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波瀾又起 （11）
聽到林淩打聽自己的年齡，老人不禁有些激動起來，他向林淩擺了一個手勢，然後又補充說道：“今年滿過七十八了。”但林淩感覺這個老人看來是要哄。所以他提出的問題喜歡圍繞著老人喜歡的話題來展開。
“是嗎？老人家，那您的身體看起來還不錯啊，看不出有七十八啊。”林淩知道這時候要想和這老人套近乎，就隻有從老人喜歡的話題開始了解，要不然老人就不會有興趣回答你的問題。
“老啦，不行啦……”老人回答林淩道，但林淩可以看得出老人的戒備心已經開始明顯放下來了。而且老人看起來就是十分孤獨的那種，在這種時候，孤獨的老人肯定特喜歡有人和他說話了。
“老人家，您怎麽還住在這裏啊，這裏很不安全啊，太危險啦，您的小孩還在和您住在一起嗎？前麵那裏幾天前才發生山體滑坡地質的災害，已經垮塌了五戶人家，您知道了沒有？這裏最好還是不要住了比較好……”林淩現在才開始慢慢地步入正題，他知道做拆遷工作最忌諱的就是急躁，因為急躁所帶來的後果往往就是局麵無法收拾。我們寧可事情進展緩慢，也不要和這裏任何一個拆遷戶發生任何的語言摩擦，千萬不要因為隻圖一時的嘴上爽快，那就會給今後的下戶工作，造成一種極其被動的局麵。
這時候，社區辦事處的王蕊在一邊介紹說，這裏沒有具體的門牌號，後來派出所為了便於管理，根據這裏的實際情況，給自己相應編了門牌號。因為這裏距離洛江北站比較近，所以就把這裏按洛江北站臨11-6號一直順延過去上的戶口。這個老人叫譚啟華，一個人在這裏居住已有三十多年了，據說他有一個兒子在本市，但這個兒子很少回家，好像都是混到沒有錢吃飯的時候才會回這裏住幾天，然後就又會消失的。而且這個老人平時靠低保金生活，好像這個老人在市內沒有別的住處。
從王蕊的介紹來看，林淩覺得這中間有點問題，如果隻是一味地叫老人搬家，而不去幫助老人解決實際的問題，看來這一家的問題比較難解決。
“要等小孩回來商量……”老人總算說出了一個說了和沒說一樣的理由，盡管這種理由十分牽強，但好像也算是堂而皇之地說得過去。
“那您的小孩什麽時候回來啊？……”林淩還在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林淩從來沒有做過拆遷工作，但他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有關拆遷方麵的信息，當然這些消息都是負麵的比較多啦。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有時候一個月回來一次，有時候一個星期回來一次……”
“那您有您兒子的電話嗎？我們幫您找他。”林淩知道如果在這一戶能問出他兒子的電話的話，就還算是這一戶告一段落啦。但林淩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老人已經七十八歲了，從剛才的對話中可以看得出，老人已經是有一點老糊塗了。
“那你們等一下，我去裏麵找一下……”老人說完話就走到裏屋去找東西去了。
林淩這時候又想起還有拆遷公告的這個事情，便問小何：“這裏拆遷公告貼過沒有？”因為拆遷公告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這個東西，這裏的住戶可以完全不搭理你的。
“剛來的時候，已經貼過了，原來也貼過的……”小何解釋說。
就在林淩和小何說話時，剛才到房間裏找小孩電話號碼的老人出來了，林淩一看到那老人的臉色灰灰的，好像一點表情都沒有，林淩的心裏就有點懸，看來是沒有什麽戲了。
“老人家，怎麽樣啦，您兒子的電話找到了嗎？”林淩覺得不死心，但最後還是把問題和老人說了。
但事情果真和林淩所預料的一樣，老人說他沒有找到小孩的電話，原來有的，但現在卻找不到了。看到老人那一臉失望的樣子，林淩覺得老人應該沒有說謊，所以也就沒有再和老人多說什麽了，隻是留了幾個具體辦事人員的電話給老人，讓他在小孩回來的時候，馬上打電話通知我們，然後就和老人告別後走出來往前麵走去。
“林主席，再往前一家就是洛江北站臨11-7號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家啦？……”王蕊一邊走著一邊說。
這是一棟兩層的簡易的樓房，雖然看上去比前麵那老人家裏要好點，但還是很容易看得出這個房屋已經使用很多年了。林淩一行人已經站在了這家房屋的門前，隻見那門是開著的，小何和丁遠主動走過去在門口向裏麵說話：“裏麵有人嗎？”他們剛才已經看到林淩是怎麽和拆遷戶說話的，所以他們自己也想試一試，這裏還有十幾個拆遷戶，你總不能老要人家領導去找拆遷談話吧。
但裏麵卻沒有人答話，丁遠就再一次大聲一些又重複喊了一遍，這時候裏麵才慢騰騰地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婦女，丁遠就上前和她說了自己是鐵路拆遷部門的，為了這裏拆遷有關現在下戶到這裏，想和她聊一聊。
林淩看到丁遠主動想和拆遷戶去溝通，自己也就在一邊不做聲看著，哪知道一聽下去，這個老年婦女說的話可以雷死你。
“我呢，還是能夠理解和支持你們鐵路建設的，但你們現行補償政策實在是太差了，我有三個兒子，都是沒有工作，你們隻要補償我三套一百平方的房子就可以了。”一聽到這個老年婦女這樣的要求，林淩站在門口的，原本還想也進去做做思想工作的，哪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提出這樣雷人的要求出來，暈！
現在僅僅隻是隨便走訪了兩戶住戶，一個鬱悶，另一個雷人，林淩現在也是真的理解了，為什麽這項拆遷工作開展了一年多，卻遲遲沒有任何結果。而且這一次還是在附近發生山體滑坡地質災害之後，這些人還是這樣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沒有辦法了，現在看來隻有找有關部門把這裏鑒定為危房後，然後再通過政府把這些人強製轉移出去，但這一係列的工作都要做啊。這邊林淩還在這裏發愣，那個丁遠和小何走過來問，是否還到下一家拆遷戶家裏去？
“還有幾家有人在家的？”林淩心想還是多走幾家看看，反正今天各單位的人員都比較齊，平時就我們一家單位去，還沒有人給我們作證，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豈不更好？
他們繼續往前走著，林淩邊走邊交代他們一定要做好筆錄，就算拆遷戶不願簽名，讓社區和執法局的同誌簽字也是一樣的，同樣具有法律效力。隻是林淩和楊科長就沒有上去，就讓別的同誌都去，林淩和楊科長就坐在一個林蔭處聊天等著他們回來。
於是，林淩就和楊科長坐在一個林蔭處，就著這裏拆遷的事情溝通了一下，結果楊科長的意思也是和林淩不謀而合。而且楊科長還說他和洛江市房屋安全鑒定中心的主任是同學，隻要他一個電話，就可以把這些事情搞定的。何況這裏又的確是這樣的情況，就是他人不來看，我看那鑒定報告估計他也會敢出的。
林淩見楊科長這麽肯定地說這件事，估計這個事情應該還是有戲，便對楊科長說，那你現在先幫聯係一下你的那個同學，看看他今晚有沒有空，有空的話我們也找一間KTV裏去坐坐？順便大家坐下來討論一下下一步的拆遷工作怎麽做啦。
就在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商量得正是好處的時候，丁遠和小何他們回來，林淩一看都是耷拉著個腦袋，就知道沒有什麽好消息，所以也就懶得問他們，隻是拍了拍丁遠的肩膀，以示鼓勵。
這時候，楊科長對林淩說道：“行啊，林主席那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現在就給他去電話吧。”楊科長說著話就找出電話在通訊錄上查找著，然後站起身邊走邊在電話裏說著什麽，又過了一會，楊科長就回來和林淩說已經和他的同學說好了，他的同學今天晚上正好沒有安排。林淩馬上對楊科長說道：“好的，我馬上聯係地點，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於是，林淩馬上和王大欲聯係，讓他今晚去定一個雷點的KTV包廂，然後又叫他也通知一下劉陽陽，讓他今晚上也來作陪。一切安排好了之後，林淩就通知所有人都上車，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了。當然楊科長自然是沒有走，林淩讓江麗華給他找了一間宿舍臨時休息一下，晚上好繼續活動。
其實，林淩原來是想通過張靜去把所有的關節都打通的，現在既然這個楊科長也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有限的光和熱，就應該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就比如這個王大欲吧，這人好像沒有什麽本事，但是吃喝玩樂卻很有一套，所以林淩就覺得就讓王大欲繼續發揚他的聰明才智吧。
下午上班的時候，林淩便用辦公室的座機給行政執法局的楊科長打去電話，他當然也知道這個楊科長其實就在項目部的一間宿舍裏休息，但林淩通知別人什麽事情的話，都喜歡用電話通知，就算隻是樓上樓下辦公室，他也是喜歡用電話遙控。
很快楊科長的電話已經接通了，林淩請他馬上通知洛江市房屋鑒定中心的同學晚上出來，然後兩人約好見麵的時間地點後，兩個人才把這電話掛下。
現代人在酒足飯飽後又習慣了晚歸，也開始習慣了酒醉後去KTV包房，高歌一曲已解白天工作所帶來的浮躁和疲憊，以圖宣泄那最近一段日子裏的多種壓力，煩惱。
而楊科長和他的同學黃主任上車坐定之後，王大欲就交代司機往洛江市極品酒店開去，因為他和劉陽陽考慮再三，覺得還是這個極品酒店比較適合。這個可是需要林淩和劉陽陽他們多考慮得比較妥當一點比較好，一是盡可能的不要讓更多的人看到楊科長和房屋鑒定中心的黃主任，因為楊科長是執法部門的領導，給別人看到他在這裏瀟灑不太好，另外這個黃主任也是一樣，這房屋安全鑒定中心也是一個洛江市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單位之一，而且又是單位的一把手，所以林淩覺得還是小心再小心才好；二是夜店的環境及音響效果各方麵表現又都是不錯的，三呢則就是比較方便辦那種事的地方，所以這一下子就有點讓他感到作難啦。不是俗話說得好嘛，在這個世界上什麽事情都是很公道的，如果你已經很有錢了，那麽你就不會長得很漂亮，如果事業順利年輕有為的話，那麽你的家庭就極有可能會不太順意，說到底就是一句話：人生在世，不可能什麽事都是十全十美的。
劉陽陽在洛江市呆的這前前後後三年多的時間以來，與朋友聚會，宴請，總是離不開這些YY聲色場所夜店，前段時間就很流行到洛江市那個叫“大同街不夜天”的夜總會裏喝酒唱歌聊天，後來因為涉黃等等問題而被有關執法部門查封後，他自己也是在那裏被栽了跟頭，所以在那之後劉陽陽也沒有再去那個地方，現在過去的那些娛樂場所才開始漸漸分散開，在洛江市幾乎東麵南麵北麵都有類似的場所，而且還一個比一個娛樂設施及各方麵設施更完善。所以朋友之間相聚難免有男有女，像劉陽陽之類的活躍男女更習慣酒足飯飽後去迪廳瀟灑，逗留，或者到歌廳裏的TV包房裏去K歌，一般多年不見的同事，同學相聚，應該多會選擇到這種場所裏釋放那種男女間的曖昧情愫，於是歌廳包房也就成了劉陽陽和林淩在洛江市打拚情場官場的首選秘密武器，今天晚上他又要再次利用這個秘密武器了。當然今天也是林淩和劉陽陽兩人同時出現在這樣YY場所，這還真是第一次。
而極品酒店的KTV包房，入選的最大原因估計是因為這裏距離市區比較遠，一般中東公司項目部裏的同事基本上都不會來這裏，再者就是這裏的環境不僅優雅顯得上檔次，音響效果也的確非常不錯，來這裏的人多數是一些私營企業的老板帶小三來，所以這裏的小包廂特別搶手，因為這些帶小三來這裏玩的，不僅僅是想唱歌啦，唱完歌還想在幹點什麽的話，就可以到裏麵還有一個套間，套間裏麵包括衛生間、熱水淋浴設備一應俱全，所以在洛江市很多人一般都不會選擇到賓館開房了，多數會來這種更隱秘的場所，這裏既能盡情、盡興、更能盡性，所以想來想去劉陽陽還是覺得來極品K歌就能OK。
在一個漂亮的迎賓小姐的引領下，林淩、劉陽陽、楊科長、黃主任還有丁遠他們踏進了一間叫“紅坊”的寬大的KTV包房，剛進到包房內，林淩就感覺有一股涼爽清新的氣息鑽進鼻孔，一陣陣音樂的轟鳴聲灌進了耳鼓。他們幾個在包間裏環行的真皮沙發上坐下，此時，林淩環顧四周，才知道劉陽陽和王大欲推薦的這個K歌環境果然所言不虛，從那落地的大電視到低音大炮筒，所有的設備都幾乎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出於好奇他再到裏麵的套間去瞧了瞧，果然什麽都有，無意中打開抽屜，就連套子這裏都能免費提供。看到這裏，林淩不由得心裏暗暗竊喜：覺得今晚的成功率應該會比較高。
到了包間裏麵，林淩立馬感覺這楊科長和黃主任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非常地放得開，隻要是一有服務員小姐進來，他們兩人都要去抱一抱，摸一摸，反正就是不吃虧的那種。要不他們兩人就是覺得歌廳的服務小姐長得很有氣質，還是認為她長得漂亮，上前就去摟著那歌廳小姐，要求合唱一曲《廣島之戀》。別看這個楊科長長得不咋的，但他唱的歌卻還是比較能夠入耳的，當一唱到—歌曲的副歌部分：越過道德的邊境，我們走過愛的禁區，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隻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劉陽陽和王大欲等人就在那裏聲嘶力竭，豪氣衝天般地伴唱，把這首小三的代表曲目唱得哀婉動人，情能動天，顯得非常地有氣勢。
然而這道德的邊境在哪裏？在哪辦護照？在哪辦簽證？在哪出海關？在哪坐飛機？林淩聽著這支曲子就在那裏暗暗地想著，他還是比較支持道德與底線的關聯，底線是必需的！人為什麽會喪失道德底線？就因為沒有革命路線。在階級鬥爭年代，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在和諧社會年代，底線是個綱，綱舉還是目張。他還在想著下次有機會單獨把張靜給約到這裏高唱《廣島之戀》呢。
現今女人都愛尋求氣質男生，而男生則喜歡追求豐滿女生，哪個女生的胸大哪個女人的回頭率就特高，當然他這楊科長和黃主任也不能例外，當領班小姐帶領一幫小姐進來給他們挑選的時候，楊科長和黃主任就各自分別選了一個**相當頂級大的小姐，然後這兩人的眼睛和手就沒有離開小姐超級大的胸部，而氣質這東西是一種最虛無的東西，隻是男人和女人的感性世界裏，各自關注的方向不同，用最現實的話來說還是那句老話：男人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女人則喜歡尋找氣質男生。比如說楊科長和黃主任就是這樣的主。
楊科長與歌廳小姐一曲唱完了，兩隻手還舍不得放開懷裏的小姐，後來倒是那小姐不好意思，掙脫楊科長的懷抱另外去做事去了。這時候楊科長才去坐到自己點的**超級大的小姐身邊，在這之前，劉陽陽早就點好了2瓶詹姆森威士忌和一打長城幹紅葡萄酒，另外還點了一打純生啤酒和一打香檳酒，總之這台上幾乎全是酒，別人喜歡說什麽不差錢等等之類的話，而今天晚上就是不差酒啦。因為劉陽陽覺得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缺酒，總之沒有酒就不能盡興啦。
而這時，在包間裏麵，那兩個**特大的兩個小姐和和其他的幾個女生都是把外套給脫掉的，在裏麵就穿的極少，還幾乎是露背的，就是前麵的部分看上去就要擋不住裏麵兩個就要跳出來的兩座小山，把楊科長和黃主任的眼睛都要看直去，簡直就可以說是目瞪口呆的那種，兩隻大手直接就上前抱住身邊穿的極少的小姐，要不是有別人在場，估計著這楊科長和黃主任已經把不住了。人們常說女人的背，是一座冰清玉潔的家園；女人的背，是一冊幽香暗渡的書卷；誰都想親自去體會，誰都想親自去銷魂落魄，哪怕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當然，這劉陽陽和楊科長還有黃主任簡直完全就是這同一類人，隻是此刻楊科長從這一個女人的後背，穿越後心，再抵達她的前胸？後背平坦，前胸高聳，這就是一般女人所渴望擁有的身體。楊科長的大手在幽暗的燈光的掩護下，順利在胸大的小姐的前胸與後背的穿插夾擊，不多時，這個小姐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盡然已經開始淺淺地**起來。
小姐美麗的長發已被隨意盤起，淩亂繚繞的發絲有種散淡閑適的情致，楊科長好像也知道這個包間的玄機一樣，站起身，拉著這小姐就往房間內走。當然，黃主任也不願意吃虧，也拉起身邊另一個**也特大的小姐，往另一個房間走去。看得劉陽陽和王大欲他們都覺得異常眼熱，但這種局麵不就是他劉陽陽所期待的那種嗎？
不過，這一幕林淩就沒有看到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把**的權利放給劉陽陽和王大欲他們啦，他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期待著，有一天能與張靜來這裏高歌一組，那才是人間之樂事之一。
淡然看待人生，把握身邊美麗的女人，自己能做得到嗎？當坐在汽車上，林淩就是這樣想的，丁遠也是一樣，隻不過丁遠喜歡跟著林淩，隻要林淩敢幹，他也不會例外。因為林淩的口味和他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