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我們,進去之後可能會有危險,所以這個時候他直接就躍入了水中,根本沒跟我們兩個打一聲招呼。
水裏的那些腦袋被這水浪一衝,竟然朝著四周炸開了。
二叔這才又衝著水裏麵的東西看了一會兒說道:“這些東西沒什麽殺傷力,大家也趕緊入水!”
一看二叔沒事,我們也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也不耽擱,縱身一躍朝著水裏麵跳了進去。
就在躍入水中的那一瞬間的功夫,那些腦袋隻是朝著私下裏飄散開了雖然剛才在對我們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但這一刻,這些東西的膽子好像特別的小。
隻是這麽一大群腦袋盯著自己,有些慎得慌,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看見這些東西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我也慢慢的鬆下一口氣,不過我還是緊握著屠刀。
萬一這些怪胎在黑暗中偷偷的對我們發動攻擊,那個時候,我們很難保證,這些東西不會暗地裏下黑手。
萬一這些東西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子,那我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層層思緒不斷,我也在急速的收攏心神,將自己所有的精神全部都定格在前麵。
王大拿衝著我瞅了片刻之後,繼續開口說道:“咱們馬上就要鑽進了水裏麵了,我背包裏還有繩子,咱們要不要相互損傷再進去?”
一旦進入水中,我們到時候可能是看到的東西隻有近在一米之內的東西,再往遠了看可能就看不清楚了。
水下有什麽誰也不知道,綁上繩子確實能夠給我們相互牽引,給我們彼此一個提醒,但是同樣的也會很危險。
一旦在水下我們相互纏上繩子,到時候解不開那就麻煩了。
二叔跟我的想法應該差不多,他隻是搖了搖頭,一個蚱蜢,便穿入了水中。
我也隨即跟了上去。
這水洗臉的時候特別的清涼,會讓人覺得很舒服,就仿佛大夏天拿了一根冰糕叼在嘴裏一樣。
但是這往水中一躍,那感覺真是冰涼刺骨,越往下的水,好像越冷。
而且這水的深度,也要比我們想象的可怕的多得多。
我們一路往下潛,巨大的壓力,壓得我幾乎要窒息了。
我們在下來的時候往嘴裏吸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恐怕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我們下潛至少將近10多米了。
這裏的水陽好像要比別處的水壓更重一些。
王大拿一直靠著我很近,我們兩個緊隨著二叔往下潛。
他和我的並排到了這個地方,他不停的對我打著手勢,示意他非得憋的厲害。
奇怪了,按理說我們的肺活量還挺大的,想要在這裏憋氣憋上一兩分鍾是不成問題的,這才下潛了十米而已,為什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壓力。
他做了一個手勢,告訴他我也如此,但是堅持堅持,這周圍肯定是沒有再出去的地方,我們進來的那些洞口全部被封死了。
既然這裏的水不是死水,就一定連接著外麵,總不能讓我們一輩子待在這裏。
再說就算這水裏有魚,看著剛剛那些漂浮在上麵的人頭,我們也吃不下去。
至於外麵的那些植物有沒有毒,我們誰也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我想起這個突然麵色也是一沉,在那一瞬間的功夫我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抹冷意。
剛才我確實沒有想過這水裏為什麽連一條魚都沒有水流確實是清澈無比看得直叫人兩眼發花,可是到這水下之後卻異常的奇怪。
水流之中沒有任何的清涼之感讓人無比的心寒。
仿佛這個地方就是地獄一般。
看著王大拿還在不停對我做手勢,我趕緊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全神貫注往水下遊,其他的不要多想,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遁,如今我們已經開始望著水下潛遊了。
王大拿則張了張嘴,看模樣還想對我說什麽,但是直到看到我的那副眼神之後,幹脆也就閉住了嘴巴,不再多說一句話徹底的潛入了水中。
然而就在水上漂了片刻之後,我隱隱約約的看到前麵起了一陣漩渦,就在那個漩渦飄起來的那一瞬間的功夫,我已是冷汗淋漓。
這會兒我的氣息已經真的快憋爆了,但是前麵那個水漩渦,卻越擴越大。
剛剛這個漩渦並沒有出現,前麵的二叔在那一瞬間,身子也猛然的停止了一下,馬上轉頭,就要往回遊。
王大拿離我最近,所以我能看到他的瞳孔的變化,此時這家夥的眼睛,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顯然也是被驚到了,正準備拚命的往回退,但是沒想到,他還沒退了幾步,後麵的那個東西就迅速的過來要纏上他。
這漩渦來的太快,我心中大驚,這一瞬間我們可能誰都跑不了了。
果然漩渦很快就卷到了我這邊。
我這會想要掙紮著從這裏逃開,卻已經是難上加難,迅速的被卷著,被拉著往回。
二叔做手勢示意我趕緊跑。
我先說,這一次誰也逃不掉。
一股巨大的吸力,頓時吸住了我。
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即便我是棺山弟子中,很強悍的一個,但這一刻我仍舊無法擺脫這種力量。
不到片刻的功夫,我就已經被卷入了水中,一股巨大的離心力,把我甩得頭暈目眩。
本來我的肺腔裏還是憋著一口空氣的,但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這一口氧氣便被甩了出去。
刹那的功夫,我的肺就像要炸開了一樣,一陣頭暈目眩,腦袋裏也處於半缺氧的狀態。
缺氧,加上離心力拚命的在甩我,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我被這麽來回的甩了幾圈之後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這樣下去我怕是真的要受不了了。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誰叫我們鑽進來了。
我突然間感覺自己是腦袋抽了,才會想要跳進這裏來,這也不是自己玩命?
可是現在,我卻已經沒辦法左右這件事情的發生,隻能被卷著,繼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