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磚,顏色倒是和周圍一模一樣,隻是石磚周圍,竟然不是嚴絲合縫,反而留了一點點的空隙,就好像是專門留出來的空間一般。

我急忙走過去,仔細看去。

這一看,便是發現了端倪,手碰上去,石磚似乎能活動一下,我急忙喊二叔他們。

“快過來,我好像找到了。”

我大喊一聲,二叔和王大拿聞言都是湊了過來。

“應該就是機關無疑了。”

二叔也是仔細檢查一番,麵露興奮之色。

“我就說嘛,這條路,不可能這麽短,還真找到了。”

“大師,這機關會不會是什麽陷阱,萬一摁一下,從四麵射出來一些長矛什麽的,把我們洞穿,豈不是死的很冤?”

王大拿卻是有些憂心忡忡,實在忘不了,大門前那些被長矛射穿的人的淒慘模樣。

二叔白了一眼王大拿,怒氣衝衝。

“你小子,嘴裏就不能說點好的?”

二叔雖然沒說什麽,不過即將摁下去的手卻是停在了半空中。

“真是的,什麽時候說不好,非要在我摁下去的時候說。”

二叔伸回手,被王大拿這麽一說,我們心中都是有些害怕。

這墓葬主人,肯定不願意有人盜自己的墓葬,怎麽感覺機關是殺招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我也皺眉,不知道該不該摁。

隻是,我們三個都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地磚也有些不太一樣。

三個人聚攏在一塊地磚上,身子晃來晃去。

“哢嚓!”

突然,一聲聲音傳來,我麵色大變,看向四周,隻是還來不及反應,便是感覺身體快速的下墜。

“砰砰砰!”

三個人不斷在狹窄的通道裏下墜,碰來碰去,我隻能抱著頭,避免撞到頭。

不知道掉了多深,終於落地,掙紮著站起身來,感覺眼冒金星,看東西重影。

搖晃著身子,抬頭望去,眼中隻有條條道路,四通八達,所有的路,寬窄高度都是一樣,牆麵也沒有任何標記。

王大拿和二叔也是先後站起來了搖晃著身子,一臉懵的看著眼前迷宮一般的地方。

“這什麽地方?”

二叔看著眼花繚亂的通道,神情依舊有些恍惚,剛剛在那通道中,摔的有些暈乎乎,再看這迷亂的路,感覺頭都快大了。

“這麽多路,怎麽走!”

王大拿還好一點,隻是更加迷茫。

兩個人全都看向我,等著我說話呢。

隻是,這周圍的路,看起來都一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走。

“佟、佟、佟。”

便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聲音落在耳中,就好像有人拿錘子敲擊在地麵一樣。

聲音是從通道裏傳出來的,我們三人麵色大變。

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不成。

三個人不再猶豫,躡手躡腳,尋著聲音,慢慢走過去,不敢發出聲響,怕被那人聽見。

轉過幾個彎,聲音仿佛就在耳邊,越來越大,宛如滾滾雷音一般。

我小心翼翼,從牆角看過去,隻是一眼,便急忙縮回了頭,一顆心髒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幾乎到了嗓子眼。

我後背發涼,在這有些狹小的通道裏邊感覺燥熱無比,渾身都是被嚇出冷汗。

“怎麽了?”

二叔看著我的樣子,不敢出聲,比劃著問了問。

我搖搖頭,示意兩人趕緊跑吧,隻是二叔和王大拿心中疑惑,不願意,也是小心翼翼伸出頭,向那通道裏邊看去。

王大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二叔更是不堪,雙腿一下子都有些發抖。

通道中出現一個人,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圓,胸寬闊無比,尤其是那一雙白色的眼珠子,看去,令人頭皮發麻。

身上穿著一鎧甲,全身覆蓋,就算是關節處,也有特質的鏈甲穿著。

手裏提著一個大錘,看那樣子,應該是實心的,少說也有上百斤重的樣子,隻是,在那人手裏,卻是能輕鬆提起。

大錘手柄上綁著一鏈子,上麵鏽跡斑斑。

那人一手提著鏈子,踏步向前走來,一步就是一米多兩米的樣子,走兩步,便是將錘子提起,然後又落在地上,反反複複。

那聲音正是那大錘砸在地麵上的聲音。

“跑!”

二叔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拐杖向著遠處奔去。

還不忘回頭瞪我一眼,似乎有些責備,看那意思,似乎還在怪我怎麽不跑。

我不得不感歎,人的力量真的是無窮的,沒想到瘸著腿的二叔,跑起來還能這麽快。

顧不上什麽,拉了一把還怔在原地的王大拿,趕緊跑路。

看那人行走的路線,就是在往我們這邊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隻是,這一跑,難免發出一些聲音。

我雖然看不到那可怕巨人,隻是聽那聲音,好似已經發現我們,向著我們奔來。

“砰砰砰!”

重錘砸在地麵上的聲音變得急促,而且似乎越來越近。

跑了幾步,我回頭瞥了一眼,看到那巨人,提著錘子,已經過了轉角,正向著我們奔來。

他一步跨出,就是我們好幾步,手裏的重錘似乎毫無影響。

一雙死魚一般的白眼,看向我們,瞬間,我感覺脊背發涼,趕緊回頭,發了瘋一般向著前麵跑去。

“別直線跑,他速度比我們快,快轉個彎!”

眼瞅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急忙大喊一聲。

這裏邊道路很多,瞬間,前邊便是出現一個路口,也顧不上路口有什麽講究忌諱,直接轉身,跑進一個路口。

接下來,看到路口我們就轉,也管不了這路是不是通的。

隻是,當我們再次轉過一個路口之時,抬頭望去,目瞪口呆,三個人齊刷刷的停下腳步,目眥欲裂。

那巨人竟然出現在我們麵前,這一次,我看的更清楚,那大錘之上,竟然還密密麻麻有許多凸起的尖刺,上麵有褐色的斑塊,一看就是幹了的血跡。

抬頭望了一眼那壞人,我看到他眉心中間似乎刻畫著一道符,是刻在肉裏邊,很深,那結疤的血痕,看在我眼裏,直令人膽寒。

“怎麽會,他不是在我們後麵嗎?怎麽跑我們前麵去了?二叔幹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驚恐。

三人目眥欲裂,感覺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隻有拔腿,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