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要報仇的我,對於棺山傳人的身份,並沒有對別人提及,眼前的怨靈竟然知曉自己的身份。

白衣女鬼冷笑一聲,說道:“我在世的時候,對於棺山也了解一些,有著非常鮮明的特點,鎮棺錘也隻有棺山這個流派的人使用,猜到這,難道很難嗎?”

我沒有料到,眼前的女鬼,竟然對棺山有著了解。

棺山一脈,傳承悠久,隻是中間斷了傳承,所以並不怎麽出名,世人隻知茅山等其他流派,對於棺山,卻是知之甚少。

白衣女鬼收回落在我身後韓婕妤身上的目光,冷笑一聲:“對於棺山,我也是了解一些。”

“我的要求不高,隻需要那對狗男女死,並使用棺山特有的鎖魂術,將那對狗男女的魂魄鎖住,不入輪回,承受鎖魂之痛苦。”

女鬼咬牙切齒,眼中冒出精光,麵帶凶狠之色。

“讓他們死,並使用鎖魂術,這不可能。”

聽到白衣女鬼的要求,我頓時斷然拒絕。

鎖魂術是棺山特有的一種術法,起初是為了皇室鎮壓邪派之人,懲罰背叛皇室之人,令其遭受無邊痛苦,不入輪回。

後來逐漸發展,能夠配合千裏咒殺,令人毫無征兆死亡,並將其魂魄鎖住。

這是皇室的一種鎮壓手段,也是皇室威壓群臣的手法。

不服皇室之人,在咒殺之下,突然暴斃而亡,豈不是更能彰顯皇室天子的威嚴,統治人心。

不過此術,邪惡至極,有違天和,所以並沒有流傳出去,隻是記載在棺山手冊之中。

不想,眼前怨靈,竟然知曉鎖魂之術,實在令我驚訝不已。

白衣女鬼聽到我斷然拒絕,沒有絲毫意外,隻是看著我身後的韓婕妤,久久不語。

韓婕妤望著眼前白衣身影,看著那死魚般白色的眼睛,盯著自己,臉上的邪笑,令人不寒而栗。

有些顫顫巍巍,不由得握緊了我的衣角,有些害怕。

“嗬,這個事情不著急,隻是不知道你身後的小女孩,能堅持多長時間。”

白衣女鬼冷笑一聲,仿佛並不在意。

我知曉,她這是在威脅我。

怨靈為陰,活人為陽。

怨靈身上積聚了大量的心思,怨氣衝天,若是附在活人身上,陰陽失衡之下,活人身上的陽氣會被怨靈濃重的陰氣侵蝕。

這便是所謂的吸人陽氣。

隻是韓婕妤作為一個弱女子,加上不曾鍛煉,身居閨中,身體陽氣並不多,若是時間長了,必然承受不住怨靈陰氣的侵蝕。

想到此處,我臉色逐漸冷下來。

白衣女鬼卻是冷笑不已,說道:“我知曉,你可以將我逼出她的身體,可是你應該明白,每一次這樣做,都會耗費她的陽氣精力,不知道你能逼出幾次。”

白衣女鬼有恃無恐,她已經豁出去了,對於那對狗男女,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就算是有違天和之事,會被追究,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隻要能看到狗男女身受折磨,魂魄遭受苦難,一切都值得。

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眼前白衣女鬼,心思閃爍不定。

鎖魂之術,太過惡毒,我自然不會輕易施展,隻是回頭望了望緊張不已的韓婕妤,心中有些不忍。

怨靈說的很對,我的確有辦法逼迫她不能附身在韓婕妤身上,隻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況且每一次施法,都會令怨靈附帶些許陽氣,從韓婕妤身上出來,以韓婕妤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持續不了多久。

“放心吧,我隻是會附身在這小女孩身上,並不會上身,更不會傷害她,我給你時間考慮。”

白衣女鬼說完便是化作一道陰風,從窗戶中離開。

我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的確,怨靈不會再上身,韓婕妤就不會再出現半夜猙獰不已,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的情況。

隻是雖然不上身,卻依舊會依附在韓婕妤身上,吸取陽氣,這又是一道無解的題。

隻是那鎖魂之術,乃棺山手冊中寫明,嚴禁用在普通無辜之人身上。

我不禁有些惆悵。

“她離開了嗎?”

卻在此時,身後的韓婕妤有些微弱的聲音響起,怯怯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憫。

“嗯,她已經離開了,你好好休息。”

鬼使神差,我並沒有對韓婕妤說出實情,安慰一番,轉身離開。

客廳之中,韓雲浩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促不安,來回走動。

王大拿抱著祖傳的屠刀,猶如門神一般,站立在門口,一動不動。

“吱呀!”

聽到門開的聲音,韓雲浩急忙走上前來,臉上的擔憂之色濃重無比。

“大師,怎麽樣,事情解決了嗎?”

韓雲浩焦急開口,擔心不已,生怕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我隨手將門輕輕關上,示意韓雲浩,不要在這裏說話。

韓雲浩見此,心中明白,雖然擔憂,卻沒有再開口。

來到陽台之上,冷風嗖嗖,吹打在麵龐上,我卻如沒有察覺一般,眉頭緊緊皺起,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師,不知,這事情如何了?可是有什麽難處?”

韓雲浩見此情景,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悲涼不已,卻也是耐心問道。

“你女兒身上的怨靈,若是要離開,卻是提出了一些要求。”

我有些惆悵,不知如何解決,鎖魂之術,太過惡毒,不能輕易施展,隻是看到韓婕妤的神情,卻是有些不忍。

“要求,什麽要求,大師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縱然是傾家**產,我也一定全力滿足。”

韓雲浩焦急不安,聽到怨靈提出要求才肯離開,急忙開口,眼中帶著希翼。

我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這事你幫不上忙,也不是錢能解決的。”

頓了頓,看著韓雲浩頹廢的眼神,說道:“不過,你先別急,這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一切全憑大師了,大恩不言謝,我,我一定銘記在心。”

韓雲浩目帶淚光,痛恨自己幫不上忙。

招呼王大拿,離開韓雲浩家,走在路上,王大拿卻是開口,說道:“真的很難完成嗎?那麽一漂亮小姑娘,就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