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茹伸手便是向著梁亞東和李雨欣抓去。
“呲拉!”
隻是瞬間,觸碰到的手又閃電一般抽回來,李雪茹雙眼浮現憤怒,看向我。
這一瞬間,王大拿和韓雲浩感覺自己被盯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驚恐,看著憤怒的李雪茹。
王大拿不由得拉了拉我的衣角,眼中滿是害怕,生怕惹怒眼前暴怒的李雪茹。
梁亞東和李雨欣可是有著紅繩捆綁,雖然不是爺爺留下來威力最大,可也是鬼怪的克星。
李雪茹接觸之下,自然感受到疼痛。
李雪茹憤怒不已,死死地盯著我,嘴裏吐出兩個字“解開”。
我直視著李雪茹,卻是感覺,此時的李雪茹,雖然看著令人害怕,卻是沒有那種驚恐的感覺,笑道:“解開,沒問題,不過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否則,我會拚著道行不要,也要將你湮滅。”
李雪茹聽完,卻是不屑笑道:“你覺得就憑現在的你能湮滅我?”
“鎖魂術之後的你,恐怕已經虛弱到無力了吧,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時間吧。”
“當然,你放心,我不會食言,我會離開那小女孩。”
我點點頭,心中卻是淡漠,顯然,就算是李雪茹,知道一些鎖魂術的後果。
擺手,將兩人身上的紅繩收回。
李雪茹抓起兩人魂魄,便是向著遠處離去。
韓雲浩和王大拿,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被冷汗打濕,嘴唇發紫。
直到李雪茹離開,兩人才是感覺,那種窒息到無法呼吸的感覺消失,才是恢複到自由。
李雪茹的怨氣太重,沉積十多年,怨氣衝天,已經快凝成實質,就算是我,都要嚴陣以待。
兩人大口呼氣,心中懼怕不已,韓雲浩才是感覺,寄居在自己女兒身上的怨靈竟然如此可怕。
那猩紅的眼芒,那噬人的氣息,和梁亞東那個新鬼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仿佛如螢火與皓月之光相比。
梁亞東身上怨氣本就不重,更是被百年柳枝打散,自然沒有什麽威脅。
我眼睜睜看著梁亞東和李雨欣的魂魄被李雪茹帶走,我心中明白,以李雪茹心中的怨氣,這兩位,恐怕不會好過。
果然,時間不長,便是有著陣陣淒慘的叫聲,傳入我的耳朵,伴隨著李雪茹的怒吼,那叫聲更加淒慘。
李雪茹在黑暗的牆中,獨留十多年,這十多年積攢的怨氣,一朝全部發泄在梁亞東和李雨欣身上。
梁亞東整個魂魄虛弱無比,那衝天的煞氣,令其顫抖不已,隻是無論如何反抗,或者是開口求饒,李雪茹都是無動於衷。
或許,之前的李雪茹是一個安靜溫柔的女人,可是,現在的她,隻是一個複仇者,一個心中隻有怨氣和仇恨的厲鬼。
隨著怨氣爆發,李雪茹整個身影都是變成血紅之色。
這便是傳說中最為恐怖的紅衣厲鬼。
我搖搖頭,不再關注李雪茹。
我想開口阻止,可是抬起的腳步再次落下,沒有向前。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跟著韓雲浩,進入到房子中,韓雲浩急忙備好茶水,感恩戴德。
“大師,這卡裏是兩千萬,請您一定要收下。”
韓雲浩再次拿出那張銀行卡,雙手將其遞過來,眼中誠懇,帶著點急切。
我點點頭,沒有推辭,將銀行卡接過來,揣回兜裏。
正在此時,我感應到什麽,轉頭望去。
一身睡袍,麵色蒼白的韓婕妤撓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
李雪茹已經離開她的身體,隻是,身體陽氣虧空太多,一時半會也是緩不過來。
“爸,大師,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韓婕妤開口,空靈的聲音響起,猶如天籟之音。
隻是不等韓雲浩開口,我便是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一頭載倒在沙發上。
迷糊之間,卻是聽到三人的驚呼聲。
“大師,你怎麽了?”
我眼皮沉重,想要睜開,卻是無濟於事,意識陷入了黑暗。
不知何時,我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芒照射進我的眼中,不由得伸手遮擋,隻是一動手,便感覺到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
我鼻子中聞到一股藥水的味道,睜開眼一看,竟然躺在醫院的**,手背上插著一根針管,在打點滴。
床邊,看護**,王大拿正在呼呼大睡,隻是低頭望去,自己床邊,竟然有個小姑娘,趴在邊緣。
似乎是感覺到我蘇醒,女孩睜開朦朧的睡眼,眼中有著驚喜之色,女孩抬頭,我才發現,竟然是韓婕妤。
“哇,大師,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
“醫生,快,醫生。”
我正要開口,韓婕妤卻是突然起身,跑向門外,張口大喊,絲毫不顧自己女生淑女的形象。
很快,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來對我檢查一番。
不多時,門推開,二叔和韓雲浩一起進來。
隻是,二叔臉上卻是有著陰翳之色,臉色陰沉至極。
進門,還不待我開口,二叔便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你竟然使用了咒殺和鎖魂,你這完全是在找死。”
二叔昨天並沒有和我在一起,隻是後來我暈倒,韓雲浩這才是打電話通知。
當得知我是因為晚上使用了咒殺、鎖魂之後,更是臉色大變,勃然大怒。
我知曉二叔在說什麽,隻是現在,也隻能任由二叔打罵。
“你知不知道,咒殺、鎖魂的後果是什麽?”
二叔臉色陰沉,盯著我,大聲怒斥,也幸虧這是特護病房,否則二叔這一嗓子,估計醫院裏都得聽到。
“我小時候,聽你太爺說過,這一脈,雖然傳承久遠,手段頗多,可是最可怕的,卻是這咒殺、鎖魂之術。”
“這完全違背天理命數,是會沾染上大因果,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這幾乎就是無解,這一脈,你並不是第一個死在這咒殺、鎖魂之術上的人,但是,你是最後一個死在這上麵的傳人。”
二叔抬起腿想要踢,有點跛的腿,最後卻是沒有提出來,歎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