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拿湊近我,輕輕的在我身上捅了一下問我:“李大師,你別沉默著,你給兄弟普及普及,這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越看越糊塗?我的心裏亂亂的,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也不知如何是好。”

聽了他的話,我也忍不住苦澀一笑,說實話,這個時候我也確確實實是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隻是覺得心中怪異的很。

王大拿卻繼續道:“好了,想那麽多沒有用,浪費時間,不管這裏的青銅箱到底有什麽目的,咱們待會兒都能知道,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反正咱們暫時是走不了的。”

我們確實離不開這裏,隻能在這裏先呆著。

王大拿回頭看了看曲桑,此時的曲桑麵色也是同樣凝重,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麵。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但是見他的麵色有變,心中覺得十分狐疑。

於是我便忍不住朝他湊了過去,在曲桑的身邊站住腳,伸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低聲問道:“曲桑,你在看什麽?你怎麽了?”

他被我這麽一喊,猛然間回過神來,像是觸電了一樣,這才撓撓頭開口說:“我剛剛……內心世界裏,突然萌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念想。”

聽他這麽一說,我和王大拿也極為好奇,隨即便聽他問道:“不是,你有什麽問題就直說,怎麽了?看到什麽了?別吞吞吐吐的,直接告訴我們就行,到底看到啥了?”

“鬼靈杯!”

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們其實剛剛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的,倆人都是麵麵相覷,可是他卻向前一步走到前麵那尊石像旁邊,對著前麵一陣磕頭打算,嘴中不停的喃喃的說著什麽,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敬畏之色。

他這番舉動著實讓我們感覺驚訝,心中更是滿是疑惑。

他對著前麵的實像連連跪拜了幾次之後,語氣也慢慢的變得平緩了許多,這才跟我們解釋了起來說,這是他們的一個信仰,是他們的一個傳統,他們所敬奉的神就躺在這裏。

他們這群人而言,他們的神靈,他們的靈魂和信仰都在這個杯子。

可是他的話剛解釋到這裏,還沒有往下再多說一句話,王大拿就驚呼了一聲:“這不是我家的祖宗嗎,他滿臉驚訝的指著前麵一個身穿戰甲的神像急忙走了過去。”

他伸手一指,那個穿著戰甲的人繼續說道:“這人真的是我的祖先,就是你手上拿著的那把屠刀的第一任主人。”

似乎是為了印證王大拿所說的話,塗到上麵也開始跟著獵獵作響見到這一幕,我心中終於知道看來此行猜測是沒有錯的。

我之前一直認為這個地方,可能真的和我們有某種牽連,尤其是剛才看到那兩尊神像的時候,我心裏已經被觸動了,但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我心中的那種想法又很快給壓抑了下去,因為我隱隱的已經看出來了,這地方根本不像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準確的說此地還有諸多的問題。

這裏根本不會有我們祖先來過的痕跡,隻有一種可能凶險異常我不太明白,此時出現的這種怪異情況,究竟為何但這個地方一定不同尋常。

這會兒不光是我,王大拿他們自然也是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他從興奮之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並往後退了兩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麵。

過了片刻之後他才嘟囔了一句:“怪了,這個真是怪了,這地方好像可以不停的出現我們所熟知的東西。”

說到這個,我開始仔細回憶我們剛剛進來時候的一舉一動,以及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

我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周圍出現什麽青銅人之類的東西,但是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看出來了這實屬讓人覺得奇怪。

此時此刻看到周圍這一係列的詭異情況,我心知這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

我跟他們兩個人簡單的陳述了一下我心中的想法,此地應該是一種很特別的環境,亦或者說,會在頃刻之間,帶給我們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這種力量有可能會滲透著你的每一個角落,他是挖掘我們潛意識裏的某些東西無限量的放大,

如果真如我所想的話,那這事情可就不好玩了,換而言之,更像是一種極端的恐怖,沒人知道那是什麽,也不知道這裏究竟還會放大什麽東西。

三個人再也無法鎮定,每一個人都麵麵相覷,臉色同樣黑的嚇人。

王大拿擦去頭上的汗珠,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小聲問我說:“李大師,這情況太詭異了,莫不是這裏麵有什麽東西咱們……”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緊張,其實我們曆經的風雨也不在少數了,哪一次不是拿性命開玩笑,那一次不是過得水深火熱。

害怕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害怕對我們來說隻是一種對內心的壓抑而已。

無法解決這些問題,最終可是要吃大虧的。

王大拿使勁的拽著我跟我說:“李大師,我護住你,你往後退,如果待會再發生什麽意外的話,由我來守住這裏。”

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麽長時間,他還從來沒有這個樣子,剛剛聽到他這麽一說的時候,我著實愣了一下,又仔細的朝著他臉上打量了幾眼。

王大拿見我一直在盯著他看,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開口就衝著我問:“李大師,你幹嘛用這幅眼神看著我,趕緊退後啊。”

“大拿,兄弟有件事問你,這也是剛想起來的,你說咱們出去之後,你想吃什麽讓我補償你?”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這才問我:“不是,李大師,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想著吃呢?咱性命攸關,還是先考慮考慮前麵的事情吧?”

我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這才說道:“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個未知數,何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真能出去,咱們好好的去搓一頓,你想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