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玩樂,賓主盡歡。

拉拉扯扯,汪國峰笑著將兩人送出了大門。

三人都是醉醺醺,走路搖晃。

將將兩人分別送上車,目送憋遠去,汪國峰頓時精神煥發,哪間有一起醉意。

汪國峰也是人精,哪裏看不出來那肖雲隻不過是表麵兄弟,大家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汪國峰轉眼,便是看見,有一輛車尾隨,跟著那我的車去了。

汪國峰眼中冷笑不已,卻是並不理會,帶著汪龍轉身坐上自家車,至於那輛車為何會很跟上李鐸的車,是去做什麽的,他可不想管。

現在汪家正是關鍵時刻,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肖雲上車之後,便是看到那尾隨在後麵的車子,已經跟上了我所坐的車,嘴角露出冷笑。

我半醉之間,上了車,道出目的地,便是仰在後座,沉思著一些事情。

幾番勾心鬥角下來,之前的一絲愧疚之心,已經**然無存。

那肖雲不是省油的燈啊,臉上笑眯眯的,眼底卻是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

令我大為不解。

那肖雲,眼底的憐憫,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難道肖雲記恨在心,表麵平和,暗地裏卻是尋機報複?”

我心中不由得猜想,暗自警醒。

搖搖頭將腦中微微的醉意清楚一點,旁邊王大蘭正樂嗬不已。

我搖搖頭沒有你,會轉頭望向車窗外。

車子漸行漸遠,外麵的風景也變得越來越荒涼,我心中不由一緊。

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司機,停車,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我大聲嗬斥,傻子都能看出這司機有問題,竟然想把我引到荒無人煙的郊外。

司機嘿嘿一笑,轉身,那臉上一道長長的疤口,麵露猙獰,道:“小子,也是你命不好,小爺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別人”

拿錢幹活這怎麽像雇傭兵,一般姑蘇城之中竟然還有這種人,我心下不解。

王大郎聽到我的暴戾之聲反應過,妄言想要衝上去,控製住司機。

司機嘿嘿一笑,毫不在乎,腳下猛踩油門,車子猛然加速,我和王大郎都是被重重的向後甩去。

咯吱一聲,車停了,車門打開,司機下車。

我向外望去,外麵正停著一輛車,車上坐滿了人。

那引擎該上坐著一個,嘴裏叼著大煙,身上刻滿了紋身,我仔細一望,那紋身之下竟然有大大小小傷疤不下十處,這是一個狠人。

坐在引擎蓋上的男人正是虎幫的虎哥。

拿到肖雲的消息,便派人在酒店門口等待,那司機也是自己人。

這裏雖然不是郊外,卻也是姑蘇城偏僻之地,並無多少人來往,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虎哥心中好奇,倒是想看一看這所謂的年輕陰陽先生。

此時我酒意已經全無,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座在引擎蓋上的男人,雖未說話,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仿佛一個獵豹蓄勢待發不發則已,一發致命。

虎哥同樣在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冷笑,一個文弱之人而已,倒是自己殺雞用牛刀了。

“有趣,沒想到還是兩個。”

虎哥臉上露出濃濃的感興趣之色。

他倒是不介意多殺一個,隻是,那人似乎隻給了一個人的錢,心中有些不悅。

“好了,解決掉他們挖出之前下單的人找他再要五十萬,還有辛苦費一百萬,敢騙我,這已經算是對他的仁慈了。”

虎哥吩咐,轉身回到車裏,把玩起了手中的獅子頭。

“得嘞。”

手下聽命,立刻一臉壞笑,將那出租車圍了起來。

“想動李大師,先從我的身體上跨過去才行。”狼道的神情激憤,從包裏掏出屠刀叫囂著下車。

一時之間幾位混混,更是臉上笑意連連,笑聲不斷。

“話說這小子怎麽個死法?”

幾人毫不畏懼,滿臉怪笑,談笑之間,定人生死。

他們是什麽人,什麽症狀沒見過,拿一把破屠刀就妄想反抗,實在有趣。

“好了,別節外生枝,快點解決,回去繼續。”

坐在車子裏的虎哥把玩著手中的獅子頭,嘴角微翹,笑著說道。

王大拿勇氣可嘉,隻是在如狼似虎的幾個亡命之徒眼裏。卻是不夠看。

一句話,勇氣可嘉,奈何螳臂當車罷了。

王大蘭揮舞著手中屠刀阻止別人靠近。

我心中感動萬分,此危險時刻,王大拿紅人不顧自己性命,亦要保護我,令我倍受感動。

“等等,能否告知何人所雇?”

那亡命之徒正要怪笑著,衝上前去解決王大拿這個礙手礙腳的人物,我淡定下車,臉上毫無一絲慌亂,笑道。

車子之中,虎哥不由詫異的望了過來,眼中感興趣的神色更濃。

倒是沒有想到這麽弱智,勇氣倒是不錯。

“運氣可佳不過,我互幫做事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至於雇傭你的人,道上的規矩無可奉告。”

虎哥從車裏重新出來,把玩著獅子頭,眼光不斷掃視我,笑到。

其餘眾人見虎哥過來急忙讓開一條道路。

我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能見之處都是有降臨十道傷疤,可想而知,那被衣服遮掩的身上,會有多少傷疤。

“至於你,也不用白白掙紮,徒增痛苦,你說呢?”

虎哥盯著少年,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無妨,對於痛苦,我其實並不怎麽排斥,也很想試試你們口中所說的痛苦。”

我臉色鎮定,絲毫看不出慌亂之色,想緩緩開口。

眼神瞥向虎哥後方,意外深長,仿佛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虎哥是吧,我其實還是想跟你好好聊聊,體會體會你口中所說的痛苦。”

“不過……”

我頓了頓,眼睛卻是盯著虎哥後麵。

虎哥也是一楞,有些難以相信,甕中之鱉,何以為仗?

隻是,看那少年眼神,又不像是唬人,難不成自己身後有東西不成?

“故作神秘,不過什麽,我倒是想聽聽你怎麽說?我不急,你也不用想著報案,或者等警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