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給這女人招魂了許久,孩子依舊沒有出現,我們決定再次去河道旁邊看一看,這條河吞噬的魂魄太多了,肯定怨念很強,隻是我們沒有找到突破口罷了。
大家想了想,也都紛紛朝著那邊走了過去,不多大一會兒的功夫,那邊便響起了大量的腳步聲。
很多人帶著刀子叉子朝這邊走過來都很憤怒,他們對這個地方,對這條河已經充滿了怒火。
似乎是這條河毀了這裏的一切。
很多孩子將魂魄留在這裏,對於這裏的人而言,早是極端的憤怒,今天借著我們這些道人來這裏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往這裏一站,所有人都目露凶光,恨不能將這條河撕碎,剛剛站到河道旁邊,他們的一雙眼睛便慢慢的怨毒了起來。
有人在後邊,往河裏丟蛇,或者一些其他的東西。
大家忘了前麵的那一切,也讓二叔的麵色一點點的難看了下來。
這樣一直做事,很有可能會激怒裏麵的東西,天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多麽可怕。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又衝著其他人看了一眼,其他人看了一眼,王大拿也想要上去阻止,很快就被二叔給攔住了。
他搖了搖頭,既然我們沒有辦法讓這裏的河神出現,那就讓那些東西親自現身好了。
隨著丟進河裏的髒東西越來越多,河麵之上翻騰的水也越來越厲害。
沒多大功夫,河麵就開始沸騰了。
這時,我們在偷偷的觀察周圍的每一個人,看他們的麵部表情變化,如果真的是祭祀河神者,他千百年來一直在恪守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一直在循規蹈矩,那隻有一個可能,他一直都在守著這個地方。
他在懼怕什麽東西,所以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人侮辱河神。
片刻不到的功夫,周圍陰風越來越重,大家大部分人的眼神都充斥著憤怒,但我的目光很快鎖定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那家夥的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河畔,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的臉色鐵青,看不出那是一種憤怒。
隻能覺得他似乎在畏懼什麽,和其他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不光是我二叔,他們也赫然發現了他。
陳叔!
他表情陰晴不定,這個樣子讓我們覺得很奇怪。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們一直覺得這個人是個好人,沒有什麽問題,第二次,跟他一起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仍舊覺得他沒有什麽問題。
但直到這一刻,我就忽然發現這個人很古怪。
他的身上充滿了陰煞之氣,怎麽看,都覺得這個人陰魂不定。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們走過去。
可是當我們剛剛靠近他的時候,他猛然把頭抬了起來,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血煞之氣,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咬牙說道:“你們別過來!”
“看來就是你了,之前的那些孩子就是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在我們麵前表現出來那麽平淡無奇?”
我們這麽一說,憤怒的村民們也都把目光轉向了陳叔,這個在他們眼裏老實巴交的人,此時此刻卻殺氣十足。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所有人的眼睛裏都充斥著恨意,每一個人都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這是他自己做的孽。
不過即便是他眼裏的憤怒,我們也卻隻是淡然一笑。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則開口道:“你為什麽要禍害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你!”
看著河道被汙染,陳叔已經受不了了,過了一會兒終於是憤怒的喝道:“河神養了你們幾千年,千百年來一直滋養著這一片地方,但是你們是怎麽對待河神的,按照老祖宗立下的規矩,每十年就要為河神,獻上一個孩子,可你們是怎麽做的,你們的做法真的讓人很羞恥。”
他確實是大祭司,不過他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確確實實是讓我們難以接受,畢竟一開始我們都覺得他不可能有問題,直到這一刻,我卻突然間感覺這個人可怕的很。
二叔也同樣挑了挑眉。
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我們吃驚不已,他說這個地方連接著地下的入口,那裏將是一個極為神奇的世界,隻有獻夠足夠的人才能進去,而這裏的不是人是神,他們擁有絕對的力量,能夠把許許多多人類所辦不到的事情。
但他們曾經也是人,聽到這個,我們的眼睛都跟著動了動。
我心中已有猜想,那地下麵的有可能就是最為恐怖的羅子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幫助他積累這裏的怨念,另外一個則是選擇放棄。
無論其中的哪一個,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利的,另外我們也不希望如此。
他這一臉的向往,說道:“羅子溝裏的大神會帶給我不一樣的力量,到那時隻需一顆仙丹,我就可以成神也可以彈指製造生命,或者毀滅生命,你們懂什麽?你們幾個臭道士,剛剛過來就破壞了我幾百年來的計劃。”
他說他活了幾百歲了,準確的說陳叔應該早就死了才對,他隻不過是一直寄居在這個村子周圍,不斷的借屍填魂,每一個新生嬰兒出生之後,他會從中選一個,然後繼續他生前的事情,祭祀。
隻不過隨著慢慢時代的變化,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的去祭祀了,因為他一直記著他前一世的記憶,所以有了這一層底座為前提,他說什麽是什麽,很多人都相信它確確實實是神,是神的仆人,所以那個時候他想要祭祀很多人都會親自幫他。
當眾人變得不再愚昧的時候,他退居幕後繼續做著他的事情,當我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我們是玄門中人,所以采用那種方式故意接觸我們,給我們製造惑點,讓我們被他牽著鼻子走,但是他沒有想到這群憤怒的人在今天會爆發。
這會兒所有的人聽到,都以是憤怒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