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雲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

雙眼死死盯著我,仿佛一頭暴怒的惡狼一般。

隻是眨眼之間,臉上掛出機械般的笑容,剛才隻是錯覺,便是再度談笑風生。

明顯的感覺到,楚暮雲的眼底多了一絲殺意。

慕楚雲心中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對白玉扳指的來曆他自然清楚的很,隻是他並沒告訴過任何人,就連他身邊最親近人也未曾告訴,眼前小子怎麽會一語道出這白玉扳指並不是他的。

他臉上不動聲色,卻在仔細打量,重新審視著我。

餐桌之上,難得平靜。

韓雲浩仿佛不關己事高高掛起一般,隻是臉上的笑容從未間斷。

“韓叔,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吃。”隻是一會兒,慕楚雲便笑著起身告別離開。

隻是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陰冷,雙眼幾欲噴火,奈何,卻被我看到了。

他那副心情,我了解,今天在韓家的遭遇,尤其是我,雖未明言白玉扳指的來曆,卻讓他心中警醒,越發不安。

他幹的可是非法的生意,若是被我舉報,雖不至於進入警局,但也會麻煩不斷。

慕家可不隻有一個人,有太多的人盯著自己,等著自己犯錯呢。

至於那物件,我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並非凡品,就算是有錢人,也絕不是想拿就能拿到的。

“伯父,阿姨,我先走了。”不一會兒我也準備起身離開,提出告辭。

“李鐸,路上小心點。”韓雲浩笑著說的道。

“哼,早該走了。”梁麗板著臉冷聲哼道。

“媽,你怎麽這樣說話呢,李鐸好歹救過我的命。”韓婕妤麵色不喜,質問到。

“韓婕妤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他為什麽叫你你還不清楚嗎?是為了錢,為了兩千萬。”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亙古如此,你可不要被他騙了。”梁麗大聲喝道。

“你說,是不是如此?”梁麗轉身盯著我問道。

“沒錯。”我點點頭,淡然說道。

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離開韓家古堡。

“李鐸,等等我送送你。”韓婕妤急忙跟著我的腳步走了出來。

出了韓家大門,韓婕妤亦步亦趨跟在我身邊說道:“李鐸,今天謝謝你,你不要怪我嗎?她隻是刀子嘴豆腐心,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我點點頭說道:“沒什麽。”

自古天下父母心當爹當媽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好歸宿,縱然這個所謂的好歸宿是他們自己的意願,並未考慮女兒的感受。

父母都認為這是他們對孩子的愛。

我並不會韓婕妤母親,站在她的角度這麽做並未有錯。

隻是道理歸道理,道理大家都懂,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又很難用道理說服自己

心中不悅,依舊難以免除。

“你多你最後給穆楚雲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那個白玉扳指不是慕楚雲的?”韓婕妤疑惑問道。

“我不知慕楚雲,從何得來那白玉扳指,隻是那扳指上藏有濃鬱的陰氣和煞氣,很明顯,這是剛剛從古墓中盜取出來,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意思。”

穆楚雲無非有兩種辦法,得到那白玉扳指,第一便是拿錢從別人那裏購買得來,第二便是他從古墓中盜取出來。

餐桌之上,我曾經仔細觀察過白玉扳指之中的煞氣,隱隱纏繞在慕楚雲身上,顯然最大的可能是第二種。

“你是說他在盜墓?”韓婕妤驚訝,大聲說道。

說著便是反應過來,急忙捂住嘴巴,眼中卻滿是不可置信。

“沒想到慕楚雲看起來文質彬彬,竟然敢做這種事。在我的記憶之中小時候慕楚雲,膽子非常小,連隻雞都不敢抓。不曾想,現在,慕楚雲竟然敢盜墓,匪夷所思。”她嘟囔著。

對我的話,韓婕妤深信不疑。

走在路上,兩人再次變得沉默,韓家的古堡,地處城市邊緣,偏僻寧靜。

路上也沒有多少人,兩人在昏暗的路燈下緩慢踱步,燈光下,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最後似乎融合起來。

“李鐸,對不起,今天是我害了你。”韓婕妤率先打破沉默,開口確實道歉。

“對不起,哪裏?”聞言,我詫異不已,轉身問道。

“今天我爸告訴我,你裝我的男朋友,可能會讓慕楚雲心生不滿報複你。”

“目出於是慕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慕家在姑蘇城中,可謂權勢滔天,炙手可熱!”

“今天慕楚雲恐怕已經記恨你了。”

韓婕妤滿臉的擔憂,心中愧疚不已。

起初他並未多想,隻是他爸告訴他,李鐸,隻不過是從山村來的陰陽先生罷了,縱然能夠對付鬼怪,卻很難抵擋住慕楚雲的報複行為。

畢竟,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姑蘇成功有三大世家分別是韓家,慕家以及成家。

其中以成家最為鼎盛,在姑蘇城裏算是當一無二的霸主。

慕家次之,韓家最弱。

縱然是最弱的韓家,其底下資產數十億,這還隻是明麵上的數字,比如那韓家古堡,價值就高達數億元。

縱然慕楚雲,還不是慕家的掌舵人,其擁有的人脈,力量依舊不可小覷。

李鐸被楚牧雲記恨,若是報複,韓婕妤心中難安。

“不礙事,若是整個慕家對付我,我倒是怕其三分,隻不過一個慕楚雲罷了,我還能應付過來。”我搖搖頭笑道。

“更何況,他現在被鬼魅纏身,自身難保,哪有時間來對付我。”我聳聳肩,笑道。

“對呀,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既然白玉扳指上有煞氣,估計有他受的。”韓婕妤王妍,高興不,終於喜笑顏開。

當然這鬼魅不可能真的殺得了慕楚雲,畢竟作為姑蘇城三大世家的慕家,對付鬼魅自然有一些手段。

所謂陰陽先生,風水理學,慕家自然能請得動其他人。

相伴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輛出租車路過停在路角邊,我踏上出租車,轉身向韓婕妤說道:“回去吧。”

卿本佳人,我非良緣。

縱然心中不舍,終究還是毅然關上門,催促司機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