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緊鎖的眉頭。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我們談。
不過被我們一直這麽緊緊的盯著,二叔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道:“終究是躲不過的,罷了,你們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跟你們說,或許你們明白了,也就不再追問。”
其實我們早就想知道這裏的前因後果。
二叔如果不說出來,我們也許也不會在這上麵有什麽特殊的感覺,但是現在一提,我們也想挖出這些信息。
看二叔的模樣,他是打算跟我們說了。
王大拿也忍住了心中的焦灼,繼續等著。
片刻之後,二叔便繼續開口道:“所有的事情,都要從我被趕出來的那一天開始說起,咱家的老爺子覺得我對一個女人那個樣子,將來沒有什麽出息!”
“他把我趕出來之後最近我一直在顛沛流離,這段時間內,我幾乎是很頹廢,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沒有任何的感情。”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被人嘲諷,沒有絲毫的溫暖。”
“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改變!正巧那天我碰到了師傅。”
他緩緩的給我們講述他曾經的過往。
前麵二叔講述這些的時候一直是在回憶,當年師傅救他時候的場景。
他跟我們說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在動,如果不是師傅救了他,也許他不會有今天這個樣子,也許他就徹底的廢了!
但是當師傅帶他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從那一年開始,村子裏就格外的古怪。
就和我和二叔曾經去王大拿那個村子裏的情況差不多。
二叔那個時候年輕氣盛,一來這個村子一看這裏情況怪異,二叔當即就準備出手相助,但是被師傅攔了下來!
師傅跟他說,這個村子裏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得了的。
這村子裏有太多的古怪,這些人究竟是不是人,就連他的師傅都說不清楚。
但是師傅跟這群人一直生活了幾十年,禁止他去摻和這些村民的事。
二叔跟我們說那是他從經曆這場事情之後,第一次發現這個地方如此恐怖的現象!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極端的恐懼,當這些恐懼源源不斷的深入他的靈魂的時候,二叔開始害怕了!
可是他已經激怒了那些村民,他們之間勢必有一場戰鬥會打響!
然而當時師傅出麵,才改變了這種情況,後來他也在這村子裏生活了一段時間,發現這些村民隻要他不去激怒,跟他還是蠻好的。
村子裏的秘密太多,二叔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告訴他一定要對著村裏的人恭恭敬敬的,於是他就照做了。
這樣一來,他和這裏的村民也確實達成了一種很特殊的關係,他們感覺不錯,沒有那種讓人渾身覺得不舒服的感覺!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二叔也漸漸的淡化了,對這村子裏的感覺。
但是,雖然他不管了這村裏依舊有很多的問題存在,二叔覺得師傅不應該留在村子裏,這裏太危險了。
雖然他們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但是遲早有一天這種平衡是可能會被打破的,不如現在就走,對誰都有好處!
然而這一切不過隻是想想罷了!
師傅告訴他,自己任務重,不能就這麽離開,當初二叔也是沒有任何法子勸阻自己的師傅,隻能自己離開。
恰逢那個時候爺爺被四十九城那些混蛋給傷害,二叔在姑蘇城正好有一家店鋪,所以就回去了。
這時隔多年,因為我這邊的事情他很少回來這邊,很少來找自己的師傅,其實他有時候也會想。
隻不過一直以來他沒有時間沒有機會罷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本來在前段時間就打算回來拜訪一下師傅身邊,帶著我們一起過來的。
結果村裏人突然給他打了電話,說師傅暴斃而亡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二叔就感覺自己如遭雷擊。
如果不是當年師傅對他的恩賜,些許就沒有現在的他,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好不容易有了現在這種機會,可到頭來……
二叔看向後麵緩緩的說道:“我懷疑這個村子裏的人有問題,所以才回來這裏調查,也是為了幫我師傅複仇!”
他歎息了一聲,接著道:“可是你們幾個本不該出來的,我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你們怎麽能把自己的事情展露出來?”
我們幾個聽完這番話之後,也是一陣愕然。
這一刻才明白二叔為什麽,一直對我們要過來的事情耿耿於懷,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
其實也難怪,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怕是任憑誰,心裏都會不好受,那可是自己的師傅帶給自己特殊成長的人。
這樣一個人就這麽沒了,二叔的心情又豈能受得了!
但是聽二叔這麽說完之後,我們卻開口道:“這麽說二叔也是懷疑這村裏的人有可能……”
我的話還沒說完,二叔即刻給我打了一個住口的手勢。
隨即他便將目光轉向了一側,微微的眯起了眼。
不知道怎麽的,我突然間感覺此刻的二叔麵色極端的陰沉,他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謹慎:“你們幾個還不去睡覺?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亂問,這村裏人沒問題!”
他突然改口,讓我猛然間意識到就在這外麵可能正有人在盯著我。
雖然他嘴上沒有說出來,但實際上這意思卻已經很明了了。
二叔這般緊張,讓我的心頭也跟著狠狠的抽了一下。
我張了張嘴,沒敢多說,之後又對王大拿他們遞了一個眼色!
我相信他們也是明白我的用意的!
果然,他們兩個也隨即點頭答應道:“好吧,他二叔你也別生氣了,我們出去就是了,出去就是了!”
隨即我們便往回退去。
但是剛才他的表現已經證明了,這村子裏有很大的問題,而且他還在懷疑這個村子裏的問題。
隻不過是二叔不願意說出來罷了,僅此而已,另外他也是在擔心,可能會有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