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領符,以朱砂,百靈血混合為墨,以黃紙為本,以陰陽八卦為玄學為基。

引領符,顧名思義,有領路之能。

我抬眼看向天空,半輪月亮高高懸掛,散發著皎潔的月光。

晚上八點整,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將那玉碗鄭重的放在香案中間,拿起三張黃紙,掐動手訣,頓時,三張黃紙無火自燃。

按照棺山手冊上所記載的,嘴中念念有詞。

一旁,二叔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便是舒展開來,搖搖頭,望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到了關鍵時刻,我也不再管二叔,將三張正在燃燒的黃紙放入玉碗中。

黃紙已經快要燒完了,我眼疾手快,急忙將放在玉碗旁邊的引領符拿起,放入玉碗之中。

引領符遇火,卻是詭異的沒有燃燒,那上麵刻畫的紋路,反而是逐漸亮起來。

“這……”

王大拿看著眼前違背自己認知的一幕,揉揉眼睛,再睜開眼,還是如此,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楞在那裏。

就算已經見識了不少奇怪的東西,可是這種基本的常識他覺得不可能變啊。

尤其是他張所謂的引領符,符紙還是王大拿裁割出來的,寬一寸,長三寸,分毫不差。

那真的隻是一張普通的黃紙。

當然,經過我花費一下午的時間,才是將完整的符文刻畫在上麵,現在,自然不是普通的黃紙了,而是符,引領符。

終於,引領符下邊的三張黃紙燃燒完畢,隻剩下一挫灰,落在玉碗中。

引領符也是馬上要落在灰中,我急忙將玉碗倒扣過來,放在香案之上。

右手一把抄起一旁的銅錢劍,指天而立。

猛地,我以銅錢劍拍打在玉碗之上,玉碗應聲而碎,成了碎片。

“這可是三百萬啊……”

王大拿眼見玉碗碎裂,頓時心疼不已。

三百萬,這是多少錢?王大拿不知道。

可是,當三百萬的玉碗在自己麵前碎裂的時候,王大拿知道了,那三百萬的玉碗,和自己在市場裏五塊錢買的碗一樣,碎的時候,聲音很清脆,很好聽。

二叔對此倒是無動於衷,喝著茶,仿佛一切和自己沒有關係。

二叔,恐怕巴不得我,拿出十個二十個,都拍碎,永遠別湊夠一億,永遠不要去報仇。

玉碗碎裂,露出裏麵的引領符。

引領符的黃紙,已經被那灰染成黑色,但是符紙之上的紋路,卻是變得更加清晰,凸出。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引領符算是造成了。

這一切說的很多,但是,其實隻有兩三分鍾的時間,這裏麵,大部分的時間還都是那黃紙燃燒的時間。

引領符,不難,難得是,製作引領符必須眼疾手快。

比如,黃紙燃燒完的那一瞬間,引領符便會自上而下落入灰之中,它們兩個基本在一起,想要在那一瞬間的功夫,將玉碗倒扣。

這需要非常快的手速。

我下午的時候,也是練習了很多次才是終於成功。

我將引領符從玉碗的碎片中抽出來,將其折疊成一個紙鶴。

吹出一口氣,將紙鶴吹的飛起來,卻是沒有落地。

當然,我也沒有忘記給紙鶴上栓了一根細細的繩子。

現在可不是古時候,這裏,高樓林立,一不小心,紙鶴飛出視線,那就找不到了。

將細線交給王大拿,我收拾東西,挎在肩膀上,便是準備出發。

引領符,以玉碗的氣息為引,可以領著主人,向著目的地前去。

紙鶴會自動向著目標飛行,就好像是有了導航一樣,無論在哪邊,隻要跟著紙鶴的朝向,便是可以找到那處古墓。

當然,紙鶴並不是萬能的。

紙鶴隻能存在一個時辰,也就是現在的兩個小時,若是不能在這段時間裏,找到古墓,那就隻剩下一個方向,距離也不清楚,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大拿,快走,這東西,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若是過了,就沒用了。”

看王大拿一臉好奇,把玩著手中紙鶴,我不由開口提醒。

“啊,好的。”

王大拿急忙應答一聲,不敢再耽擱。

手裏的這紙鶴,基本上相當於三百萬了,王大拿急忙下樓。

我跟在王大拿的後邊,眼光沒有離開那紙鶴,出了樓,辨認方向,便是伸手打了一個出租車。

出租車停了,隻是司機眼中似乎帶著一些好奇。

我低頭看去,剛好著急,連一副都忘了脫了。

道袍,隻不過是披在外麵,看到司機的眼光,我急忙脫下來,塞到包裏。

“師傅,趕緊開車,我著急。”

看司機還不走,我頓時有些著急了,這紙鶴的時間可是有限的。

不料,那司機卻是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

“小兄弟,你這是從古代穿越來的?穿這麽一身?”

“再說了,讓我開車,你也不說個地方,我怎麽開啊。”

聽到司機調侃的話,我頓時一拍腦門,有些急了。

“你隻管往前開就是了,路口前,我會告訴你左轉還是右轉。”我急忙說道。

司機應聲,麵色一喜,這口氣,似乎是要去遠處啊。

向前走著,紙鶴的頭卻始終朝著一個方向,位置,隨著前進,慢慢開始偏移。

我看那方向,便說道:“前麵,朝右拐。”

折騰幾番,車子已經出了姑蘇城城區,到了郊外。

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司機臉上一直笑著,路上,總是開口說話,我精神緊張,哪有時間和他聊天。

那司機見狀,也是識趣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專心開車,隻不過,眼光卻是時不時的看向那飄在半空中的紙鶴,有些好奇。

這一路上,他也已經發現了該怎麽走,倒是不用我多提醒。

司機雖然好奇,不過也沒有開口多問。

出了城,隻有一條路,路的方向基本和紙鶴的方向差不多,倒算是一個驚喜。

“嗯?”

差不多五十分鍾後,我卻是發現,紙鶴竟然變了一個方向,要是再往前開,那就越來越遠了。

“吱!”

司機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急忙停下車,掉頭,重新向回來的方向開去。

“就這兒吧。”

我仔細盯著紙鶴,就方向和公路垂直的時候,叫停了司機。

給司機付了錢,在司機一臉疑惑中,我望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