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確實是可以跟我溝通的,他好像就像我腦海中的某種意識在促使著我不停的聽他的話一樣,但是他的控製欲望卻無法左右得了我,我並不會聽從他的。
說到底這東西隻是一股意識,一股能夠左右人自身意識的東西,他會激發人心裏的魔性,激發人心底對貪婪的渴望。
可惜,他碰上的人是我。
這段時間我全憑大吼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於是我又昂起頭來對著整個頂端大吼了一嗓子,以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那種痛苦。
這一聲吼,我身上的那種壓抑感果然消失了一大半。
我這才一拳重重的擊打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意識慢慢清醒了過來。
我算是暫時壓製住他的,不過我的皮膚卻在開始發生飛速的變化,除了頭發確確實實已經發白了之後我的臉色已經慢慢的恢複成了我原來的模樣。
這種感覺就像一夜白頭一樣,我震驚不已。
此時此刻我確確實實無奈之極看來,我這一頭黑發,就是要徹底變成這副模樣,我心中暗暗苦笑,也心想著,也許這就是命運。
但是我剛動了這個念頭,就聽到山洞外麵有人對著我喊了一聲說道:“李大師!”
我聽到這喊聲之後,下意識的回頭朝著後麵看了一眼就見王大拿,隻匆匆的朝著我這邊跑過來。
他一邊兒往這邊走,一邊對我喊著:“你沒事吧,我過來幫你了!”
一看到他過來我急忙對他擺手說道:“你先不要靠近我暫時壓製住那種感覺了!”
隔著老遠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遍,包括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都跟他說了一遍,我告訴他,稍微距離遠一些,我可以壓製一下心中的那種感覺,否則的話對我自身來說傷害也是挺大的。
也許我真的可以壓製住這些東西,隻要我能降服金丹上的那種力量,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控製住這金丹。
王大拿隔著老遠聽到我這麽一說,就對我喊了一嗓子,說我沒事兒就行,他剛才就是在擔心我,生怕我出現什麽意外,現在看我沒事,他心裏也就鬆了一口氣,其他的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已經壓製住了,讓他隻要幫我守住外麵那群人,不要讓他們進來搶多就行,否則他們激發了我心中的惡念,我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去改變自己了。
怕到時候在外麵的那群人包括王大拿,包括我自己都會淪陷進去。
王大拿使勁的拍了拍胸脯,跟我再三保證,讓我放心,他一定會把外麵那些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找我的麻煩。
我一點頭,這才重新盤坐在地,閉上眼睛繼續調整思緒,繼續和內心世界裏的那個我想抗爭一次接著一次,他幾次都想從我的內心世界裏鑽出來,控製我的身體,控製我的思想,但是每一次又被我給打了回去。
我們兩個就這麽相互爭奪自己的控製權,有幾次我險些淪陷,但是有幾次我又硬生生的把它壓了下去,這樣反反複複幾十次,我已經被折騰得精疲力竭了,感覺自己人都已經消瘦了一圈,整個就一皮包骨頭。
但是我感覺不到饑餓感,但是我感覺不到口渴和饑餓感,而金丹的那股意識也徹底的被壓製了下去,徹徹底底的對我臣服了。
我這才扯著嗓子在外麵喊了一聲:“王大拿!”
王大拿一直距離我不是很遠,所以聽到我這一聲喊之後,馬上就跑了進來,他看上去也十分疲倦,因為在這裏我們已經不知道困了幾天的時間了,我估摸著他都沒怎麽睡覺,這會兒正頂著倆黑眼圈看著我。
那些惡靈暫時也沒有跟進來,他一定在這周圍布置陣法。
我知道,我之所以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我身上的三顆珠子以及我自身的力量在支撐著我。
否則的話,這會兒我恐怕已經暴斃而亡了,畢竟我幾天都沒有吃過喝過,甚至沒有上過廁所,一直在跟這個東西對抗著。
他隻是想要占據我的身體,但是他絕對不想讓我死,因為我死了他也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這件事情遲早會腐爛,叮當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合適的主,怎麽可能會讓我死,所以他一邊在和我抗衡,一邊又給我補充,必須的活力。
而我隻有一心想要壓製他的感覺,所以說這一次能夠勝利,其實也包含了一部分的僥幸,但是當我徹底壓製他想扶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沒有任何人才能從我身上奪走他。
而我對那種感覺也麻木了。
王大拿一進來,看到我這副皮包骨頭的樣子,也是嚇了一大跳,忙跑過來扶住我問我說:“李大師,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你沒事吧?”
我對他擺了擺手,告訴他我現在沒事,不過我如今實在是太疲憊了,需要一些東西來補充一些營養,需要我拿去給我準備些吃的東西。
他趕緊從兜裏掏出一些壓縮餅幹告訴我,現在所剩的食物就這麽一點,再沒有其他的食物了我自己能不能堅持的住?
壓縮餅幹並不多,隻有兩三塊,如果再堅持個兩三天,不管是王大拿還是我,就算能降服金丹,身體會吃不消,恐怕根本走不出這雪山就已經死在裏麵了。
我一咬牙,隻拿了一塊。
王大拿看我這樣:“都拿上,吃飽喝足了咱們還得出去!”
我搖了搖頭,把其中一塊遞給他,沉聲說道:“咱們兄弟之間還說那些幹什麽,都需要填飽肚子,不能讓我自己吃,你看我現在這幅模樣還有什麽戰鬥力?”
“我雖然壓製了三顆丹藥的力量,但是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大病,是要人命的那種事情。”
王大拿聽了我的話之後暗暗的歎息了一聲之後又開口問我說:“李大師,那現在怎麽辦,外麵那群東西可是等著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