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二叔這麽一說,二叔的麵子上馬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他的眼睛動的很厲害,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你說什麽?開棺?”
我一點頭道:“沒錯,二叔,容我說一句,此事事關重大,必須開棺,隻有見了你師傅才能弄明白怎麽回事!”
王大拿也點頭說道:“你是他二叔,他膽子都這麽肥,你怕什麽?”
“再說了,難道你就不想問你師傅報仇嗎?”
韓婕妤同樣補充道:“二叔,我也一直把你當一個英豪來對待,你總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被我們這接二連三的說,二叔的嘴巴張得老大!
過了良久,他才突然把頭垂了下來,聲音有些發澀的說道:“罷了,罷了!你們說的沒錯,這問題是我馬虎了!”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我們說道:“可以,咱們現在就去解決,去挖墳!”
得到他的答複之後,我心中大喜。
我即刻對著二叔點了點頭說:“那咱們出發吧!”
沒再停留,我們起身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剛剛到了地方本來我們準備挖墳的!
但是我們到了附近之後卻都是一愣,因為不知道何時的墳墓已經被人給挖了!
不知墳墓給人挖了,裏麵的棺材還被砸了個稀碎,火焰將裏麵都給覆蓋了起來!
就在這火焰之中躺著一具焦屍,屍體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根本認不出本相!
二叔一看到這場麵,目呲欲裂。
他的牙關咬得咯吱咯吱的響,這個是他師傅的墳墓,如今這裏竟然被毀了!
我們若是不來挖墳,還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看來早有人猜到我們會怎麽做!
一場大火將屍體全部回來,就算上麵有什麽蛛絲馬跡,我們怕是也挖不出來了。
王大拿則靜靜地凝視墳墓。
他一般表現出這個樣子,就是在積壓火氣。
韓婕妤所說:“趕緊滅火,大家別愣站著了!”
這火滅不掉!
周圍沒有鐵球我們隻能靠土來滅火!
但是剛剛看到這團火焰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猜到了,這火焰絕對沒那麽輕易滅掉。
這是用雙子落歸符咒打上去之後,才會出現的效果。
在那一瞬間的工夫,人的身體會在烈火中熊熊燃燒,什麽時候屍體燃燒殆盡,這火焰才會熄滅,否則永遠不會滅掉。
“我早說過,村裏的人不可信,你們不聽!”
就在我們盯著上麵的屍體,眼巴巴的看著的時候,我的耳邊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我即刻將目光轉向身後,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邊正站著一個人,正在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那個女人!
這女人正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們,抱著胳膊說道:“你們始終不願意相信我所說的話,現在看到了吧?”
二叔把目光轉過去,聲音有些發澀說道:“你?”
被人稱之為瘋女人的人,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
隻不過此時此刻這女人眼神之中,皆是對我們的嘲諷。
看著這女人嘲諷我們的模樣,二叔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師傅的屍體是你燒的?”
我看二叔目呲欲裂,此刻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著,但是他眼神中的那種憤恨,卻在不停的膨脹。
其實也難怪,對二叔來說,這可是自家人的性命,師傅應該是他的寄托就像爺爺的仇恨一樣,一直支撐我到現在。
而今,這個問題就已經促成了我現在要麵臨的結果。
那種痛苦會一直伴隨著我的左右。
我想二叔現在麵臨的情況亦是如此,所以二叔的眼睛才會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女人,才會爆發出那麽重的寒意。
他在恨,他在恨這個女人!
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胸衣全是針對著這個女人的。
那種滔滔怒火膨脹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這個女人卻開口道:“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盯著我,不管你怎麽恨我,這把火不是我放的,你承認與否,與我沒關係!”
這女人這麽一說,我們也是一愣。
不過仔細一想可不,如果真的是這個女人放的這把火?這女人又怎麽會站在這裏跟我們開口說話,不是嫌自己命長了嗎?
可二叔現在不信,我看到二叔的眼睛裏隻有森寒的光芒。
他有的隻是仇恨,那種恨不能將人的脖子咬斷的仇恨!
女人則歎息了一聲道:“是老村長放的話,我能給你提醒就這麽多,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即刻走出這個村子,祭拜完師傅就完事兒了!”
“雖然是你的師傅,但是多管閑事,禍害的最後還是你自己,明白嗎?”
留下這麽一句不清不白的話,這女人,再沒有任何的停留轉身就準備走。
“站住!”
眼瞅著這女人要離開二叔,終究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
被二叔這麽一喊,這女人馬上收住腳,回過頭來又盯著二叔瞅了幾眼:“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也不要糾纏不休,對你自身沒有好處,容我說一句,你還不夠那個格!”
說完這句話這女人便不再停留,無論二叔怎麽歇斯底裏的喊,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就那麽轉身走了。
這女人一走,二叔即可將拳頭重重地砸在地上。
二叔的目光極度的森冷:“師傅,是徒兒不孝,是徒兒無能,我本該解決這一切,本該給您盡孝的!”
他咬著牙,聲嘶力竭的說道:“可是是徒兒無能,是徒兒沒有本事!”
我把二叔從地上拉了起來,沉聲說道:“二叔事情沒有解決,咱們憑什麽就這麽放棄,還有我們幾個撐著,咱們一路風風雨雨走過這麽久,什麽樣的危險沒遇過?”
“我們不光要解決村裏的問題,不光要給二叔的師傅報仇,還要把蘭兒一起從那個魔域之中救出來!”
“爺爺跟我說過,咱們要去別的別的世界解決問題,如今咱們還沒有動身,不能就這麽頹廢掉!”
二叔聽到我這番話之後,麵色一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他才咬緊牙關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二叔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