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暴怒沒有用,沒有屠刀,隻有幾張靈符,其他準備的東西也不在手上。

這對我來說無異於一場挑戰。

那尖銳刺耳的笑聲讓我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去想對策。

我咬著牙,再這樣下去,沒解決問題,我這條小命就先要被解決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又一次抓住了我的腳踝,把我往前一拉。

我身體不受控製,應聲摔倒。

但我兜裏的一個東西卻掉了出來,隨著這東西掉下來,周圍傳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那些混亂的聲音隨著這一聲竟然瞬間消失不見。

那些從地下伸出的手也不見了。

我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地上掉落了一個金佛項鏈。

看著這金佛項鏈,我愣了半天。

這是那個中介給我的,他說這東西能保護我。

在我的眼裏他就是個愛財的小人,不是什麽善茬。

我對他也煤油任何的好感。

可就是這金佛救了我!

那中介到底是什麽人?

他絕非普通人,隻不過他掩藏的真好。

趙紅傑可是都拿起鐵凳子要照著他的腦袋砸了,那鐵凳子要是落下去,他可必死無疑。

饒是那樣,他竟還裝出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

突然我感覺這次的形成水深的很。

明知道這裏有問題,卻管不了,先找到二叔再說。

擦去頭上的汗珠。

我把金佛揣進兜裏,不管怎麽說,它確實是救了我一命。

但我起身時,雙腿都是發軟的。

我不是懦夫,自然不會因為剛才的事被嚇到腿軟。

之所以腿軟,是因為剛才戾氣太重,我的陽氣被剝離了不少。

人有三盞燈,也就是俗稱的三個陽火。

一個在頭頂,兩個在肩膀。

走夜路之時,尤其是走在一些亂葬崗之類地方,一旦心生恐懼,容易招致邪祟。

這三個陽火就是保護自己的,但是為了吹滅這三盞陽火,邪靈會幻化成熟悉的人喊名字。

因此才有了,半夜走路莫回頭的警告。

而我是修行者,一般情況下,我身上的陽火是很難被吹滅的。

但是今天百鬼夜行,鬼哭狼嚎,這種情況下,我的身體難以消受。

好在我能感覺到三盞陽火隻有一盞被熄滅了。

另外兩盞還亮著,不會要命,也不會大病一場。

一會找到二叔,讓他幫忙,便可恢複。

隻是不知道二叔現在怎麽樣了。

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推開門一看,外麵一點月光都沒有。

整個房子裏漆黑一片。

一樓二樓空****的,什麽聲音也沒有。

好像剛才發生的事就如一場夢一樣。

這宅是真的邪門!

強行鎮定下來後,我衝著樓道裏喊了幾聲:“二叔,二叔?在不在?”

“嗚嗚!”

就好像有人被堵著嘴發出的聲音。

聽到這個動靜,我手忙腳亂的往那邊跑。

推開一扇門,看到裏麵的人,我心中大喜。

二叔,他居然在裏麵,不過這丫的比我強多了。

他被綁著手腳,嘴巴上纏著膠帶。

之前那邪祟說要殺了二叔可真是把我急壞了。

現在看到二叔,我這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二叔,你說說你,你這是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

“你不應該比我強嗎?咋還落得個這種下場?”

我一邊嘲笑著他,邊伸手給他解綁。

解開繩子,我說:“二叔,走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嘿嘿嘿……”

我話音剛落,二叔突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隻是這笑聲卻如一個女子,而且還正是剛才的那個女人。

聽到這笑聲,我的身子不由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這女人竟然附在二叔的身上了。

剛相同,我這一回頭,二叔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會他的力氣大得很,掐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使勁的想掰開他的手,但是嚐試了幾次都沒能做到。

他卻咯咯咯的笑著:“小子,別怪我,實在是你多管閑事。”

“你是道門中人,我不想殺你,但你卻非要惹事生飛,找我的不痛快,那我就隻能成全你,嘿嘿嘿……”

又是一聲詭詐的笑聲。

我真沒想到這個邪祟竟然如此狡詐,竟讓我連著上了兩次當了,真是惡心!

這股強烈的窒息感讓我的腦袋裏幾乎是一片的空白。

可是看著她那瘋狂嘚瑟的樣子,我又不甘心這麽死了。

我還沒有找下九流那些畜生報仇,豈能甘心?

我不願意就這麽將自己葬送在這裏!

一定要擺脫這東西。

金佛!對,用金佛!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牽引著我,指引著教我怎麽做。

對,就這樣!

我心一橫,一下子將手伸進兜裏去,把那金佛從兜中掏出來。

趁著這個間隙,劈頭朝著他的臉上砸去。

能不能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這一下子管不管用了。

金佛剛才已經起到了作用,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是金佛的功勞。

也完完全全的就是抱著一副試試看的心理。

隻是真沒想到這金佛真的起作用了。

觸碰到二叔額頭的一瞬間,一股金光閃爍,仿佛一個烙印一樣照在二叔的頭上。

“啊!”

一道虛浮的影子猝然從二叔的後腦鑽了出去。

她還掙紮著想要再鑽進去。

我一咬牙,死死地貼緊。

這邪祟終究還是抗不過金佛,不過她顯然受傷了,化成一道黑霧鑽到了別處。

二叔這才猛然鬆開了我。

差一點,我就真的給他掐死了。

一鬆手,我馬上咳嗽了起來。

“二叔,你他媽的醒醒啊!”

我使勁的推搡了他幾下,二叔這才緩緩地睜開眼:“哎?小子,你怎麽在這裏,快,快走,那邪祟比我想象的厲害的多了!”

看著他是真醒過來了,我總算鬆了口氣,謝天謝地,要不是這金佛,我們爺倆今個絕對得折在這裏。

還是因我們太大意了。

這東西比我們想象的難纏的多,經曆了一百年的時光,這東西早就成了鬼王了,哪裏會那麽容易對付。

還有,我懷疑趙紅傑還有事瞞著我們,隻是一開始他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我沒發現。

他說的那些可沒那麽簡單,我之前沒想過中介的話暗藏玄機。

但此刻一想,他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和二叔了,前兩任的房主早瘋了,為何趙紅傑隻是被嚇唬了一下,更何況他所說的,可都是他口頭的話。

我們有沒有真的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