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如果我不追上去,王大拿定會出事。

這個山裏太多太多的古怪,太多太多的凶險了。

雖然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這裏的危險層出不窮。

不知道二叔的情況怎麽樣了,現在王大拿也被卷走了,我心裏有些發毛。

不過好歹也是我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耐力和體力都經過提升。

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是知道他們被抓走了,我的心還是比較穩的。

即便在短時間內,我確實是感受到了一絲恐懼,但是在短時間內我又恢複了正常,不敢再耽擱,迅速的朝前麵跑去,救人要緊。

哪怕無望,也一定要嚐試。

我迅速的往山上爬。

這一路上,我追蹤了剛才那隻大型章 魚爬過留下的痕跡,一路追了過去。

這一看看得我觸目驚心,周圍到處都是傾倒的樹木。

隻是不知道這個東西身上有沒有毒,也不知道萬王大拿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顧不得多想,我隻得卯足力氣去追,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追住,隻要我追住他就有救。

知道我追了很久,隻感覺自己氣喘籲籲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麵傳來咚一聲入水的聲音。

我迅速的跑過去,這才見到王大拿,已經被那東西拖到了水裏,正奮力掙紮著。

他拿著四蹄狠勁的敲打這東西的腿,那章 魚可能有些吃疼,不停的在水裏甩動著。

王大拿這會兒,若不是憑借自己身體好的話,可能已經被甩得七葷八素暈死過去了,但饒是如此看她的樣子也不清閑。

隻不過是生存的本能一直促使他一定要活下去,所以才拿去東西不停的抵抗著。

我看了心驚肉跳,心說這也虧得是王大拿,要是換成我,恐怕早就死了幾次了。

我趕緊把屠刀拿出來,不敢再耽擱,不停的催動著符咒。

到此時此刻已經跟我心有靈犀了,但是需要喚醒上麵的血腥,所以隨著我這幾聲連喊之後,屠刀也慢慢的飛了起來。

嗖的一聲,屠刀便照了張魚的腦袋刺了過去。

這會兒那章 魚全神貫注的盯在王大拿在身上,完全沒有把目光轉向我,所以這個時候,我也可以背後偷襲。

加上屠刀的力量非常巨大,在一瞬間便鑽入了這東西的腦袋裏。

屠刀進去之後在腦袋裏胡亂的攪。

那章 魚是軟體動物,但大腦對她來說依舊很重要。

被屠刀在腦子裏這麽攪動,先是發出一聲聲慘叫,隨後便咚的一聲栽進了水裏。

一看到這東西栽進水裏,我也是大大的鬆一口氣。

若非如此,我怕是恐懼難料啊。

王大拿在水裏撲騰了一會兒之後不停的對我招手。

他示意我把他拉上去,這條章 魚已經死了,漂在水上。

我把屠刀收回來之後迅速的跑過去,一個蚱蜢放入水中,架著王大拿,跑到了岸邊上。

剛一上岸,他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現在暈的厲害,難受的很。”

我看他那副模樣,心說你不難受才怪。

讓他稍微緩了緩神兒,他才慢慢好過來,他的身體要比我們壯實的多,所以緩過來的速度也比較快。

隨即他便站起來朝著那章 魚的屍體走了過去說道:“好你個章 魚哥,今天我剝了你的皮回去烤肉吃。”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我借過屠刀就要將這章 魚給剝皮抽筋。

我一看到他這個樣子,歎息了一聲之後開口說道:“這東西能吃得下嗎?你別忘了,他可是吃過人的東西。”

我這麽一說,王老吉可沒有了胃口,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說道:“你就不能不提嗎?你一提我就反胃!”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將目光轉向一側,指著那邊說道:“李大師,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一個人?”

聽到王大拿這麽一喊,我迅速的把目光轉過去,此時此刻當然希望那個人是二叔。

於是我便迅速的回頭準備衝過去。

但是就在我剛剛靠近那邊的同時,這一看卻愣住了。

因為草叢裏的人並不是二叔,而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的打扮穿著十分複古,有點像古人一樣。

這裏怎麽會突然出現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好像是昏過去了,臉上烏漆抹黑的。

王大拿一看到這一幕,拿著武器指著那女孩就說道:“讓我瞅瞅她是誰該不會是哪個狐狸精扮成人的模樣來找我們的麻煩吧?敢在爺爺麵前造次……”

我趕緊攔住了王大拿,開口說道:“咱們修行這麽多年了,是人是鬼還分不清,你看他像是有鬼嗎?”

王大拿搖了搖頭仔細,盯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不像,完全不像,不過你要說他是活人吧……”

他認真的看了看我之後又道我也同樣不太相信。

我苦笑了一聲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所以?還不趕緊把他扶起來,還能幹什麽?”

先把人救活了再說,完了這家夥也真是,人家穿著一身衣服雖然富,但是這明顯是個活人,絕不是惡靈。

他把人扶了起來,去湖邊弄一碗清水過來,給女孩掛一下。

我這才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女孩的樣子,長相還十分清純。

應該是遇到了什麽凶險,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

在灌了幾口水之後,這女孩便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緩緩的睜開眼。

一看到這女孩睜開了眼睛,我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了吧姑娘,你怎麽回事兒?”

這女孩抬頭朝著我們兩個人看了一眼,見我們兩個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她看著,有些害怕,往旁邊縮脖子之後又繼續的:“你們這是什麽人?”

她說的話非常的蹩腳,不像是普通話,又不像是其他的話,總而言之聽起來十分的怪異。

不過我們並不算是語言不互通,最起碼勉勉強強能聽到,或者聽懂她說的話。

這女孩瞟了我一眼之後繼續說道:“你究竟是誰?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此處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