察的時候跟的是覃克喜,??這時也不怎麽好意思再去陪楊軍,??最好還是勉強到忸怩著過去了,??那三個女孩見狀,??有兩個就分別在江誌華和肖子浩身邊看牌,??還有一個因為剩下來,??就要黏著胡柳成,??就被胡柳成用眼色製止了,
大家再打了幾圈牌,??胡柳成去房間裏把吳總工程師也請下來了,??大家就去包廂吃飯,??那些個剩下來的女孩這裏就在胡柳成的安排下坐在了吳總工程師的身邊,??胡柳成也坐在了蔣春紅身邊,??江誌華這時候好像看出了什麽,??便笑著說：“林淩兄,??我可是羨慕煞你了,??真是工作在花叢中啊,??”林淩就笑,??說：”那你我兄弟就對調好了,??“江誌華隻是笑,??說：”說起來,??我這是第一次和演藝界明星一起吃飯呢,??真是十分榮幸之至啊,??“
席間,??幾個人喝了兩瓶五糧液,??才有微醺的感覺,??江誌華和肖子浩就不肯再喝了,??說是要留一分清醒留一分醉,??吃了午飯,??蔣春紅給幾個女孩子開了房間,??大家去房間休息,??因為給楊軍他們四人的是單間,??林淩和胡柳成弄的是標準間,??兩張床,??林淩和胡柳成在一起湊合,
午睡的時候,??胡柳成說：”董事長,??其實你應該開一個單間,??花不了幾個錢,??”林淩卻隻是淡淡地一笑,??說：“能省一分是一分吧,??今天花了這些錢,??還沒有見前途在哪裏呢,??”
下午因為幾個女孩的到來,??大家提議就不要再打麻將了,??說還是出去看一下風景的好,??幾個女孩本來就想玩,??於是歡呼雀躍起來,
胡柳成去買了門票,??蔣春紅說自己到過了,??不想去,??就留在房間休息,??胡柳成把門票發給大家後,??也說自己不想去,??留下來替大家安排晚餐,??這樣,??去的也就正好是五男五女了,??這和林淩和胡柳成設計的初衷正好碰上了,??因為大家到景區遊玩,??都是各走各的,??互不影響的,??這樣就給了大家完全自由安全的空間,??對於江誌華他們來說,??對於這樣有妹妹陪著,??那種感覺肯定就不一樣,??而且還別有另一番風味呢,
進了景區大門,??開始大家還一路行去,??漸漸地,??距離就拉開了,??林淩看著幾個男女各自走著,??也有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何秋荷跟在他的身邊,??不停地問這問那,??林淩此刻卻沒有心思,??不時偷眼去看江誌華他們,??隻見陪著江誌華的那個女孩和江誌華不停地說著什麽,??同時也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挽住了,??林淩怕江誌華覺得尷尬,??做出沉思的樣子,??趕忙往另外的一條岔道走了,??正走著,??就覺得一雙小手試試探探地伸過來把他的右手挽住了,
林淩回過頭來看時,??何秋荷看著他的目光立即就逃走了,??臉還是紅紅的,??林淩看到少女臉上的細細茸毛在陽光下仿佛一個光暈,??那雙躲避著他卻又忍不住回眸的雙眼閃耀著羞怯,??心不由得就激跳起來,??偷偷地深吸了幾口氣,??才把一顆欲心壓住了,??雖然還挽著手,??卻已經像是兄妹一樣了,
晚上的活動就是唱歌跳舞,??女孩們都很盡職,??場麵熱烈而又融洽,??何秋荷和林淩跳舞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貼,??林淩硬著心沒有回答,??雖然他也想能風花雪月一番,??但再看看何秋荷如此單純和年輕的姣好麵容,??他真的有點不忍心,??盡管眼下這女孩總在向他伸出橄欖枝,??但他此刻隻能裝顛,??但他不知道這種躲避和裝傻,??能抗拒到什麽時候,??過了一會,??林淩再悄悄看她的時候,??何秋荷的目光竟然有些哀怨了,??林淩沒有辦法,??他隻能是狠著心,??隻當不知道,
玩到晚上十一點多,??又喝了一些紅酒,??楊軍就提議散了,??於是各自散去,??林淩在整個活動期間,??他自始自終沒有提及一句有關項目的事情,??楊軍也不提及,??當晚,??林淩和胡柳成回到房間裏,??心裏卻還在想著何秋荷那含羞帶怯的緋紅笑臉、哀怨的目光,??心裏不覺感慨和歎息,??在他看來,??隻要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對於女人的主動示好,??應該是沒有什麽人能夠拒絕的,??當然這包括他在內,??雖然今天已經成功抵禦了一場****,??但他並不知道,??這**的下一場戰役他還能如期取勝嗎,
因為林淩已經是一個年近不惑的男人,??在婚外情方麵,??既有著強烈的欲望,??又不自覺地有一些顧忌,??特別是和年輕的未婚女孩,??林淩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自己不要再胡想亂想了,??然後和胡柳成算起賬來,??打業務麻將輸了差不多三千元,??給楊軍打業務牌一萬元,??吃飯唱歌花了約四千多,??加上請小姐七七八八,??估計要花上一萬六七的樣子,
雖然花了不少的錢,??但林淩覺得今天的這第一步真的走得對了,??起碼這張感情牌,??已經如約打了出去,??至於什麽時候才能收獲果實,??說句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