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村長這麽多年了,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人的本事不會錯。”
“你們幾個人身上散出的那種氣質很不同,這種氣質,讓我感受到了你們不一樣的地方。”
村長歎了口氣,跟我說著,同時也有些憂傷,坐在火爐旁烤了一會,他才說:“你們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
這一刻,我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外麵的傳言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畢竟以訛傳訛,越來越玄乎的事情不是沒有。
就像是之前說李二娘的事情,不到這邊,我差點要信以為真。
但是那些人說這村裏的男人都跟李二娘有染,這上千號人,我還真就信了……
於是我將我在新號村外麵所聽到的傳聞都跟他說了一遍,問他關於這些事情的真假。
村長聽了我的問題之後,微微皺眉說:“這誰瞎說的?這,這真是侮辱我們村子啊!”
其實這會我也確實是願意相信這些村裏人,而不是外界的傳言。
那些言論多多少少有些變相。
但是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卻又和外麵傳聞的差不多。
所以對於這些,我認為是半真半假,要村長告訴我們才行。
我相信村長是明白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事關他們這些村民的生死,他不會再對我們有絲毫的隱瞞。
沉吟了片刻,村長便開始絮絮叨叨的講了起來。
差不多的內容和村裏發生的那些事一樣。
這個李二娘確實是個寡婦,而且還是個十分……的寡婦。
這樣的女人也的確招致了不少的男人,但絕非外麵傳言的全村男人。
這麽大的村子,有的人彼此都不認識,更別提一個小小的李二娘,又不是什麽傳奇人物,那個村子裏沒有這樣幾個?
村長接著說,說這村裏的李二娘確實是被人殺死的,但是凶手已經抓住了。
這凶手就是那個二賴子的堂哥。
這人是因為覺得李二娘勾搭了不少男人,對他忽冷忽熱的,他想把這個女人占為己有。
那天就吵了一架,後來因為不滿,就把人給把人勒死了。
這二賴子的堂哥為了不受到懲罰,故意偽造出了一個上吊自殺的假象。
可是他手段拙劣,還沒一天就被抓了。
但這事兒最開始也沒傳出去。
可是直到村裏變了天。
那天下午有人見到二賴子的堂哥回來了。
當時不少村民覺得奇怪,這二賴子的堂哥可是殺人犯,加上跟二賴子有關係,這種人怎麽能被放回來?
大家義憤填膺的,可是這二賴子的堂哥卻失魂落魄的,好像失去了神誌一樣。
當時這些村民就覺得奇怪,就有好事的村民偷偷地跟過去看,名義是要為民除害。
跟著二賴子一直去了他們家,這一去,差點沒把那村民給嚇死。
這人在剝自己的皮!
當時那村民嚇得魂都飛了,四處嚷嚷。
這一嚷嚷,二賴子就急了,他跟自己這堂哥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兩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一聽自己的堂哥成這樣子就要出去找。
但是沒想到,這出去之後,還沒等到晚上,自己也回來了。
隻是他回來之後跟他堂哥的情況十分相近。
人渾渾噩噩的,緊接著就出事了,自己在村門口栓了一根細線,整根細線是銅絲一樣的細線。
他就蹬著凳子那麽踩了上去。
就這一腳踩上去,一鬆,他的腦袋就掉下來。
那東西在足夠的速度和力量之下比刀可快的太多了。
這也是我們之前聽到的說二賴子死在門口的故事了。
確實是和村長他們說的出入很大。
不過我卻聽出了一個細節,除了李二娘之外,無論是二賴子,還是他堂哥,都是自己殺的自己。
我急忙說:“你們村裏最近死的這些人是不是都是自己殺的自己?”
我這剛一問完,村長就是一愣,隨後,他一點頭:“神了,您真是神了,您說的一點都沒錯,雖然死狀極為淒慘,但是這些人都是自己殺的自己。”
“我們報案,警察都不信。”
“後來,這些警官懷疑我們村子裏的人心理扭曲,要把我們全都帶出去,結果大家因為村子口的那些字跡沒人趕出去,那些字就是當時二賴子死了之後,他的血凝成的。”
“那些警官不信,最後增派人馬要帶我們出去。”
“結果當時一個村民一出去就……自殺了。”
“後來那些警官也被嚇到了,他們也著急幫我查清楚這案子到底怎麽回事,可是就是差不出來,每一個人都是自殺,水,食物,空氣,都檢驗過了,就是沒有問題。”
“哎,後來他們也沒辦法,隻能先穩住大家,咱們這裏的糧食之所以能撐住這麽久, 得謝謝他們!”
村長絮絮叨叨的說著。
原來他們之所以糧食還沒吃完就是因為那些警官的接濟。
可是這上萬張嘴,就憑借一個警局根本是捉襟見肘的事情。
雖然感謝他們,卻也無奈!
聽完這些,我也有些困惑了。
這麽說,所有的人都是自己殺自己?
那鬼雨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困惑的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村長說:“這大概得三個星期前說起,這雨一直在下。”
這些問題傳來起來確實是讓人無語。
二叔捏著自己的下巴,皺眉苦想。
過了片刻這筆後,他又重新看向村長:“等等,村長,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村長有些困惑的看著我們:“什麽忙?”
“帶我們去一趟李二娘的家如何?”
二叔這話剛說完,村長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去……去那裏?”
二叔一點頭:“對,去李二娘的家。”
問題是從李二娘開始死了之後發生的變故,隻有去了她家,才能找到根源所在。
這倒是正確的做法。
想了想,我也點點頭:“我和二叔過去,其他人先在這裏。”
老村長卻顫抖著說:“不能不去嗎?那地方凶得很,我擔心咱們去了怕是有去無回,這……”
二叔臉色一沉,道:“這可是在救你們的村子,反正我們現在離開無妨,你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