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的眼神很是認真,我看著手上的金佛,這金佛上有流轉的涼意,應該是個寶貝不假。

但我搞不懂他為什麽要幫我。

可中介似乎也不想說太多,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道:“大師,哪裏的邪靈就交給你處理了,一定要滅掉她。”

說完他調頭要走。

“等等!”

我喊住他說:“你究竟什麽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雲山霧罩的,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他愣了,眨巴眼看著我,很快又邪邪一笑:“你不用相信我,也可以把金佛丟進垃圾桶裏,決定權在你的身上。”

“至於你想知道為何,等你除掉那邪靈之後,我自會告訴你,但是,大師,我奉勸你一句,離那個趙紅傑遠一點。”

“他已經不是人了。”

說完,他跌跌撞撞的跑了。

我很想喊住他,他給我這東西是為了保護我,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讓我現在有些許觸動。

更何況他說的沒錯,用不用金佛護身,決定權在我的身上,我完全可以不信他。

我想提醒他今天小心一點,不要隨便走動,也許可躲過這血光之災,但等我想開口,他人已經不見了。

將金佛揣進兜裏,我沒再多想,從市場上買了我要的東西。

逛完市場就已經是下午三點,我和二叔去附近的飯店吃了東西,順便我把剛才這小子的事兒跟二叔說了一遍,讓他給我出個主意。

我想他鬼點子多,至少應該能看出一些門門道道。

誰料,二叔跟我一樣,抓耳撓腮的,半天解釋不清。

最後他就給我撂下了一句話:“這事,我看,你也別問了,我說,到時候咱們一看不就知道了?”

反正解開謎題也不是現在的事兒,啥時候把陰魂解決掉再說吧。

二叔喝了一杯酒,舔了舔嘴說:“不過,我今天看了趙紅傑的麵相,此人典型的小人,說實話,完事之後,你小子離他遠一點。”

跟這種人打交道,走得久了肯定要吃虧,除非比他還陰。

就像韓雲浩那種的,能夠震住他的人行。

我衝二叔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吃過了飯,我們在飯店裏休息了一會,之後提著這大包小包的從飯店裏走了出去。

這一出門,倒是引起了不少的人的主意。

一個糟老頭子帶著個小夥子,買的吃不吃,陰不陰,陽不陽的,估摸著把我們當成街頭乞丐了。

二叔見一個背著手的老爺子站在樹旮旯裏盯著我兩看,就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我和二叔打了一輛車,前往了那宅子裏。

司機把我們送到,拿了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叔跟我則沒有急著進去。

因為剛到門口,我突然發現這陰氣比之前更加濃鬱了。

似乎這陰氣已經開始擴散了。

二叔也同樣搓了搓胳膊。

“怪了,昨天來的時候陰氣還沒有這麽嚴重,咱們早上走的時候,也沒有!”

沒錯。

關鍵是現在還不到日薄西山之時,太陽還老高。

這陰氣就已經擴散到了街道上。

因為是夏天,又是在海南這邊,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穿甚厚衣服。

但這會這裏就跟寒冬臘月似的。

二叔低頭往地上瞟了一眼,眉頭鎖的更緊了,就要擰成一股繩。

我看他麵色有異,便也同樣往地上一看。

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一看,我的嘴角也跟著**了幾下。

地上的草竟然變成了枯黃色,但在這些枯黃的草蝦竟然長出了牛舌花。

昨天夜裏絕對沒與這些東西。

這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然出現了牛舌花。

這種東西隻會長在陰氣極端旺盛的地方,比如墳頭。

“二叔,這還隻是白天,看來今晚,就算是我們含上封魂石都未必能規避。”

二叔歎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來都來了,順其自然吧。”

白天我們爺倆就坐在外麵靜等。

不知不覺的我有些犯困,最後使勁的咬了一下舌尖,劇痛把我一下給疼醒。

這一醒過來,我急忙往周邊看了看,這才發現這裏的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我剛剛隻記得自己是小恬了一會,一醒來這天就徹底暗了。

天空中沒有月光,陰雲密布。

周圍掛著細風嘩啦啦的響。

昨日看這裏還是落日美景。

但這會仔細一看,這裏可不是什麽風水寶地。

這小洋樓孤零零的坐落在這裏。

那條羊腸小道不知道通向何方,一眼看不到盡頭,卻變得越來越窄。

二叔被我搖晃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問我:“到點了?”

“二叔,天黑了!”

我提醒了一句。

二叔本來還有些困意,結果我這話一出口,他一個機靈,一下子坐了起來。

往卻前一瞅,他的麵色相當的難看,眼睛瞪得賊溜圓:“這天怎麽會暗的這麽快?”

看模樣,他跟我的感覺一樣。

我們明明啥感覺都沒有,這天就黑了。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哪裏隱隱的有些不大對。

但我們周邊的東西都在,就是我們之前買來的。

而且剛才推二叔的時候,觸覺也十分的真實,不得不讓我們相信。

“好了,管不了那麽多了,天黑了,咱們就該幹活了,把封魂石給我。”

我丟給二叔一顆封魂石,我也含了一顆,兩人便齊步往院中走去。

剛一進院子,我這才發現,院中竟然落了一層厚厚的楓樹葉。

這些楓樹葉卻已經發黃,楓樹落葉本應在秋天。

這溫度也十分的冰涼,到像是深秋的時候。

二叔這個時候又輕輕地捅了我一下。

“二叔,有什麽問題你直說,你幹啥?”我有些心煩意亂。

怎麽今天二叔就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怪讓人難受的。

二叔卻不管這些,隻是帶著疑惑的腔調問我:“臭小子,我問你,這院子裏有古井嗎?”

古井?

不管是昨天來的時候,還是今天走的時候,我都沒有見到這院中有一口井。

二叔這是什麽意思?隨即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這一看,我也愣了!

院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