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陣是以人魂作為觸發的東西的,若情非得已,是絕對不允許棺山一脈弟子使用的。
可二叔這會卻笑著,他似乎很開心,看著前麵的鎮山鬼,二叔笑道:“隻要抓住他,我就可以進村子了,到時候我就能見到她了。”
二叔說這話的時候讓我覺得有有些心酸。
不過我沒有說什麽,陣法已經完成,我趕緊和二叔含上一塊封魂石。
緊接著兩人便匆匆的朝著外麵跑。
這兩個紙人可以代替我們,我和二叔本就是同宗同源,所以他的血確實可以代替我。
加上兩個紙人的背後都寫著我們的生辰八字。
所以這個時候,鎮山鬼看到的一定會是二叔和我。
我知道,這一幕多少可能讓他有些困惑,畢竟我們剛剛再跑,這會站在那裏定定的看著他。
實際上陰靈這種東西還是比較奇特的。
他們想要分辨一個人,需要通過一些特殊的途徑,即氣。
氣為根本!
現在我們隱藏起了身上的氣息,所以這個時候,這一切就顯得不是那麽太過於恐懼驚悚了。
二叔則笑眯眯的看著我,一直等到鎮山鬼過來,他即可將一張靈符丟了過去。
這是引陣符咒。
這張符咒一丟出去,我們的身形便出現在了鎮山鬼的麵前。
他即可看向兩個小紙人,怒聲吼道:“好小子,我們給你機會,你竟然敢傷我們?”
“嘿嘿嘿,你真是廢話多,給我直接殺了他們。”
“放屁,這兩個人是道士,是棺山一脈的弟子,嘿,他們可是大補,你懂個屁!”
隨著那道黑影漸漸地幻化成人形,這個時候我總算是看清了他的容貌。
是一個人!
而且是一張非常驚悚的臉,臉上有一道刀疤,身材在一米九開外,穿著一身赤紅色的甲胄。
他的眼睛也是紅色的。
明明是一個人,卻一會說一個聲音。
甚至爭吵起來的時候,抬起左手打右臉頰上一巴掌,罵道:“你他媽的敢侮辱我?”
啪!
右手又給左臉上一巴掌:“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弄死你,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這嘟嘟囔囔的說這些話可真是把我吃驚不小,眼睛都瞪直了。
感情這貨還有精神分裂,還是個神經病?
可是村裏的問題我現在還不清楚,所以等把這家夥抓了之後,我一定好好問問二叔,他說全村都在撒謊究竟是怎麽個意思,不然我這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現在卻又啥都不知道。
這事兒想著可真叫人難受。
二叔則眯著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看著。
我隱約能夠感覺二叔有些緊張。
但是現在又不好說話,隻能認真的看著。
他在那邊扇了自己幾巴掌之後,突然冷靜了下來。
“等等,咱們兩個打來打去沒意思,你看看他們,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還衝著咱們笑呢。”
“紋絲不動?”這時其中的一個思維開口喃喃道:“我們該該不會是……”
這時,我看到二叔得麵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一片。
就這片刻的功夫,我已經明白二叔在擔心什麽了。
二叔肯定是覺得現在這事,鬧騰的讓他心裏慌。
有時候這精神分裂的人未必不比我們這些正常人看的透徹。
因為他們有多個精神來保護自己。
這樣一來,他們的神經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比正常人更加的敏銳。
萬一他們發現這陣法上的兩個紙人都是假的,那二叔就要白白損失十年的壽命。
更何況我們這麽一鬧騰,肯定是激怒了他們。
萬一他們對村子裏發難,那上萬的人命可就懸了。
鎮山鬼可是非常強大的,類似神!
這種東西就跟即將化角成龍的蛟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就僅限於此了,不可能再進步。
但是這東西一般都在沉睡,一旦蘇醒就是災難。
而現在他們兩個這麽一說,我這心也跟著狂跳了起來。
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若是因為我們所做所為導致這裏生靈塗炭的話,那我們就真的犯下大錯了。
二叔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往下滾虛汗。
他警惕的看著前麵,生怕有任何的閃失。
這個時候我也同樣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無論如何就算不是能殺了他們,就算是抱著他們引動天劫,我也得阻止他們。
然而接下來,他們的做法卻讓我們兩個都有些吃驚。
鎮山鬼望了一眼前麵的兩個紙人,桀桀冷笑一聲,隨後便笑道:“嘿嘿, 他們兩個是想看咱們的笑話,可是,咱們不能讓他們看。”
“嘖嘖,他們該不會是想用這小小的陣法困住我們?”
“嘿嘿,咱們哥倆陪他們玩玩。”
“等等……”
鎮山鬼正要踩到臨界點的時候,又突然把腳收了回去。
隨後他蹲下身,眼珠子轉了轉說:“不對啊,你瞅瞅,你瞅瞅他們兩個,這是什麽情況?”
“我怎麽感覺他們相識木頭人一樣。”
“放屁,你是在懷疑我?”
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他分裂的兩個思維一個是暴躁型,無腦型的。
另外一個卻是一個十分謹慎小心,奸詐狡猾的家夥。
也難怪之前他會發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尖銳的可怕,一種暴躁的可怕。
感情到頭來,我們是被他們給搞了?
這讓我 頗為的無語。
沒辦法,又對付不來,隻能硬著頭皮等待。
這會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都變得不順暢了,是因為太過緊張了。
但是過了一會,其中的一個思維還是說道:“先拿下他們,咱們是鎮山鬼,還會怕他們兩個毛頭小子不成?”
“活了千年了,膽子怎麽能那麽小?”
這麽一說,另一個思維也道:“對,他們兩個能有什麽壞心思呢,這就交我來辦了。”
說完,他便慢悠悠的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這一下子,我和二叔心中大喜。
二叔連忙點著一張母符。
這引陣符,分為子符和母符,一個為觸發,一個為引發,現在就恰恰是時機!
二叔不再耽擱,迅速的將手中的母符丟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