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眼連襟
包房的圓桌上，坐著五個人，肖楠都認識。除了損友吳瑞和沈文博之外，還有銷售總監羅成禮以及他的現任‘女’友、肖楠的前‘女’友徐丹瑩。挨著徐丹瑩坐的，正是公關部經理夏雨荷。這哪裏是同學敘舊聚會，分明是市場部、銷售部和公關部的大聯歡嘛！
“孩子他嬸子，好久不見，你死哪去啦！”跟沈文博來了個熱情熊抱，久別重逢的兄弟般友誼，在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中，重新拾找回來。
“一言難盡。來，坐下慢慢說。”沈文博拽著肖楠在他身邊坐下，一指在座的各位，笑侃說：“不用介紹，你都認識吧。”
“認識。”肖楠大咧咧的點指徐丹瑩：“她叫徐丹瑩，銷售部的大美‘女’，我的前‘女’友。”又指向羅成禮：“他可不是外人，我的親戚。”
“親戚！”所有人都驚訝，這是從哪裏論的親戚呢！連羅成禮都是一臉不解：“小肖，在我的印象中，咱倆可沒這方麵的瓜葛呀。”
“羅總忘‘性’好大，咱倆是連襟，這你都不記得了？”
肖楠語出驚人，明白其中奧妙的吳瑞、沈文博，就連夏雨荷都是捂嘴“撲哧！”一樂，徐丹瑩更是羞得低下頭，臉紅到耳根子處。隻有羅成禮還處在一頭霧水中，‘摸’著腦袋想了半天，傻傻地問：“連襟？我……我還沒有結婚，哪裏來的連襟？”
“哈哈……”肖楠仰頭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拍著桌子，啟發他：“咱倆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曾經在一塊陣地上戰鬥過，你滴明白？”
“戰友？我也沒當過兵，戰友一說從何談起。”羅成禮攤開手，仍舊癡傻連連。
“肖楠說的是這個。”吳瑞做了個螺絲螺母互相‘抽’*‘插’的動作，聲音還高了兩度的喊著：“就是說肖楠和你是一個眼兒的連襟，你還不懂？”說完這話，他還故意多看了腦袋都快鑽到桌子底下的徐丹瑩。
“你……”羅成禮終於明白，肖楠這小子沒安好心，這是在間接侮辱他，撿了肖楠使用過的二手貨。在這麽多人麵前，一點也不給他這個銷售總監的麵子，恨得他咬牙切齒，礙於沈文博在場，也不好發作，隻得暗自運氣，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夏雨荷趕緊出來打圓場：“一個玩笑而已，都別在意，生意為重。”其實，這話就是說給羅成禮聽的。
“生意？”倒是肖楠不解，這跟生意怎會搭上邊。
“是這樣。沈總在省城開了一家大型手機超市，四萬多平米，專營手機和手機相關配套業務。這次他從省城來，主要是跟咱們公司洽談代理銷售羅朗手機的相關事宜。正好，公司安排了這頓晚宴。原計劃，齊總會親自到場，隻因臨時有事，和董事長飛去上海，所以，就由我和銷售部羅總、銷售推廣部的徐經理，而且還有沈總點名邀請市場企劃部的肖楠和吳瑞，咱們大家一起代表羅朗通訊，敬沈總一杯酒，預祝雙方合作愉快。”夏雨荷這話說的恰到好處，既點明了事情原委，還間接說出，肖楠和吳瑞純屬搭便車，是借了同學的光，來吃蹭飯的。
“來，幹杯！”眾人也附和夏雨荷的倡議，都舉杯把麵前的一小杯白酒喝幹。
坐下後，沈文博提議道：“我這裏有一壺剛從國外帶回來的酒，大家都來嚐嚐。”說著，他打了個響指，服務員端上來一個造型別致的酒壺，看樣子最起碼能裝三斤酒。
“這是我出國時，一個部落酋長送給我的。因為他說的是當地土語，我聽不懂，隻能從他做著展現力量的動作中，猜到這酒強身健體，喝了對身體絕對有好處。”沈文博示意，服務員馬上把酒打開，一股芳香四溢的味道頓時飄滿全屋。
“沈子，你還出國啦？”肖楠和吳瑞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啊，畢業後，我去非洲某國待了三年，年初回國後，才開了這家文博手機超市。”沈文博微笑著回答。
“你行啊！三年時間聯係不到你，原來跑去跟黑珍珠們鬼‘混’去了。”肖楠調侃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沈文博擺擺手，又邀請大家：“這酒味道香美，大家都嚐嚐口感如何？”
肖楠提鼻子一聞，味道實在很香，就跟‘女’人用的香水差不多。輕輕抿了一點，卻有股子汽車輪胎的橡膠味。細細一品，還充滿著甘甜。肖楠試著喝了一大口，而沒有急於咽下肚，含在嘴裏用舌頭攪動幾下，十幾秒鍾後再次下咽，這酒的味道就出來了，真的很甜，，很芳香，很好喝。
“不錯。”肖楠向沈文博豎起大拇指。
他的看法在徐丹瑩和夏雨荷那裏，也得到了相同的印證。唯獨吳瑞和羅成禮，就跟喝了馬‘尿’一般，皺著眉頭，十分牽強的才把這杯酒咽下肚子。
“嗬嗬，這種酒有人喝著舒服，有的人喝不習慣。大家也不要勉強，各隨己便，喝不慣的就喝白酒，喜歡的，敞開量隨便喝，我房間裏還有。”
六個人裏。沈文博肯定不會搶喝的，吳瑞跟羅成禮享受不了，隻好陪著沈文博喝白酒。肖楠是無比喜歡，作為‘女’人，夏雨荷和徐丹瑩也是喝對了口味。於是分成兩幫，仨人喝白酒，仨人喝這種特製自釀國外血統的酒。
三杯酒下肚，酒量不濟的羅成禮，臉‘色’通紅，眼角現出眼屎，說話也不利索，舌頭大的跟掛個秤砣差不多。
“肖……肖楠，你小子行，說話也夠損的。”羅成禮端著酒杯，搖搖晃晃走到肖楠跟前，底盤明顯站不穩，直著眼珠手指肖楠說：“我……我是搶了你的‘女’人，那又如何？當初要不是丹瑩答應我同意跟我處朋友，我……我會整你整得比現在還慘……慘百倍。”
“他喝多了，肖楠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徐丹瑩趕緊跑過來，一把拖住羅成禮往原來的位置坐回去。羅成禮一甩手，嘿嘿冷笑著：“怎麽，說你原來的小情人，你聽著不舒服哇！你是不是跟他還舊情不斷哪！”
“羅成禮你個王八蛋！”肖楠忍無可忍，“騰！”的站起身，一拍桌子，震得筷子都掉落在地。
“老肖，你坐下，跟個醉鬼你計較什麽。”身邊的沈文博一把摁住他坐下來。
“對不住各位，羅總他喝多了，我這就送他回家，不好意思。”徐丹瑩趕緊陪著不是，在夏雨荷的幫忙下，倆人一人架住他的一隻胳膊，拖著往外走。
肖楠見狀，跟沈文博耳語幾句，走過來替換了夏雨荷，衝她一使眼‘色’，低聲說：“夏經理，您要是離席，顯得多冷場，您回去陪著沈總，我和徐丹瑩送羅總即可。”
夏雨荷也感覺肖楠說的對，微微點頭。讓出來的位置，肖楠馬上接手。
“丹瑩，羅成禮剛才說的是不是果有此事，我需要你一個解釋。”往酒店大‘門’走的路上，肖楠問著徐丹瑩。
“他……他說的都是酒話，你別信。”徐丹瑩連看都沒敢看肖楠，低著頭回應。
“酒後吐真言，你不用解釋，我全都明白了。丹瑩，我錯怪你了。”
聽到肖楠的道歉，徐丹瑩忽地停住腳步，眼圈裏噙滿淚水。兩年多了，她為等到肖楠的諒解，等的‘日’子太長久。今‘日’終於等到，傷感、屈辱、酸澀、痛苦，所有這些劃歸在一起，令她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真想好好大哭一場。
“丹瑩，你別送羅成禮回家了。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安排別人送他，等我，我馬上回來。”
肖楠拖著羅成禮走到酒店‘門’口，讓‘門’童幫著叫來一輛出租車，這會功夫，他看著近乎熟睡的羅成禮，氣不打一處來，回身看到‘門’口地上有一個喝了幾口的礦泉水瓶，低身撿起，擰開蓋子，往裏麵使勁吐了幾口唾沫，看看四下沒人注意，把剩下的礦泉水連同唾沫一點沒糟蹋，全都灌進羅成禮的‘褲’襠。
可能這水涼的緣故，這家夥一‘激’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醉問：“我這是在哪兒？”
肖楠一扒拉他的腦袋，輕聲說：“還沒到家，你接著睡吧。”
羅成禮聽話的繼續睡著。這會兒，出租車已經開到‘門’口，在‘門’童的幫助下，肖楠把羅成禮塞進後座上。
司機聞到酒氣，趕緊一皺眉頭，不悅道：“這人喝多了，我可怎麽‘弄’，咦！‘褲’子怎麽還濕了，是不是‘尿’‘褲’子了，你們還是換一輛車吧。”
“他那不是‘尿’‘褲’子，是一瓶水倒在那個部位，你聞聞，根本沒有‘尿’‘騷’味。師傅，費費心，把他送回家。”肖楠掏出二百塊，遞給司機，又是一陣作揖。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司機猶豫一下，還是接過錢，問清了地址，一踩油‘門’，消失在夜‘色’裏。
回到酒店大堂，肖楠要了個濕手巾，遞給徐丹瑩，挨在她身邊坐下，體貼地問：“好點了嗎？”
把肖楠給的濕手巾捂住口鼻的徐丹瑩，微微點頭。但是，肖楠看得清楚，她的淚痕很深，一定是剛才哭得夠嗆。
“當初是不是羅成禮那個王八蛋威脅你，不跟他處朋友，就往死收拾我，你是被‘逼’無奈。才答應了那貨。”
徐丹瑩平複了一下情緒，‘摸’著起伏的‘胸’……‘胸’口，望著肖楠一板一眼地說：“也不全是。其實……其實是我真想跟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