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奇玉坊到了,付了車錢,和王大拿下車。

放眼望去,奇玉坊裝修金碧輝煌,青玉紅瓦,頗有一些古典美。

門前,正有兩未漂亮的侍女,一左一右,靜立在那兒,身裝古裝,和這建築倒是挺般配的。

“歡迎光臨!”

走到門口,兩位古裝美女,都是躬身笑道,彎腰之間,兩隻白兔幾欲呼之欲出。

“你好!”

王大拿麵色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同樣彎腰說道。

兩位美女眼中,鄙夷不屑之色濃鬱,不過還是笑著臉,將腰彎的更低了。

王大拿滿臉的局促,趕緊起身,跟上我。

踏入奇玉坊,人倒是不少。

隻不過,進去半天,依舊沒有侍者過來接待我們兩個。

我低頭一看,不由得哂然一笑,穿的雖然幹淨,渾身上下,卻沒有超過兩百塊的,都是在地攤上買的。

王大拿更是不堪,一身衣服,都洗的有些發白。

王大拿雖然有了錢,不過幾十年來的習慣,他也不舍得拿錢去買那裝飾臉麵的東西。

奇玉坊裏,東西動輒上萬,甚至有些都達到了幾十上百萬,那鎮定之寶,甚至都達到了上千萬。

這裏的侍者,都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眼掃去,基本都能看出一個人身家大概是多少,有沒有能力在這裏買東西。

我並沒有生氣,隻是在奇玉坊中隨意逛著。

終於,有一侍者忙完,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不知道有什麽中意的沒有?”

侍者滿臉的笑意,雖然知道這兩位隻可能說來看看,還是過來招待一番。

“這小芳也真是的,一看就是兩個土包子,哪來的錢買這奇玉古玩。”

“小芳,畢竟是剛來,還不太懂這些。”

“看著吧,小芳又要白忙乎了。”

不遠處,一些侍者,圍攏在一起,眼光時不時的瞥向我們這邊,眼中鄙視之意藏的很深,卻依舊逃不過我的眼。

不用聽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我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大概有十七八歲,臉上還透露著一些稚嫩,身著奇玉坊統一的製服,瓜子臉,尤其是兩邊的小酒窩,令人賞心悅目。

“小姑娘,你叫什麽?你不怕白忙乎了,你看,我們看起來可不像有錢人。”

我反問道,有些好奇這小姑娘怎麽說。

“先生,您叫我小芳就可以了。”

“我隻是秉著顧客至上的服務理念,隻要進了這奇玉坊,那就是顧客,我們入職時候,都有培訓,顧客就是上帝。”

小姑娘,也就是小芳,自然一笑,兩個小酒窩,頗有一副天真爛漫之感。

頓了頓,小芳有笑道:“所以,無論是什麽人,隻要踏進了奇玉坊之中,那就是上帝。”

小芳一番言論,令我眼前一亮,有些驚奇。

現在,物欲橫流,如此天真的人,卻是鳳毛麟角,太少了,差點拍案叫好。

“說的很好。”

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眼中那隱藏在深處的陰冷,卻是淡了不少。

“多謝先生誇獎。”

不料,那小芳一笑,躬身說道。

“沒想到慕楚雲那家夥不咋地,他開的這奇玉坊裏倒是有你這麽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小芳聞言,目瞪口呆,張大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伸手捂住嘴巴,滿臉不可置信。

“先生,聽你這意思還認識我們老板?”

小芳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隨便接待兩個人,竟然有人認識自家老板。

要知道自家老板那可是姑蘇三大世家穆家的第一繼承人,身份如那明月一般,高不可攀。

隻是,隨即,小芳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上下打量,有些不確定,道:“先生,你還認識我們老板,我年輕,你可別騙我。”

我不由輕微一笑,道:“我不僅認識,我們還很熟。”

小芳一臉詫異。

“當然了,我來這裏的可不是為了見他,將你們店的鎮店之寶拿出來,我看看。”

小芳有些不相信,道:“先生,我們鎮店之寶可是很貴的。”

我知道小芳是善意的提醒,不想我難堪,不過,我來這奇玉坊可是為了那個慕楚雲身後的那個大墓。

這奇玉坊的鎮店之寶必然是從那大墓中得來的,我必須要拿到一件,這樣,我就可以找到那處大墓,無論是提前將大墓中的東西一掃而空,亦或者是將大墓破壞,都是可以的。

慕楚雲既然敢出手對付我在乎的人,我自然不能讓他好過。

小芳雖然不願,不過我多次催促之後,小芳還是帶我,找了奇玉坊的經理。

經理年紀不大,大概有三十多歲,穿一身黑色西裝,看著我,眼中露出懷疑。

實在是有些不太相信。

一個身上全是地攤貨的少年,竟然開口,要看鎮店之寶,甚至妄言,要買下來。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良好的職業素養,經理也沒有直接拒絕。

現在,還真有些人,喜歡裝窮。

“先生,我們奇玉坊的鎮店之寶一共有十件,價格最低的一個,也是三百萬。”

經理沒有明言,隻不過。話裏話外的意思卻無不透露著一些懷疑。

最低的價格是三百萬,卻是在提醒我,若是沒有錢,就不用去看了。

畢竟,人若是得知價格,總會有些許反應。

要麽,就是真的有能力,也想買的,神色自然不會有什麽變化。

至於另外一種,則隻是想看看所謂的鎮店之寶,身上並無足夠的錢財,或者單純的隻是想看看,這類人,聽到價格,一般都會不自覺有些不自然。

經理一雙眼,一直盯著眼前少年,自己說了三百萬,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好像不將這三百萬放在眼裏一般。

經理頓時有些不太確定,這到底是無所謂貴賤,還是心思大條,隻不過是看看,自然對價格毫無波動。

不過,經理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瞥了一眼那經理,眼中有些不悅,道:“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價格,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錢?”

我語氣生硬,有些怒火,冷冷的掃視一眼那經理,語氣中帶著責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