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猜測
為了怎麽說。開幕式相當的完美。人氣指數和遊客的滿意度都超出了三位領導的預期。這讓幾位大佬很滿意。畢竟。劉楓這個人能力是有的。就是桀驁不馴這一點。讓上級很難接受。
很多時候官場上需要的是聽話的應聲蟲。不需要那些固執己見自作聰明的家夥。對於任何一位領導來說。敢於挑戰自己權威的官員。再優秀也不是自己盤裏的菜。
這一點就是劉楓和絕大多數官員的不同之處。給劉楓幹活。大家不必要考慮是否讓劉某人滿意。而是考慮自己工作是否科學合理就行了。
讓個人滿意和是否科學合理絕對不是必然的統一。就像這一次的古城改造項目。劉楓想要按照客觀規律辦事。卻沒有答對上級滿意。這是一個悖論。
但是這種悖論是存在於任何一個團體中。不管是官場還是商場。亦或是企業上產車間。很多上位者喜歡以自己的喜惡來決定事情。而不是科學的決策。
很多地方政府出現那種拍腦袋決策。就是源於此種心態。他們不會考慮自己的決策是否科學合理。是否符合客觀規律。他們在意的是自己的喜好。在意的是自己的政績。
晚上。古城改造項目小組舉辦慶功酒會。項目組和國務院、燕京市有關部門負責人到場。酒會致辭中。農孝廉副總理。師尚古書記。寧霄瀚市長。都對主持項目組日常工作的劉楓。給予了高度評價。
領導們時間寶貴。講話過後。和項目組的主要成員一一幹杯之後。眾多大佬先後退場。劉楓對這種場合也不喜歡。他溜出來。想回家和寶貝們親熱親熱。
這段時間加班加點工作。常常是走的時候小家夥們還沒睡醒。等他到家裏。孩子們又睡著了。終於告一段落。想必會有一段清閑時光。是時候補償孩子和孩子他媽了。
沒想到。他的禹龍su跟前。站了好幾個人：“林虹。你不在裏麵喝酒跑出來幹什麽。還有王玉燕。秦雪嬌。老鄭。陳波你們也跑出來了。”
王玉燕擠出一個笑臉：“我們不習慣和那些人喝酒。想要請您去家裏喝酒。能賞光麽。”
劉楓撓撓頭：“好吧。反正吃你們的。又不花我錢。有啥不可以的。”
就聽身後蘭苑雨悠悠的說：“我也去。”
秦雪嬌和王玉燕似乎早有準備。一個電話。忻馨餐廳就送來新鮮的食品。和一行人同時到家。居然還有西餐。同樣是自助餐的樣式。王玉燕的老公和鄭竹仁的老伴早就準備好了東西。
劉楓發現。氣氛居然有點壓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麽好像不開心呐。”
鄭竹仁歎口氣：“劉教授。我們覺得。今天幾位大佬把您捧得那樣高。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陳波鄭重的點點頭：“是的。這樣一個場合。把您捧上天。他們到底是什麽居心。”
林虹嘟起嘴：“這就是所謂的捧殺囉。這個很正常。馬上黨代會召開。想必三位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這個耗資巨大的古城改造項目。已經成為鑽石打造的雞肋。”
秦雪嬌的眼圈泛紅：“不甘心呢。我們為了這個項目付出那麽多。到頭來卻給中心區留下一個半拉子工程。無論是從市政美化還是商業模式。都不完美。這也太傷人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王玉燕長歎一聲。“有些事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決定的。燕京市的經濟建設想要加快。想必新一屆班子會尋求一些短平快的項目上馬。
像古城改造項目這樣。耗費巨資。經濟效益低得可憐。恐怕很難讓領導人接受。之前那幾位選擇這個項目作為突破口。看重的是它的社會效益。是它的社會影響力。”
劉楓哈哈大笑：“就為這你們就不開心。”
蘭苑雨幽幽地說：“你要是抑鬱可以說出來。沒有人會笑話你。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裏強。”
大家看向劉楓的目光。都像是看向竇娥的目光。仿佛劉某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劉楓哭笑不得：“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嚴重。更沒必要太過糾結。
我做事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問心無愧。古城改造項目我們盡心了嗎。為了這個項目。我們付出的夠多嗎。在這個項目上。我們有過為了滿足私欲而影響項目的情況嗎。”
劉楓每問一句。大家就搖搖頭。他攤開雙手：“這就是了。我們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很多東西不是我們想掌控就可以掌控的。我們不是救世主。我們隻要做好自己那一份就足以。”
林虹眨眨眼：“劉教授。你確信不是因為傷心失意。才說出這樣看破紅塵的話。”
劉楓翻個白眼：“你覺得我像那種人麽。”
林虹皺緊眉頭。似乎想了好久。才說道：“不像。看破紅塵的人。身邊沒有那麽多的鶯鶯燕燕。”
劉楓差點被林虹氣個倒仰。其他人卻再沒了剛剛壓抑的心情。都爆笑起來。就連蘭苑雨也被搞怪的林虹逗樂了。蘭苑雨的小手趁機悄悄的掐了劉楓一把。這個混蛋。把自己的毛病搞得盡人皆知。
豈不知林虹早在礦難事件的時候。就看到過包括蘭苑雨在內的美女們。那一次眾多的絕色佳人出現在礦難現場。真的是驚呆了林虹。原來。劉教授私底下是這樣的荒唐。虧得他還是燕京黨校的客座教授。
奇怪的是。林虹後來麵對劉某人的時候。居然沒有抵觸的情緒。反而感覺這個劉教授更親切更真實了。以往林虹是最討厭男人勾三搭四的。偏偏的劉教授這樣做。還做得很過份。卻無法讓林虹產生厭煩的感覺。
似乎從前的劉教授。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智者。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官員。這讓林虹這些下屬很難產生親近感。反而是知道了劉某人的寡人有疾。讓人清楚的意識到。這位也是食色性也的普通人。
有了這樣的認知。在看向劉教授的時候。感覺和自己貼近了很多。隻不過這也導致了劉某人威信全無。每一次小型聚會。拿小話刺激劉教授。已經成了林虹的習慣性行為。
蘭苑雨忽然問：“劉楓。是不是嶽書記早就看出了這一步。才會讓你到青幹班進修的。”
大家謔的看向劉楓。後者苦笑著搖搖頭：“那些高層的想法。不是我們升鬥小民可以忖度的。我想嶽書記讓我去進修。應該還是覺得我缺乏相應的培訓。這對於黨的高級幹部來說。有點太另類了。”
林虹一撇嘴：“我看蘭姐姐說的一點沒錯。我都懷疑嶽書記是不是你的親人。這一步布局對你的影響可是太大的。想必縱然是某些人想讓你背黑鍋。有了在黨校培訓的由頭。對你的傷害也是有限的。”
劉楓瞪一眼林虹：“你已經是縣委書記了。怎麽可以對高層胡說八道。難道你也想去黨校回回爐麽。”
林虹一吐舌頭。剛剛有點借酒勁放肆了。小女人很明白。劉教授這是愛護自己。雖然這裏都是劉教授的自己人。不過萬一自己說順嘴了。說不上啥時候不分場合。就會把自己葬送掉。
如果僅僅是葬送掉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就罷了。搞不好要是牽連到自己的家族。那可就百死莫贖了。在華夏。因言獲罪不足為奇。相信嶽書記不是那樣的人。但是這事需要嶽書記操心麽。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會有相關部門幫著解決。這樣的事情。雖然小女人沒有親眼見識過。聽到的卻絕對不少。對於劉教授的訓斥。小女人沒有一點的生氣。這就像是師長訓斥自己的學生。似乎很正常。
秦雪嬌有點難受：“蘭書記。劉教授。後果會怎麽樣。會影響到劉教授未來的政治生活嗎。”
蘭苑雨輕輕拍拍秦雪嬌的手：“放心吧。林虹說的沒錯。嶽書記早走了一步好棋。這兩個月劉楓一直在黨校學習。已經事實上淡出了項目組的日常執行組長位子。哼哼。”
蘭苑雨忽然不說下去了。但是大家都眼前一亮。這段時間。隨著劉楓放權。某位可是蹦躂的挺歡。可也是。執掌數百億資金的龐大項目。這種成就感。也隻有劉某人才不會放在眼裏。
像荊瑋這樣一直身處高層的陰影中。驟然間有了這樣的機會。就像是色狼遇上了絕色美女。竊賊跑到了不設防的金庫。沙漠的旅者見到了一泓清泉。哪裏還能把持得住。
林虹目光灼灼的看向劉楓：“我說老領導。這個不是你刻意為之吧。”
劉楓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孔老夫子說了。不可說不可說。”
王玉燕嘴一撇：“不可說好像不是孔老夫子說的吧。劉教授這一次可是露怯了呢。”
陳波笑道：“王姐不知道嗎。劉教授除了孔孟老莊。根本就不屑於其他。”
此時大家才想起。這位還真的是不喜歡那些異域文化。秦雪嬌歎口氣：“劉教授。我們很難相信你曾經留學美國。不是說那裏是最有**力的嗎。難道你就沒有被沾染一點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