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仍舊,一臉怒火的看著我們,我能看到他那洶湧的氣息,以及他的仇恨。

他在咆哮,他在歇斯底裏的朝著我叫嚷。

他想盡快殺掉我,毫不遺餘力解決掉我。

但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將會帶來多大的災難。

王大拿當然也聽出了他話中的遺漏,看了我一眼,原本我們兩個確確實實都沒有多少力氣再去抵抗了,但是聽他這麽一說的那一瞬間的功夫,兩個人在頃刻之間就有了力氣。

人就是這麽奇怪,一旦有了奔頭,力量在頃刻之間就會變大,變強,無人可匹敵。

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所以這個時候拚命的往那邊遊動。

他見我們朝著那邊遊過去,頓時暴怒無比,不停的朝著我嘶吼著說:“臭小子,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朝我這邊飛撲而來,罷了!罷了!你就不想要命,那我就成全你!”

他一邊急聲叫嚷著,一邊飛速朝著我們這邊逼近。

這一刻我看到他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慌亂,也就更加確定我們之前的猜想。

王大拿已經撕開了一條口子,在我即將被卷進漩渦裏的同時,他已經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同時大喝一聲,向上一拉,本身我接觸利器就已經有,快要逃竄掉了。

這個時候趁他入水,加上他一把拉住我,兩個人的力量集中在一塊,我隻是渾身充滿了力氣,也就順勢的往旁邊迅速遊動。

等到我們爬上來的那一瞬間的工夫,它已經撲入到水中,但是正是因為我們提前做過準備,所以他這個時候他撲了一個空。

頃刻之間,他身上的怒火變得更加暴躁,不停的衝我嚷嚷著:“小子,之前不斷的重複從來沒有殺過你,但這一次,你逃不掉的!”

我和王大拿在上來的同時就已經在水裏撒了一層結網,這種結網是專門用來對付魂魄的,而且造價非常的高,一個結網的造價大概在100多萬。

我們買到手都花了400多萬,平日裏是舍不得用這個東西的,因為這玩意用過一次,就等於報廢了。

但是沒辦法,眼前這東西衝速太快,已經衝到了我們近前,如果我們再不做出點防禦動作恐怕是真的要嗝屁著涼了。

當他踩到結網上的一瞬間,往上麵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緊接著大量的銘文,也在頃刻之間將水麵覆蓋,水麵猶如沸騰一樣,看著極其的嚇人。

二叔的身體在進入這張網上的一瞬間,也開始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不停的哀嚎。

但他卻仍舊不死心,對我們大喊著說道:“當你們做出這種決定的那一瞬間的功夫,就注定你們會死在這裏,你們現在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麽,但這隻是一個警告,一個開始,很快你們便會發現,你們今天如果不退出去,你們將會犯下一個天大的錯誤。”

王大拿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不燒死你才是我們的錯誤,你也別偽裝出他二叔的模樣,我告訴你,他二叔現在正躺在那間屋子裏休息。”

麵前的這家夥哈哈一笑:“你們說的話,你自己考慮去吧,我的警告也是如此,再不會多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這番話,而且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他就是真正的二叔。

其實仔細想一下很難相信,也很少有人會相信。

王大拿等到他的魂魄徹底被誅滅之後,才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李大師,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還是他的話有幾分道理?”

我知道他在考慮的問題,此刻我也在考慮同樣的事情。

我不得不擔心,不得不小心謹慎,人命大如天,天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會不會真的是我們錯了。

他在灰飛煙滅之前說的這番話,未必是假的。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

我沒有回答王大拿的話,到讓他也顯極度不安。

王大拿,跟我這麽久了,我怎麽想的他心裏很清楚,我們配合也是相當默契,所以他才咬牙說道:“你該不會是在擔心。”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一點頭說道:“沒錯,我確確實實在擔心,萬一他說的不錯,萬一這一切都是真的。”

“現在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完全評定對錯,總而言之現在的這些事情,還得往下查一查。”

“也許他真的是二叔的精魂,也許不是!”

隨著這家夥意思周圍的那些魚群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了,但是我的心裏卻忐忑不安,反倒是比之前更加覺得慌亂。

王大拿則開口笑道:“咱什麽樣的事情沒遇到過,天底下的事兒多了去了,想禍害他們的人也不少,但咱不是該怎麽樣還怎麽樣?”

“可不是你說的沒錯,與其在這裏苦思冥想,尋找能夠解決這些辦法的辦法,不如不去考慮,我們該幹什麽幹什麽,這樣,你馬上去想辦法從水裏打撈一些水草上來。”

他聽到我這麽一說有些懵,不知道我要用這些東西做什麽。

我歎了一口氣,跟他說:“你先去把東西弄上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個地方行進很危險為了不再出現這樣的問題,隻能走水路。

而走水路的方式也很簡單隻要有一艘船即可。

這裏是不可能弄到木頭,但是我們可以用玄門之術,點草為木,點石成金把水草變成船。

當然這是需要借助一種頂級的玄門道術才能製造成,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

失敗了一次完全可以再來一次,完全是不吃力的。

我把話說的很清楚,王大拿這會兒雖然不明白我究竟想要幹什麽事情,但是他心裏也有數,讓他去做的,絕對對我們兩個來說有絕對的作用。

所以他也隻是答應了一聲,然後便陷入到了水裏,沒再多說什麽,直接去撈水草去。

等到他入水之後,我的心裏才開始變得有些沉悶,這一次千萬千萬,我要再出什麽幺蛾子,希望我剛才看到的這個,不是真正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