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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菲嫣從高速水翼艇下來,走上興遠縣土地的時候,真的是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一晃畢業八年了,淩菲嫣期間隻是和高哲結婚那年春節,回家過的,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這裏。

這裏給她留下了太多的傷痛,想當初自己的初戀就是在這個偏遠的小縣城,那時候的小女孩真是天真的很!想起自己的青蔥歲月,淩菲嫣恍如隔世,好久沒有聽說那兩個人的消息,淩菲嫣幾乎和興遠縣失去了聯係。

看著麵前的出租車,淩菲嫣懊惱的看著高哲:“老婆,興遠縣太窮,沒有那麽多的公務車,快點上車吧!”

是,興遠縣底子太薄了,縣委縣政府一共才有數台公務用車,十一個常委會成員,都沒有辦法每人擁有一部車。其實以往興遠縣連出租車都沒有,眼下這台二手出租,還是反應快的司機,從外地購買的即將報廢的小車。

這台車一路上哪裏都漏風,幸好是夏天,這要是冬天,想必是沒有人敢坐這台出租車的。從老碼頭到淩菲嫣的家,也不過一千多米,整個興遠鎮一共才多大?

淩菲嫣沒想到,自己已經是興遠縣的領導夫人了,居然要乘坐這種破車,這種反差讓小女人難以接受,興遠縣一如既往的窮!眼下的興遠縣就像是一個大工地,到處亂哄哄的,在淩菲嫣的眼中,一片繁雜。

就聽司機問道:“我說二位,坐車不?再不坐我可走了,那邊有人打車呢。”

淩菲嫣怒哼一聲,拽著很新潮的拉箱就走,這種車坐上去沒的辱沒了自己的身份!高哲搖搖頭,也隻能是扔給司機兩元錢,牽著寶貝兒子的手,跟在老婆身後,向丈母娘家走去。

小孩子沒等進院門就開喊:“姥姥,姥爺,我來了!”

兩位老人一起跑出來:“哎喲,寶貝疙瘩回來了,姥姥都想死小寶貝了。”

淩菲嫣的母親一把抱起小外孫,笑的嘴都合不攏:“菲嫣,怎麽才回來?”

淩菲虹從廚房探出頭,衝淩菲嫣喊道:“姐,等著,我給你做好吃的。”

淩父也關切的問:“菲嫣,孩子不是早就放假了嗎?怎麽會回來這麽晚?”

淩菲嫣嫣然一笑:“我辦理調動手續耽誤時間了,這不又到同興市衛生局報到,這才回來晚了。”

高哲詫異的問道:“為什麽是調到同興市?不是說好了回縣醫院的嗎?”

淩菲嫣白一眼自己的男人:“回縣醫院有多大出息?難不成你就希望我一輩子伺候人麽?”

高哲心中一喜:“老婆你升官了?”

淩菲嫣矜持的笑笑,向廚房走去,看著妹妹和妹夫忙做一團,淩菲嫣衝高哲喊道:“還不過來幫忙?就等著吃現成的嗎?”

淩父笑道:“快進屋歇著吧,這裏有菲虹和白沙就行了,可不用高哲動手了。”

看著桌上隻有六隻的紅燒白塔,淩菲嫣沒有動筷,老太太是最理解女兒心思的:“菲嫣呐,這個紅燒白塔如今可是不便宜了,看到沒,就這六隻就花了二百多塊,這還是自己家裏做。這要是去飯店吃,這道菜要六百多塊呢。”

淩菲嫣一驚:“怎麽會這麽貴?”

淩菲虹笑著給小外甥高淩夾一隻白塔,又給姐姐夾一隻,說道:“姐,管它為什麽,愛吃你就吃,這是白沙特意為姐姐和外甥做的。姐夫你就免了吧,你在縣裏當領導,有的是機會腐敗。”

高哲苦笑:“小妹還不知道縣裏的規矩嗎?別看劉書記不在了,縣裏的規矩還真沒有人打破,新來的書記上次搞歡迎宴,歡迎省裏來人,一家夥花去了十四萬招待費,都被上級調查了。”

淩父歎口氣:“就這樣的腐敗書記,搞不好興遠縣剛剛上道的經濟建設,就會敗壞在他手上。”

淩菲嫣狐疑的問:“劉書記?是那個舉辦了冰雪節的劉書記嗎?他怎麽了?”

白沙歎口氣:“被撤職了,嘿,新來的書記就是一隻會溜須拍馬的笨蛋,人家邊疆州來人要興遠縣償付欠款,這個家夥居然就答應了。要不是王縣長據理力爭,這一次興遠縣全部的家當給付欠款都不足一個零頭。”

高哲輕咳一聲:“白沙,咱們還是不要在下麵議論領導,這樣不大好。”

淩菲虹點點頭:“白沙,姐夫說得對,你就是嘴太快了。上次要不是因為這個毛病,哪裏會讓陳波走在你前邊?結果咋樣?一步落後步步趕不上趟不是?”

淩菲嫣心中一動,斜睨一眼高哲,輕聲問:“秦雪嬌現在還是旅遊局副局長嗎?”

淩父淩母和淩菲虹都看一眼高哲,淩菲虹顯然明白姐姐真正問的是誰:“秦雪嬌已經是副縣長了,嘿,秦雪嬌厲害,始終壓著她老公一頭,憑借在冰雪節中出眾的表現,直接提拔為副處。

這一次據說是劉書記親自把她要回來,做副縣長,現在陳波不過是深水港項目部辦公室主任,剛剛提上正科,這一次深水港停工,搞不好他也要受牽連。”

淩菲嫣忽然感覺嘴裏的紅燒白塔沒了滋味,秦雪嬌居然都是副縣長了?這個消息讓淩菲嫣感覺有點堵,幸好,高哲比陳波高半級,這是唯一可以讓淩菲嫣感到安慰的,隻是一想起兩口子上位的渠道,淩菲嫣猛地喝進一大口酒,登時被嗆到了!

鑫元大酒店貴賓廳,裏麵隻有十幾個人,這是這裏的老板娘發起的同學會:“淩菲嫣,你這家夥太無情了啊,一走就是七八年,你的追求者可都望眼欲穿呢!”

淩菲嫣飛快的看一眼正在和白沙閑聊的陳波,很隨意的笑道:“葛鈴,興遠縣有你和雪嬌就夠了,還用得著我這個老女人?”

韓敢當笑道:“興遠縣三支花誰敢說老?眼下這三支花正是嬌豔欲滴的時候,哎呦,老婆你又掐我!”

陳波和白沙同時哈哈大笑,白沙指著韓敢當:“葛鈴,這小子是應該好好收拾收拾,這麽長時間瞞得好苦,居然沒有人知道這裏是你們公母倆開的黑店!”

葛鈴螓首一揚:“為什麽要聽你們兩個家夥的?我老公保密那是有原因的,這要是被你們兩個吃貨知道這店是我們兩口子的,還不被你們吃黃了?”

秦雪嬌正在那邊和幾個老同學輕聲交談,渾沒在意這邊打打鬧鬧的場景,隻是小女人敏銳的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顯然知道那目光來自哪裏,秦雪嬌不想刺激淩菲嫣,這個女人從小就和自己別苗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高哲眯起眼,認真打量著興遠縣三支花,也許應了那句老話:“老婆是別人的好!”

高哲怎麽看,怎麽覺得秦雪嬌和葛鈴要比身邊的淩菲嫣漂亮,尤其是秦雪嬌那種不施粉黛,清水出芙蓉的淡雅裝扮,更是讓高哲心中癢癢的。

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對於之前的轟動興安省的耳光事件,高哲早有耳聞。那可是導致米安然下課的導火索,堂堂一個市長,被一個科級小女人一巴掌打下課,足以讓所有人望而生畏,高哲不會自戀到自己超過了米安然的魅力。

淩菲嫣忽然有一種失落感,被忽視的感覺讓驕傲如她真的很不適應,小女人輕歎一聲:“看到大家聚在一起真好,真想天天和大家一起,就像當年那樣。”

葛鈴一愣:“你這不是夫唱婦隨,回到興遠縣了嗎?難不成你還要走?”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淩菲嫣,這種被重視的感覺真好,淩菲嫣甚至有一種想要呻吟的衝動:“沒辦法,這不是調到市衛生局當副局長,過幾天就要上任了,還得走。”

秦雪嬌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這個家夥,還是那麽虛榮,估計再不找機會說出來,淩菲嫣會憋悶成病的。這個女人從小就是這樣,有一點好東西如果不拿出來炫耀,都會睡不著覺,這就是沒有隔宿肉的典型!

葛鈴驕傲的揚起頭:“怎麽樣?咱班三支花每一支都是興遠縣的驕傲!我就不用說了,興遠縣第一位百萬富翁!看看雪嬌和菲嫣,都副處了,你們男人都不行,真給咱班丟人!”

白沙嘿嘿一笑:“沒辦法,這就是美女的特權!你們三位出現在哪裏都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我們這些小男人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

淩菲嫣沒來由的心中一跳,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曝光在同學的麵前,這個該死的白沙,這張嘴一如既往的賤!小女人飛快的看一眼高哲,男人正和身邊的韓敢當拚酒,根本就沒拿白沙的話當回事。

淩菲嫣看向陳波,那張依舊普普通通的臉,卻總是讓她牽腸掛肚。說來奇怪,陳波當時在班裏學業不如白沙,家世不如韓敢當,長相更是一般人,偏偏就吸引了自己和秦雪嬌兩個人的目光。

秦雪嬌笑眯眯的看向對麵的淩菲嫣,和八年前相比,現在的淩菲嫣看向男人的目光太直接太赤 裸 裸了。不知道這些年在外麵都經曆了什麽,但是秦雪嬌憑借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覺得淩菲嫣的感情生活肯定要比自己和葛鈴豐富得多。

淩菲嫣忽然發現秦雪嬌居然在關注自己,小女人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氣短,似乎是想要偷食的老鼠被貓盯上了一樣。說真的,淩菲嫣對這個一生的敵人,還是有點欽佩的。

就拿年前搞的同興市都沸沸揚揚的耳光事件,假如當時被侵犯的是自己,淩菲嫣不敢保證會做出秦雪嬌那樣的選擇,不,是絕對會做出相反的選擇。

到同興市報到,原本那個組織部副部長看向淩菲嫣的眼光那麽的曖昧,隨即發現淩菲嫣的籍貫是興遠縣,立馬一本正經了,也許想起了那一耳光。

離開的時候,那位副部長意味深長的說:“興遠出美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