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蒙戰早已經被怒火染紅了雙眼。
他可沒有絲毫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嘶吼一聲,蒙戰便快步向前。
隻是片刻就已經到了他們麵前,抬手朝著他們的胸膛砸去。
他們已經受了重傷。
我心裏明白不能讓四將請靈成功。
雖然現在還是有些時間,我們也不怕他們請靈。
但是時間一再耽擱,萬一到時候趙宏他們過來,那個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所以在他們喊出這四個字的同時,我也已經出手。
對著四人刺了下去。
蒙戰速度很快。
剛才看他的樣子是有意要折磨一下這四人。
但是聽到他們說請靈的時候,他就沒有閑著了。
僅一瞬間,就已經發難。
抬手朝著四人攻了過去。
這一次,他收起刀落,讓人命喪九泉!
短暫的戰鬥之後,地上隻留下了四具屍體。
大雨瓢盆,外麵陰風呼嘯。
蒙戰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麵色陰沉,他把地上那幾把蒙家打造出來的武器撿起來,擦了擦上麵的血跡。
隨即他又轉頭看向了我們。
他走過來,把這四把刀,給我和蒙戰一人兩把。
“我蒙家打造的武器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送你們兩個了。”
這種武器流光閃爍。
雖然我已經有屠刀了,但是多把附刀也無所謂。
更何況這是蒙戰的一個心意。
當下我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這兩把刀上已經沾染了鮮血,而且承載著蒙家的恥辱。
蒙戰的心情看上去非常不好。
他咬著牙,死死地盯著前麵一言不發了。
王大拿則一腳踢開屍體說道:“蒙大哥,活著的人總得向前看,這已經成這樣了,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這樣吧,反正仇我們遲早要報的!”
王大拿這是在安撫蒙戰。
蒙戰心裏怎麽沒數?
隻是這一刻他的眼神有些黯然,說道:“罷了,罷了!”
他擺了擺手,對我說:“李大師,之前不是說,這宗祠裏有守靈鬼王嗎?還有抓鬼秘術?可是,這周圍隻有靈牌!”
我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這裏確實是都是趙家的祖宗牌位。
除了這些之外,好像真的什麽都沒有。
但是趙家人對這裏嚴防死守,甚至安排了趙宏身邊的八個鐵衛,藤山弟子!
如果祖宗祠堂裏隻有這些靈牌,以趙宏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麽在意。
這祖宗祠堂裏肯定有秘密。
我之前觀星象,發現這一場雨一直要持續到明天早上。
所以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尋找。
這會王大拿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道:“這個還不簡單嗎?”
他指了指祖宗祠堂的那些牌位說道:“說不不準就在那個牌位後麵,再說,咱們總不能白來。”
他這麽一說,我便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這家夥夠損,也夠壞。
他是讓我們把這些靈牌都給翻騰一下。
這是對趙家祖先的不敬,人已經死了,趙家的魂魄還真傷不了我們三人。
趙宏這個趙家家主一旦知道他們家的祖宗牌位都被毀了,到時候怕是氣得吐血。
蒙戰一開始臉色很是陰沉,但是隨著王大拿的一句話,他一點頭說道:“對呀,嘿,就這麽辦!”
他的心裏一直憋著火。
對趙家人得恨可謂是恨之入骨。
所以有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第一個衝上去毀這些牌位的人就是他。
一腳一個,木頭哢嚓亂想,不大一會,趙家牌位被丟下來的就給他踩了個稀碎。
看著滿地的木頭渣,和那些祖宗的靈魂,蒙戰一亮他手上的蒙家刀,那些陰魂便馬上四散逃離了。
蒙家刀可斬鬼,鎮魂。
這些陰魂修為並不高,而且一直享受香火供奉,安逸得很,自然不會去拚命。
這也導致他們一直都不想投胎,現在靈牌被毀,雖然有怨氣,但是弱得很。
王大拿也不可以,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地上扔。
不多時隻剩下最後一張靈牌了。
相對於前麵的靈牌,這一張是唯一一張不同的靈牌。
靈牌之上,並沒有標注任何人的名字。
上麵隻有老祖宗三個字。
而且這張靈牌位於整個趙家牌位的最上麵,也就是低位最高的一位祖宗。
王大拿上去,正準備把它也給掰下來。
我則衝著王大拿喊了一聲:“大拿,別急!”
王大拿這才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李大師,幹嘛?我覺得不如直接搞了它!”
我搖搖頭,這事先不急,急什麽?
這得我自己來看看。
所以我對他說了一句之後就自顧自的朝著上麵爬去。
一直到了旁邊,我伸手推了一下靈牌。
這靈牌果然如我所想,正是機關所在。
我這麽一推,靈牌就轉了一圈。
緊接著發出咯吱一聲,刺耳的異動。
放置祖宗祠堂靈牌之位的一個地方就出事了。
那邊直接裂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一個洞。
隨著這個洞,一股陰嗖嗖的風撲麵而來,吹的我們激靈靈的打了冷戰。
王大拿說:“誒?你們瞅瞅,這陰風怎麽從地下冒出來了。”
風一吹,我身上也直冒汗。
是冷汗。
因為這下麵的風帶來的陰氣太重了。
就在這下麵可能真的有鬼王。
不過也同樣讓我確信,這下麵肯定有大寶貝。
趙家祠堂這麽嚴密,裏麵嚴防死守,八成是有東西的。
不過在進去之前,我對王大拿說:“搜一搜這四個人的身上,看看有什麽東西是我們一會用得到的,萬一他們身上有咱們用得到的,再回來拿耽擱時間。”
王大拿嗯了一聲,隨後開始在這幾人的身上翻騰起來。
折騰了片刻後,他說:“找到了!”
他拿出一串鑰匙,在我們麵前晃了晃說道:“李大師,這裏有一穿鑰匙。”
接過鑰匙我瞅了一眼,隨後說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朝著裏麵走了進去進,那股強烈的陰風灌在我的身上,讓人隻打寒戰。
可是一進來,長明燈就撲閃撲閃的亮了起來,這才發現前麵竟然是一條狹長的隧道,直通很遠的地方。
兩個土壁異常狹窄隻夠一個人而且還是我這種比較瘦的,像是王大拿和蒙戰兩個人都得側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