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飄**而來無數的鬼魂,將虎幫所有人團團圍住,尤其是以那虎哥最甚。
周身魂魄數量都快趕得上其餘幾人的總和了。
虎哥膽肝欲裂,身體仿佛墜入冰窟,渾身發冷,隻覺得耳邊無數的索命之聲。
“還我命來。”
“惡賊,拿命來。”
索命之音,如那長江之水,綿延不絕一般,在虎哥耳中不斷回響,腦袋之中都是發出嗡嗡聲。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們身邊之魂雖然不如虎哥一般多,心誌同樣比不上虎哥。
被冤魂纏身,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著。
之前還殺人如麻的亡命歹徒,現在卻如喪家之犬一般,恐懼不已,甚至有人身下已經濕了,顯然是控製不住黃白之物。
“李大師,他們這是怎麽了?”
持刀的王大拿正欲拚命,見這些人恍如被失心瘋一般,在原地,大喊大叫,麵露驚恐。
忽然一股怪異的味道隨風飄來,我和王大拿都是看去,看到那已經濕了褲子的一人,臉上頓時露出鄙夷之色,伸手捂住口鼻。
“所謂天地有輪回,萬物有陰陽,他們平時燒殺搶燒,無惡不作,接受了無數單所謂的生意,殺了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現在魂魄追來,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神情有些微怒。
這所謂虎哥,草菅人命,看著那身上。他買了的人臉,心中怒火中燒。
這都是人命。
數都數不過來。
無數張臉,帶著怨恨,附著在他們身上,更有許多,衝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外麵看去,身子之上,浮現處一塊塊凸起,四處遊走。
“這什麽東西?”
虎幫的人看到身體上四處亂竄的凸起,徹底慌了神,驚慌大道。
“你卑鄙!”
虎哥強忍著,眼中帶著殘暴和後悔,死死的盯著我。
他終於明白了,他被騙了。
這陰陽先生,手段詭異莫測,自己眾人沒有放在心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中招了。
他恨啊,若是能活著,必然以雷霆手段滅殺眼前之人。
虎哥心中更是對那個下單之人恨透了,這哪是什麽普通人,
“我卑鄙?”
聽得那虎哥之言,我頓時苦笑不得。
“你要殺我,我隻能引頸就戮?”我反問道。
虎哥啞口無言,隻是一雙怒目,仍然盯著我,眼光中冒出寒意。
冤魂入身,汲取人身體之精華,破壞人身體之陰陽平衡,一時之間,所有人臉色變得鐵青,唇如塗脂,看起來倒是滲人的很。
我並未多言,隻是冷笑著看著眼前幾人,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隊長,是我,李鐸,虎哥你認識不?”
電話之中,我並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
“怎麽了,他是要對你出手嗎?”劉宇有些焦急。用腳趾頭猜,李鐸說出虎哥,不可能是兩個人談情說舊,肯定是有怨。
“不是要對我出手了,而是現在,那虎哥就在我麵前,殺人未遂。”我淡淡說道。
劉宇心中驚駭不已,殺人未遂,這什麽意思。
轉思之間,更是覺得害怕,李鐸這意思是將虎哥製服了?
劉宇心中有些不信,隻是,如今,又不得不信。
“李鐸,你待在那裏,千萬別衝動,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劉宇生怕那年輕人衝動之下砍了虎哥,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當然,若真是如此,倒是大快人心。
隻是,現在是法律的時代,做什麽,都要講證據,虎哥後麵又有人,很難扳倒他。
劉宇對虎那是恨之入骨,隻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
劉宇的老婆,在街邊被一輛車撞死,而這個開車的人正是虎哥。
隻是虎哥早就準備好了替罪羊,讓副駕駛的一位小混混頂了罪。
劉宇發誓,一定要將虎哥犯罪的證據找到,隻是總是被他逃脫。
想到這裏,劉宇眼中不由得一亮,是不是可以借助這個事情,將那虎哥辦了。
電話裏的他,我也已經感受到了他越想越興奮,顧不得其他,急忙出門,開著車向著我發來的位置趕去。
隻是,當劉宇趕到現場,眼前的一幕令人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都瞪得極大。
虎哥,還有虎幫的一眾兄弟,竟然全躺在地上,麵色鐵青,有氣無力,有的甚至是口吐白沫,一副淒慘的模樣。
反觀我,衣冠整齊,和王大拿依靠在車上,有說有笑,雲淡風輕。
劉宇頓時就懵了。
為了這此能夠抓到證據,他下車前可就是將執法儀帶來打開,為的就是拍下證據。
可是眼前一幕,怎麽看,都像是那李鐸欺負虎哥,完全顛倒了過來。
劉宇歎息一聲,有些失望,隨手關掉了執法記錄儀。
“劉隊長,你可終於來了。”
看到劉宇從車上走下,一愣神之間,臉上竟然浮現一股失望,我疑惑不已。
不過也沒有想太多,劉宇總不可能希望我被揍吧,笑著臉迎了上去。
“怎麽樣,沒事吧。”劉宇正了正神色,說道。
“沒事。”
我笑道,指了指虎哥他們,說道:“這些人,劫持了這輛車,想要在這兒殺掉我們,還有,我們可沒動手。”
劉宇麵色詫異,看了我一眼,有些不信。
眼前虎哥一群人,都是軟趴趴倒在地上,明顯是脫力,難不成人還能自己這樣不成?
劉宇慢慢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虎哥他們是怎麽被我放倒的。
劉宇走近,更是詫異不已,感覺自己有點看錯了。
那虎哥眼神之中,竟然帶著一份希翼,似乎是希望自己過來。
這虎哥什麽時候轉性了?
不過劉宇麵色不變,蹲在旁邊,仔細檢查起虎哥幾人身上的傷勢。
這一看,劉宇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虎哥他們身上竟然沒有任何傷勢,好像隻是休克,而且不是外力所導致。
更好像是自己生病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虎哥不說壯如牛,怎麽可能體力不支休克,更奇怪的是,竟然有一人褲子濕了,風輕輕的吹來,一股味道衝出來。
劉宇忍不住向後退去,臉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