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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我好像聽說蘇聯在阿富汗還有很多的武器裝備沒有撤回去,那些東西說是戰爭廢舊物資也不為過吧?”

陳少華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個不停,這一點剛剛在那邊他就想到了,畢竟是軍事世家出來的,裏麵的門道遠比劉楓清楚。

“其實,我想蘇聯接下來將會混亂一段時間,這個時間段很可能會多達一年乃至兩三年。這裏麵有著太多的機會,有消息顯示,蘇聯某些軍事基地已經很久沒有開薪水了!”

陳少華嘿嘿一陣奸笑:“劉少,咱哥倆是英雄所見略同,我想天大地大也沒有利益大。正是蘇聯人自己拋棄了他們的信仰,讓那些軍人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那麽從他們手裏買到一些東西,也就,哈哈,哈哈---”

女孩們實在不理解,這倆人有啥好聊的,難不成二人就是傳說中的斷袖之癖?

劉楓回家的時候,開心的哼著歌,隻是沒有想到,幾個美女都沒有休息。一進門,徐瑩第一個湊過來,像是一隻小狗一樣,在劉楓的身上可著勁嗅!

劉楓被徐瑩姐這一手搞得有點發毛,盡管他心裏沒鬼,但是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難解釋清楚。果然,徐瑩姐聞過之後,衝著幾位姐妹擠眉弄眼的,讓劉楓更是心慌。

這一晚劉大少過的很是痛苦,被幾位美女折磨了半宿,才放過他。這也導致第二天他出現在燕京黨校的時候,整個人沒精打采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原本劉楓是來和老校長、嶽書記告辭的,沒想到老校長和梅書記都沒在,但是給他留下話,先不要急著回去。劉楓接過秘書遞給他的一份內參,上麵醒目的大字標題《一定要保持紅色華夏永不褪色》。

劉楓眯起眼看完這篇文章,深吸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幸虧當初自己早有準備,否則怕是現在哭都找不上調門。隻是不知道下麵那些學生會怎樣?

劉楓忽然笑了,不錯,很不錯!這是一個大浪淘沙的機會,絕好的機會!隻有在逆境的時候,才會看出一個人的品質如何,假如一直順風順水,想要認清一個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劉楓此時明白了兩位校長留下自己的用意,這是要變相保護自己,怕自己回到白山省被暗算。這種政治上的暗算,遠比冷槍冷炮要來的可怕,就像暴風雪之夜那次。

那一次要不是李爽臨陣倒戈,給劉楓送去了熱酒,狗肉,皮大衣,劉楓會不會全身而退真的不好說。那一次所有人都後怕,這也導致了一個硬性規定,劉楓不管走到哪裏,都要保持聯係。

1991年的大哥大還不能漫遊,想要隨時保持聯係,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但是規定就是規定,劉楓可不想讓幾個美女擔驚受怕,連覺都不敢睡,那樣劉區長的罪過就大了。

蕭強快中午的時候,給劉楓打電話:“老嘎達,據說上麵這一次出現了重大分歧,是繼續改革開放還是走回頭路,成為雙方爭論的焦點。你要小心,保持低調,不要成為別人的靶子。”

劉楓苦笑:“蕭大哥,成不成為別人的靶子,並不是兄弟說的算,而是要看對方臉色。”

蕭強也明白這一點:“咱們畢竟還很孱弱,就學太祖兵法,敵進我退!”

“嘿嘿,大哥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過我想蘇聯那邊很快就會有結果。反倒是華夏這邊比較麻煩,畢竟那邊有著更多的老幹部做後盾,希望雙方不要太過火才好,尤其是媒體宣傳,絕對不能出現問題!”

“嗨,我還是職位太低,怕是很難掌握傳媒,輿論導向就更不用說了。”

劉楓忽然想起一事:“蕭大哥,你可以去找席誌寬副部長,這個人應該是堅決的改革派。剛好之前小弟在僑原玉事件上麻煩過他,回頭咱們兄弟情義拜訪拜訪席副部長,表示感謝!”

“哈哈,小劉教授名不虛傳,腦子就是轉得快,好,我等你電話!”

劉楓沒有想到,席豪居然回到了燕京城,還沒等他打電話,席豪已經找上了他。看來這一次蘇聯的事情,讓很多人坐立不安了,劉楓放下電話思慮良久,還是覺得,席誌寬絕對不會是保守派。

席豪選擇在地安門鑼鼓巷一個私家菜館,安排劉楓吃午飯,劉楓叫上蕭強,倆人打的來到鑼鼓巷巷口。坐在巷口車裏的席豪一間劉楓,笑著下車迎上來,看到跟劉楓在一起的蕭強就是一愣。

“蕭大哥?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很早席豪就知道,蕭強是劉楓網絡中的一員,但是他沒有想到,劉楓會帶著蕭強來見自己的父親。對於中宣部的大才子蕭強,席豪這個中宣部的太 子黨還是很熟悉的。

“剛好蕭大哥和我要去吃飯,接到你的電話,我們就一起趕來了。”

其實雙方都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借口,很顯然,劉楓這是要為蕭強鋪路了。別看蕭強是中宣部的大才子,但是他和席誌寬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想要入得副部長的法眼,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家餐館跟很多老燕京城的餐館一樣,沒有任何的標誌,能夠找到這裏的,都是通過關係介紹來的。餐館是一個雙跨院的老宅子,兩個院套各自有門,廚房用的是一小間廂房。

這裏的包房實際上就是一個個改造的小房間,裏麵相對於正是飯店的包房,要寬敞的多。一進門是盥洗間,再往裏才是包間,房間私密性極強,就算是緊鄰的房間,隻要你不是大喊大叫,就絕對不會聽見任何聲音。

席誌寬早就站在那裏等著劉楓到來了,見到蕭強這個不速之客,席誌寬的麵上沒有任何驚異的表情,反而是先和蕭強握手打招呼:“小蕭來了,坐,不要客氣。”隨即對劉楓說道,“小劉教授,我們這還是第一次在黨校外見麵吧?”

劉楓遠遠的就伸出雙手,和席誌寬緊緊相握:“席部長,您好您好,很早就像前來拜見,隻是擔心太過唐突,還請您不要見怪。”

席誌寬笑道:“以後就不要那麽客氣了,你和小豪是同事,更是朋友,有空就來家裏坐坐。”

席部長定位很清楚,劉楓也明白,人家這就是告訴自己,這是長輩和後輩的關係,而不是其他。劉楓很滿意這樣的交往,和席豪這邊論起來,自己就要擁有更大的主動權。

四個人邊吃邊聊,都離不開一個話題,那就是“8·19”事件給華夏帶來的影響。這一次會麵,對於蕭強來說尤為重要,席誌寬是中宣部常務副部長,執掌著中宣部諸多中層幹部的升遷。

因此上,劉楓和蕭強早就有了默契,飯桌上讓蕭強更多的發揮,劉楓隻是適時進行一點補充。這頓飯並沒有消耗太長時間,因為下午都要上班,也沒有飲酒。

很顯然,席誌寬對蕭強的表現相當滿意,畢竟蕭強是他的手下,有這樣的表現也讓這位感覺很欣慰。不管怎麽說,蕭強算是“自家人”,雖然席部長還不至於智子疑鄰,但是有一個聰明的手下也是值得欣慰的。

席誌寬很清楚這小哥倆的意思,他也明白,接納了蕭強,席氏家族就等於是和劉楓的小圈子正式開始交往了。對於蕭強所說的,控製傳媒,掌握輿論導向的事情,席誌寬尤為激賞。

中宣部的部長是聶九常兼職的,席誌寬就是中宣部事實上的部長,有了他的認同,接下來對輿論傳媒的掌控,就要方便的多。飯後,蕭強被席誌寬叫走,他會交代重要的任務。

經過前幾年的蟄伏,蕭強更顯得沉穩幹練,絲毫沒有因為席誌寬的賞識而喜怒形於色,這一點讓席部長暗自點頭。華夏官場永遠不缺聰明人,但是聰明人未必就是大將之才,跳脫浮躁的性子,一向不為官場大佬所喜。

劉楓看著席誌寬的車子遠行,他知道,此後蕭強真的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想起兩年前蕭強落寞的身影,想起曾經在蕭媚兒的未來人生“看到”的一幕幕,他感慨萬千。

劉楓知道,蕭強的人生和蕭媚兒一樣,在最關鍵的節點上,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大彎。媚兒姐淒慘的人生化解了,蕭強大哥也就不會再度走上和那位改革派打對台的絕路。

劉楓沒有閑著,他要去見席豪的姐姐和姐夫,探討未來的合作。席婕和老公吳猛剛剛從國外考察回來,之前在靖江區考察澄淨洗浴和超市,隻不過是有了初步的印象。

這一次到國外考察,就讓二人大開眼界,並不是二人沒有入住過希爾頓酒店,也不是他們沒有去過連鎖超市。但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和考察者的目光,完全不同。

席婕溫婉恬靜,是一位很有知性美的女性,尤其是身上散發的熟美少 婦的風情,更是給人以親切感。吳猛人如其名,整個一個彪形大漢,隻不過這位說話的時候,倒是讓劉楓驚詫了一回,這位嚴重的表裏不一。

吳猛說話簡直就像是一個恬淡的小婦人,反而是席婕談話的時候,更具職場女性的機智與幹練。倆人對劉楓的建議很滿意,隻是對於操作如此大的項目並沒有太大把握。

之前倒賣批文,與其說是經商,不如說是在空手套白狼。這些二世祖的空手套白狼和劉楓的絕然不同,那是真的不用付出什麽東西,路子都是老子或者老子的老子早就鋪就的,他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二傳手。

席誌寬之所以製止了女兒女婿繼續玩空手套,正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那就是在政府和商企之間揩油。別看這些人給自己開脫,說是促進了上下層之間的交流,加速了諸多項目的運作。

事實上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才擾亂了正常的職場秩序,在龐大的官場外麵附著了一個吸血的水蛭。這個水蛭吸取的不隻是政府的血,也有委托他們的商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