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頭骨支撐都被刻了一些梵文咒語,看上去這些頭骨好像生前就遭受過巨大的折磨。
不知道他們經受過多大的磨難,但是每一具屍體上麵都印著,他們在這裏曾經受到過非人的待遇。
我沒有想到這間房子裏竟然會有這麽多頭骨,皺皺眉頭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這個孩子,他還是那副癡癡傻傻的模樣。
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卻靜靜凝視著前麵的那些頭骨,眼神之中竟然閃過一絲悲愴。
不知道為什麽當我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這副神色的時候,心中就是一冷,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就好像他認識這群人,而這群人還是他的親人。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我頓時有些不爽,說不出來那是什麽樣的感覺,總而言之看著就心裏非常的難受。
這孩子也慢慢的把頭抬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在看我的時候,孩子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驚恐。
剛剛這孩子的眼神還很正常,但是這轉眼之間的功夫,他的眼神中就透著一絲驚恐,他想逃跑,突然之間我有這種感覺,他確確實實想從我麵前逃離。
或者說他並不是想躲開我,而是想要躲開裏麵那些東西。
我再次朝著那些刻滿銘文的頭骨上看去,究竟這些頭骨已經慢慢的飄了起來,很像是某國度的降頭師,我曾聽說過一種降頭名叫飛頭降和這個極為相似。
但相比較飛頭降,現在這東西並沒有實質的靈智,完全是受到這個環境的操控而導致的。
我一開始認為這個孩子是這裏的主人,但是現在想來這孩子恐怕並不是。
他也許同樣是被操縱的,同樣是被這裏的人控製的一個傀儡,而真正的這裏的主人正在操縱著這裏的一切,至少對方還沒有冒出頭來,至少對方還藏著許許多多的詭譎的事情。
突然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好,隻得拉著孩子迅速的往外麵跑,難道跑到門口的時候重重地將門關上。
但是這些飛頭卻在拚命的撞著門玻璃,那鐺鐺鐺的聲響,聽得人心裏直發慌。
這家賓館與眾不同,所有的門也是玻璃門,兩層外層是一層推拉式的玻璃門,裏層則是實木門。
剛才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在意這種感覺,但是現在一看到這裏的情況,頓時就覺得心中冒冷汗。
外麵的這個家夥正在窺視著我,他膽子很大也很猖狂。
我眯了眯眼,咬著牙準備繼續。
但是裏麵飛頭降,卻不停的在空中盤旋著,再撞幾下怕是著門玻璃就要徹底的碎裂了東西到底有多厲害。
總而言之,我麵前的這小孩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確實被嚇得不輕,抱著頭就蹲在地上,一陣嗷嗷直叫,我把這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聲勸了幾句。
之後帶著這孩子就慢慢的往後退,必須馬上離開這裏絕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否則的話,恐怕就不安全了。
我手上的屠刀在這裏其實失去了很大部分的力量,有可能是因為我們被拽入了次元空間,他也有些有心而力不足。
但那些飛頭,卻根本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很快就將外麵的門撞開,緊接著大量的飛頭,從裏麵鑽了出來。
這些東西太過於詭譎,看著我們的時候不停的衝著我們獰笑,每一個飛頭都隻剩下骷髏了,但是那下顎和上顎卻是一碰一合。
小孩全身顫抖著,但是他頭上的黑發,卻如暴風疾雨,一般順著兩側,緩緩的往下滑落。
看著這孩子滿頭黑發正在瘋狂的朝著前麵席卷,我也同樣一陣愕然。
我沒想到這孩子頭上的黑發竟會如此的恐怖,但已經朝著前麵的幾個家夥席卷而去。
那些飛頭並不是對手,轉眼之間便被這濃密的黑發所覆蓋,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被吞噬掉了。
黑發所及之處,陰森詭異,這孩子的瞳孔也完完全全的變成了赤黑色。
我能從他眼神中感覺到那種深邃和黑暗,當她心底的魔性被激發出來的時候,他就不再變得那麽恐慌了,反倒是異常的暴躁。
凡是擋在他前麵的人,他將會不顧一切的將其殺掉,這孩子並不會說話,可能是因為這裏的環境締造的。
但這一刻我沒敢伸手去碰他,不管這孩子是不是這裏的主人,但他已經被養成了一個極端恐怖的東西,這個絕對是塵世間所不擁有的。
我就躲在他後麵靜靜的看著,直到那些頭顱全部都消失之後,他的眼神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雖然還是那副黑洞洞的,卻要比剛才平靜了許多仍舊是那副淒慘的模樣,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如此的惶恐。
我盯著前麵看了許久許久,心中暗驚不已,看來這個孩子真的不能從這裏帶出去,否則的話就算是他們有心傷害別人,但是他的那種極端恐怖已經可能會震懾到其他人,但凡這家夥發怒,將是生靈塗炭。
必須得把他留在這裏,而且還要消磨掉她的怨氣,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隻是究竟該如何去做,就連樓下的三個人都好像特別恐懼他,而我此時此刻的做法倒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
我的腦殼也有些疼,可是事已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再去說其他的。
我把這孩子拉到一邊兒,等到他漸漸安靜下來我才伸手壓在他的兩個肩膀上,這樣能讓人在一定程度上鎮定下來,我心中的想法絕對不能讓這孩子察覺到。
因為我也看不到他的眼睛深處的東西,隻能覺察到他的兩種狀態,一種是平靜,一種是狂躁,隻有他身體顫抖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它的恐懼,但是當他這樣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沒辦法感覺到他的身體狀況所以這才是我現在麵臨的最大的問題。
關鍵是這孩子一直沒有其他的表現,我弄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稍微沉吟片刻之後,我冷靜了下來,一定還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