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變和僵屍且有不同,姑且稱這為僵屍。
僵屍憤怒的嚎叫,再次向著我撲來。
隻是,我早已準備好,混元五鞭也是揮發到極致,任憑僵屍如何撲殺,也是無濟於事。
再次被我一腳踢飛,僵屍臉上怒色更甚,站在原地,卻是沒有再撲上來。
一雙眼睛望向其他人,眼中閃過一些渴望。
這是對活人血的渴望。
活人的血,對於僵屍來說,具有不可思議的功效,能夠提升僵屍的實力,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和鬼怪不同,鬼吸食人精氣,僵屍吸食活人鮮血。
僵屍一雙眼眸掃過在場所有人,將目標定在了其他人身上。
“不好,千萬別被僵屍抓傷或者咬到,否則會屍變。”看到僵屍神情,我急忙大喊一聲。
此時,僵屍嘴中已經長出獠牙,手指上更是生長出尖尖的指甲,上麵泛著油綠色的光芒。
僵屍體內有屍毒,若是被咬到,甚至是被抓傷,都是會被屍毒侵入體內,造成屍變。
聽到屍變,幾人都是臉色大變。
尤其是幾位女生,一想到自己可能變成電視上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花容失色,驚叫著向後跑去。
隻是僵屍,又怎麽會無動於衷。
僵屍怪叫一聲,向著薑妍撲去。
薑妍為了直播,聚集僵屍最近,自然是首當其衝,成了僵屍第一個目標。
薑妍踉踉蹌蹌,想要後退,速度卻是和僵屍有些差距。
關鍵時刻,韓婕妤挺身而出,揚起手中屠刀,向著僵屍砍去。
我緊隨其後,手中紅繩,一端在手,另外一端,狠狠向著僵屍砸去。
細細的紅繩,仿佛一根針一般,插入到僵屍身體之中。
僵屍哀嚎不已,掙紮著,想要擺脫紅繩。
僵屍倒在地上,不斷翻滾,身上紅繩卻是越纏越緊。
很快,僵屍被紅繩纏住,無法動彈。
二叔急忙掏出鎮魂符,貼在了僵屍額頭之上。
頓時,僵屍入定住一般,不再動彈,一雙猩紅眼眸也是不再轉動,逐漸閉上眼睛。
我三步並做兩步,從包裏掏出煉魂瓶,將瓶口對準了僵屍,頓時,一陣白煙閃過,沒入煉魂瓶,消失不見。
地上的屍體,也是如腐朽一般,化為一攤膿水。
正在我驚喜之時,卻是聽得薑妍怪叫一聲。
“啊,怎麽沒信號了。”
原來薑妍本想將畫麵在直播間解說一番,卻是發現,不知何時,直播畫麵已經中斷。
“不好,我手機也沒有信號了。”
“我手機也沒有了。”
眾人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沒有了信號,怪不得直播中斷,隻是,眾人臉上,卻沒有了剛剛撲殺僵屍時候的驚喜。
惶恐,不安,逐漸在人心裏蔓延。
收好煉魂瓶,我不禁抬頭望向天空。
入眼所見,皆是樹木枝條,遮蔽太陽,一絲陽光也照射不進來,仿佛一個囚籠一般。
“快看,起霧了。”
我低頭,轉身望去,四周竟然慢慢聚攏起白色霧氣,越來越濃鬱。
“怎麽會,就算是早上都沒有起霧,這會怎麽就起霧了。”
“難道是因為剛剛殺了那個僵屍?”
夜白有些不太確定,可是眼下又好像隻有這麽一個解釋了。
僵屍剛剛死亡,信號便消失,接著便是起了這霧氣。
幾人都是驚慌不已。
我向山上望去,一千白,一兩百米之外,便是已經老看不清楚。
回頭,向著來時候的路望去,眾人踩踏的痕跡,若隱若現。
眾人也都是望向來時候的路,幸好許多人踩踏,倒是可以看到痕跡。
“快,咱們退回去吧,說不定回到村子裏,信號就可以恢複了。”
有人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
相比於前路的未知,身後的路,仿佛是最好的選擇了。
“李鐸,怎麽辦?”韓婕妤跑到我跟前,問道。
剩下幾人也都是向我看來,現在,場上也隻有我這個大師的話最有分量了,就算是薑妍直播團隊,所有人都是希翼的望著我。
“既然如此,我們先退回村子去,這個霧起的很詭異。”
聽得我的話,眾人心中似乎安定了不少,很快收拾著,便是向著山下村子走去。
“二叔,你去前麵吧,這幫人,若是沒有領頭的,恐怕會出事。”
看著爭先恐後向著山下奔去的眾人,我不由搖頭歎息不已。
這麽亂,可不就是給鬼送機會出手嗎?急忙吩咐二叔,帶領一下,免得出了差錯。
我走在隊伍最後麵,防止有什麽鬼東西突然竄出來。
向著後麵望去,霧越來越濃。
隻是我心中有一個疑惑,仿佛這場霧是故意將我們逼回村子裏一般。
很奇怪,來時的路,清晰可見,可是離開路,卻又變得模糊。
我並沒有將這個猜想說出來,隻是心中暗暗記下。
我低下身子,采了一顆小草,仔細看去,這上麵並沒有什麽露水,更是堅定,這霧,並不是普通的霧。
在霧氣中,我能夠感受到,一絲絲陰氣不斷流轉。
“啊……”
突然,一聲尖叫聲劃破這寧靜,我臉色大變,急忙向著前麵趕去。
二叔同樣急忙趕到。
薑妍臉色蒼白,花容失色,滿臉恐懼,指著腳下,身子止不住顫抖,雙眼之中,更是有淚光閃爍。
我定睛看去,就算是我,也不由得皺眉。竟然是一個屍體,一個奇形怪狀的屍體。
“不用怕,這隻是一個屍體。”我出聲安慰,蹲下身子,仔細看去。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揭開蓋在屍體上的樹枝。
入眼所見,一個女人的屍體,臉上殘破不堪,隻剩下半邊臉,四肢更是變形嚴重,以一種極為誇張的角度扭曲。
身上更是破爛不堪,被什麽咬的,到處都是窟窿眼,殘忍至極。
幾人都是不忍心看,別過眼去。
就算是殘破的臉上,依舊能夠看出來,她應該是遭遇到了恐怖的東西,臉上的震驚和害怕,就算是死了多年,也能看出來。
我並不能判斷出,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荒村的人。
草草掩埋一番,幾人再度上路,向著荒村前進。
眾人和來時截然不同,都是沉默不語,臉是布滿了擔心。
眼前的濃霧,就好像給眾人眼上披上一層紗,前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