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斯的態度實在是讓我覺得驚訝,他居然會說一句這是我自找的,這還是我頭一次聽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許久,他才又慢慢的把頭昂了起來,眼神之中依舊是那種得意和嘲諷。
但是現在他的聲音很奇怪,壓得也很低,隻有我和他能聽得到。
這樣我們兩個站在那裏不動,安妮可有些著急了,衝著我們這邊喊了一聲:“你們都不要吵了!”
一聽到這話,馬維斯即刻抬起頭來,佯裝出一副很擔憂的樣子說道:“安妮可小姐,我隻覺得前麵可能有危險,並沒有別的意思,李先生在這意見上可能有點衝突!”
他說完之後,又一次將目光轉向了我,雙目在我身上打轉,那意思很明顯,讓我不要為難他!
如果不是看在安妮可的麵子上,我才不管他是什麽人呢,就算天王老子敢跟我說這番話,我也照樣滅了他。
但是現在我還得忍著,還得再找一個機會,隨時將其滅掉。
安妮可見我們這個樣子歎了口氣,之後對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不要在這裏耽擱時間了,趕緊行動,拿到鑰匙才是最重要的。
我抬頭朝前麵看了看,這些石像實在太多,數量龐大,誰知道這鑰匙藏在哪一個石像下麵。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是,我總覺得這些石像的眼睛好像在動,仿佛這些東西是活著的一樣,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我朝著其他人看了一眼,這時候別說是我,我感覺,無論是二叔還是王大拿,他們的眼神中同樣流露出一絲絲驚恐。
在我看向他們的時候,王大拿輕輕的推了我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對我說了一句:“李大師,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周圍的那些石像好像都是活著的?”
其實我和他的感覺差不多,所以這個時候就算他不說,我也已經發現這些石像有些不大對勁了。
但是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活的,都要再看看再說。
王大拿緊緊的握著手中的似鐵開口道:“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是活著的話,咱們手上這些裝備,怕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將其消滅掉,我覺得咱們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
我一聽,想了想他說的這些話,眯著眼睛往前望了一會兒,咬了咬牙。
話說回來了,如果這些石像真的有問題的話,我們確實不應該在這裏呆著,以免遇到危險的事情,在這下麵,我真有些受不了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還沒出手,二叔就已經起身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看來這一次不管我們願意與否都得進去,王大拿也歎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什麽,跟著一起去找鑰匙。
我雖為棺山一脈的弟子,但是對這裏的情況掌握的不是很詳細,對這裏的每一個結構和情況了解的也不是很深。
天知道,這裏還會有什麽!
突然之間我感覺,石像周圍有什麽東西在動。
一聽到這個動靜,我猛然一個激靈,回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石像,那東西並沒動,就原封不動站在那裏。
這一瞬間把我嚇了一大跳,這東西難不成真是活的,經曆了這麽多,我不敢麻痹大意,誰知道這下麵還有什麽東西,萬一這東西真的是活著的話,那我這……
想到這裏我便靠了過去,在這石像周圍繞了一圈。
石像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但是我這個動作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安妮可一臉緊張的盯著我問道:“又怎麽了?”
我們一隻眼睛朝著前麵這東西瞅了瞅,我不敢大意,誰知道他是不是活的?
就連二叔都已經放下了手上的動作,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看著。
不多時,二叔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看了一下那石像,對我說了一句:“李鐸,你看一看這石像有沒有移位?”
他這麽一提醒,我也豁然驚醒,急忙朝著這石像的腳下看了一眼。
這一看果真把我嚇了一大跳,石像前麵偏移了,大概有一公分左右的距離,雖然不是很遠,但這東西重量很大,壓在地麵上的那個圖很自然很明顯。
一看到這一幕,我麵色便是一寒。
我早先就知道,這些東西有些不大對勁,即便不是活的也絕對是機關暗器。
既然如此,我們就得趕緊想點辦法,找到鑰匙,不然等到這些石像真的活過來的時候就慘了。
“啊!”
我剛剛有了這種念想的同時,馬維斯就急喊了一聲。
緊接著他就是倒抽涼氣的嘶嘶聲。
聽到他的喊聲之後,我們迅速的把目光轉過去,我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一時間冷汗淋漓。
他的手指被切開了一道口子,滴滴嗒嗒的吸血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滲透。
不是頂級保鏢,切破手指都不會感覺到有多疼的,如果連一個手指被弄破了都要捂著,四處哀嚎,那他和偽娘有什麽區別又怎配當保鏢?
就算馬維斯怕疼,但是能做到安妮可的保鏢就絕對不簡單,我不會單方麵的否定他。
此時,他卻無知,那隻手疼得臉色發白,像他那樣的狀態,竟然在不停的顫抖。
而他的手指也卻隻是被切破了一層皮。
可是那種疼痛好像是疼到了他的骨子裏,難道是這石像?
我迅速的把頭轉過去,看了一眼石像上麵。
我已經有了一種預感,正常的話他的手指被切破的話,絕對不會疼成這個樣子,除非這裏的東西,將大量的陰氣注入了他的手指。
這樣一來,他的兩根指頭怕是保不住了,那種疼痛是鑽心錐骨的,也就正常了。
我這回頭一看,果然,前麵的一尊石像的嘴角上,竟然沾染了兩滴血。
那種樣子看得人骨頭都發寒,看得人全身冒冷汗。
緊緊盯著,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已經被前麵這一幕給驚到了。
我深深的提了一口氣,又望了片刻,之後說道:“大家快閃開,這東西活過來了!”
我這一聲大喝,卻已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