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過來,我並不怎麽關心。

我的眼睛熊隻有眼前這一副小小的棺槨,但我的卻能清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

王大拿懷抱屠刀,推開門,卻是驚訝不已。

隻見兩位穿著製服衣服的人站立在門口。

兩位警察之人掏出一本證件,說道:“您好,請問是這裏的住戶嗎?我們接到電話舉報,說這裏叮當亂響,影響其他居民的生活。”

王大拿驚顫不已,看到他們的人上門,作為老實本分的人,他確實慌了神。

急忙讓開門口,他說道:“兩位,裏邊請。”

懷中的屠刀也是急忙被王大拿揣在後背,這東西畢竟屬於管製刀具,被他們看到,解釋起來都麻煩。

“大拿,是誰啊?”

二叔穿著短褲衩子,手中握著一杯茶,悠哉悠哉,興趣盎然,從屋子裏走出來。

霎時間,所有目光都是投在二叔的身上,表情怪異。

二叔看到客廳中的兩位穿製服之人,再低頭看看自身,急忙轉身進屋,大聲說道:“大拿,你趕緊招呼好兩位同誌,可千萬別怠慢了。”

這是提醒王大拿,也是在提醒我。

聽到二叔的話,我放下手中的東西,從房間裏走出來。

我麵上笑意無限,咧著嘴,笑著,說道:“哎呦,沒想到是警局的人,不知曉,別見怪啊。”

兩位警官,笑著,滿麵春風一般,說道:“不礙事,我們來這裏,隻是為了一件事。”

我之前在房間中幹活,雖是聽到了,但若不是二叔發話,我並不願意多事。

王大拿轉身,低語說道:“好像說是什麽鄰居投訴,咱們影響到他們休息了。”

我恍然大悟,倒是沒有注意這點,這裏畢竟是城市中,是在姑蘇中,人員比較密集。

我在房間中敲敲打打,自然是有人不滿意。

棺山中所記載的棺槨,自然不是像現在這樣,用特質的膠水和釘子,將一塊塊木板定上。

而是用了榫卯結構,雖然體積小,倒是流程卻是一樣沒上,敲敲打打自然避免不了。

臉上堆滿笑容,我為兩位警官倒上熱茶,這才是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做一個手工藝品,用了一些工具,應該是聲音大了點,不過我會注意的,避免打擾到別人。”

“手工藝品?”

兩位警官倒是有些驚訝,這年頭,竟然還做什麽手工藝品,心中好奇,起身說道:“在哪呢,我們看看看。”

我領著他們進入房間之中。

房間裏顯得有些淩亂,一些比較敏感的東西我已經藏起來。

看到桌子上放的一些金絲楠木,更是驚訝無比,驚歎說道:“這竟然是金絲楠木!”

心中卻是不斷感歎,沒想到所謂,工藝品,竟然是用金絲楠木製作,有點驚訝,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便是回過神來。

畢竟是警官,受過特殊的訓練,又見識過大場麵,這也僅僅是小場麵罷了。

不過,仔細看去,確實是有些榫卯結構,有點門道。

很快,便是參觀完畢,兩位警官走出房門,說道:“年輕人,有自己喜歡幹的事情,有追求倒是不錯,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周邊鄰居的情況,有不少老人和孩子,還是需要比較寧靜的環境,你也體諒一下。”

我急忙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您二位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我一定改正,保證您不會再接到這樣的電話。”

陪著兩位警官,談笑間,就是要跨出大門,其中一人卻是突然開口,語氣驚訝,道:“咦,這是什麽東西,看著挺神奇啊。”

我順著警官的目光看去,眼神閃爍,暗道一聲不好。

警官看向的地方,正式擺放血嬰桌子。

桌子旁邊的窗簾被拉上,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水果,還有香燃燒的灰燼,重點是血嬰被紅繩捆綁住,現在是白天,警官又不能看到鬼魂,那紅繩仿佛在空中飄**一般,顯得神異無比,自然吸引了警官的目光。

二叔也是換完衣服,從臥室中走出來,警官所說,二叔自然聽到了。

急忙跑上跟前,站在桌子前麵,說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東西同樣是一個手工藝品,是用透明的絲線栓住,這才是有這樣的效果。”

我不禁為二叔的機智點讚,身子也是不落後,上前說道:“這個的確是是個手工藝品,可是花費了巨大的力氣才是成功,那透明絲線非常細,風一吹都有可能斷了,這不,我們連窗簾都是拉上了。”

兩位警官心中疑惑,看了看二叔身後的桌子,又看了看我們三人,這才是感覺到怪異無比。

真是奇怪的組合。

不過想到拿著所謂的藝術家,很多都是有些怪異的習慣,倒也沒有過多的懷疑,隻是開口說道:“原來是工藝品啊,怪不得看起來神異無比,既然如此脆弱,那我們兩位不亂動了。”

好不容易送走警官,我才是長出一口氣,有驚無險。

若是讓兩個警官靠近,或許就能看到那紅繩似乎在動,雖然幅度不大。但是仔細看去,還是能夠發現的。這解釋起來就更加麻煩。

癱坐在沙發上,二叔說道:“得盡快挑選一個日子,將這個定時炸彈解決。”

雖然不知道兩位警官是什麽想的,畢竟已經上了警官的,萬一哪天又來,被發現什麽密碼,就不太好處理了。

二叔進屋去查日子,我也沒有閑著,招呼王大拿打下手,要盡快將這棺槨打造出來,早日超度。

不過這一次,我盡量避免重物敲擊,很明顯,許多活幹起來,變得複雜了不少。

不一會兒,二叔便是拿著一泛黃的書籍進來,臉色大喜,驚喜叫道:“明天,明天就是黃道吉日,非常適合。”

隻是看了一眼房間中已經做好的木料,臉色發愁,道:“隻是你這棺槨,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能不能趕得上?”

我沒有抬頭,手中幹著活,說道:“這個你放心吧,明天自然可以,至於今天晚上,就晚睡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