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我們兩個露出詫異的神色,便是嘿嘿一笑,緊接著把身子往後靠了靠,說道:“不是二叔忽悠你們,二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但是你們仔細考慮考慮,韓婕妤本來不姓韓,而是跟另一個人姓的,是那人托韓雲浩照顧韓婕妤。”
“而那人是進入羅子溝的下九流之輩中的一個!據我們之前得到的線索,下九流的前輩們也曾進入那個地方,我說的可對?”
我們張了張嘴,愣是沒有往下說。
王大拿也同樣揉著鼻子,滿臉的驚愕。
他想了半天估計也沒有想明白到底咋個情況,過了許久,才又說道:“得了!咱也別那麽多話,我就想問問,怎麽個情況?咱這話,直說好了!”
我想了想對王大拿繼續說道:“先不要急,讓二叔來說。”
二叔抿了一口茶之後,又看了我們倆人一眼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急性二叔心裏清楚,咱們遇到了多少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了多少路,咱們心裏也有數。”
“今二叔也不想逼你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二叔問你們,你們是否願意跟我一起過去?如果你們想要報仇也行,但是我覺得,就算你們回到姑蘇城,下九流的那群人未必還會在哪裏。”
我不知道二叔究竟是得到了什麽線索,他現在說的也是雲山霧罩,看他的模樣,就好像自己心裏已經有了什麽盤算似的。
總而言之,二叔的樣子確實讓人感覺十分的匪夷所思。
過了片刻之後,他又繼續道:“你們兩個,隻管跟著我過去,到時候便可了解,下九流這群人現在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們應該是忘了,當初他們說的話。”
二叔一邊夾著菜,一邊眯著眼睛跟我們說起了當初下九流擺宴的時候的場麵。
我們幾個人的仇恨基本上是不共戴天的,那種仇恨值,已經拉得很深很深。
但是為什麽下九流的人會突然改變主意,為什麽突然不對我們下手了,還要跟我們合作,這不奇怪嗎?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臭小子,你自己動動腦子想一想,難道你心裏不覺得古怪?”
是,其實就在二叔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的心裏也覺得怪怪,滋味也不好受。
他則又飲了一口酒繼續道:“不是我說,你們仔細想一想,若是憑借如此,咱們有幾分把握?”
“若不進入羅子溝,你們怎麽能確定,咱們一定能找到他們的問題,你們怎麽能確定,一定能夠輕輕鬆鬆的將下九流的人都解決掉,他們可不是吃幹飯的。”
被二叔這樣一陣洗腦,我們兩個人都垂下了頭。
也不光是因為他的洗腦,但二叔所說的,也真正的讓我們感到了一絲擔憂。
羅子溝這個神秘而古怪的地方,如果我們不踏足那裏,如果我們不去冒險一試,天知道會不會真的給我們帶來感覺。
二叔繼續說:“這樣,咱們吃完飯,馬上出發,我已經聯係好車子,你們覺得如何?”
車子都聯係好了,現在居然問我們願不願意?
看來他是早就著急著離開這裏了,隻不過是怕我們兩個不答應。
看他是鐵了心了,如果我們不答應的話,他到時候肯定會自己離開。
本來我們是可以自己開車去的,二叔卻說,我們的車子太顯眼了,一旦被對方盯上,不好搞,所以我們是聯係了一輛車,不過這輛車是從租車公司裏租的,並沒有專門的司機,車子還是由我們自己來開。
隻不過是車子的車牌號和身份信息都變了。
雖然房車住著會舒服一些,但是我們這次要去南方的深山老林裏,二叔說那種車看著舒服,但住著就不舒服,所以他租了一輛越野,爬山會相對容易一些。
之後我們三個人輪班倒,每人八開個小時的車子,不停息,車子上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除了必要的上廁所之外,其他的全部都在車上。
幾天下來,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終於到了南方的一個小鎮子上。
我對二叔說,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再進林子,不然就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如果在林子裏出現一頭人熊,足以把我們三個都搞死。
更何況我們身上攜帶的物資和裝備也需要重新打點一下,尤其是食物。
我們這些北方的旱鴨子,對南方林子裏的東西了解的並不深。
林子之中有什麽能吃,有什麽不能吃,我們心裏也沒數,其次,這原始叢林之中很多東西都是帶毒的,而當地肯定有一些藥品是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毒蟲的。
然而,我們去藥店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那裏的醫生卻要醫院給我們開的憑證,說這種藥物都是有毒的,有些人會利用這個東西自殺,所以他們不敢隨意賣這些藥。
好在二叔手段了得,通過一些關係,然後打通了南方這邊兒的藥物處理站,拿到了我們要的東西,才購買了藥物。
這樣一來,一來一回,又耽誤了小半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後,我們便沒再閑著,找了一個當地的活地圖向導,就踏進了林子裏。
這導遊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說話的聲音偏重於鄉音。
二叔說這個人,他打聽過了,是絕對的靠譜,這林子裏有什麽,他隻要一眼一看一聽便了搞出來。
雖然說話的方式我們聽的,不是很懂,但是他如果放慢用著蹩腳的普通話,我們還是能聽得懂。
這麽一說,我也點了點頭,之後就說道:“好了,各位,即將踏進原始叢林,你們有什麽想法。”
其實剛剛踏進這裏的時候,我還是挺興奮的,當然,我們也不是沒經曆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隻是覺得能夠找到羅子溝了,心中自是滿是欣喜。
王大拿扁了扁嘴說:“沒什麽好激動的,也沒啥感覺,那個李大師,你可是有些興奮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