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仟四百零三 向老公求援第一00
朱一銘輕輕地將其摟進懷裏,低聲說道:“沒事,沒事,一切有我呢!”
小繼明在一邊聽到這話以後,也輕輕地拉著媽媽的手,學著大人的口氣說道:“媽媽,外公會沒事的,你還有繼明呢!”
歐陽曉蕾聽到這話以後,抬起頭緊緊地將兒子摟在懷裏,然後將自己頭伏在朱一銘的肩上,在其耳邊輕輕說道:“一銘,謝謝你!”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輕輕地摟住歐陽曉蕾,說道:“曉蕾姐,放心,隻要有我在這,誰也不要想欺負你們母子和咱爸咱媽!”
父親突遭重病,歐陽曉蕾的心情本來差到了極點,也有點不知如何應對的感覺。想不到現在朱一銘將這一切全給接手了過去,這讓歐陽曉蕾的倍加感動,要不是門外不時有醫生、護士經過,她一定會撲在對方的懷裏痛哭一番。
這麽多年以來,歐陽曉蕾都是獨自一人在外打拚,即使在初到米國那段最困難的時日裏,她也沒有感覺到如此孤獨無助。這次老爸出事,讓她感到什麽叫心有餘而力不足,幸好現在這一切都有朱一銘幫其承擔了,這讓她倍覺欣慰。
撇開朱一銘和歐陽曉蕾兩人在耳鬢廝磨不說,陳兆英那邊可是氣得不行。從侄兒的胳膊摔下來以後,她這個做姑媽的就跟在後麵忙裏忙外的,本以為一切搞定的時候,卻出了這樣一檔子事情,這讓她這個市長夫人實在是無法忍受。
此時比陳兆英更為鬱悶的是劉忠華,他本來的想法是兩不得罪,而最終的結果是兩邊都不待見他。他讓人幫著把陳兆英的侄兒安排到別的病房以後,立即向院長匯報了這邊的情況。劉忠華本以為院長能出麵幫他解決此事,誰知卻說,老劉呀,這事既然是你接手的,我出麵的話,也不太方便,隻能繼續辛苦你了。
聽到這話以後,劉忠華算是明白了,對方也清楚這事的雙方都不好惹,巴不得置身事外呢,誰願意來淌這灘渾水,也隻有他這個傻逼,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跳進來了,現在的結果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陳兆英此刻憤怒到了極點,等醫院裏的人走了以後,她立即拿出手機來給老公打了過去。她雖然心裏很是光火,但還沒有亂了方寸,知道這電話的內容不能給外人聽到,所以等對方離開以後,她才拿出手機。
電話接通以後,陳兆英立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對方說了一遍。趙光明聽到侄兒摔斷了胳膊,也挺上心的,結果又聽了後麵這一檔子事情,心頭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在電話那頭怒聲問道:“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在市人醫裏麵動手打人,醫院裏麵的保安是幹什麽吃的?”
聽到丈夫的話以後,陳兆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把市人醫副院長劉忠華的表現向丈夫說了一下,最終的結語是這人太油滑了,根本不能重用。
劉忠華要是知道市長夫人竟然給他一個這樣的評語的話,怕是跳樓的心思都有了,所謂作繭自縛,大概說的就是這麽回事吧!
趙光明能夠做到一市之長,當然不是草包,剛才的表現也是因為有種被打臉的感覺,所以才會表現得比較激動。聽到老婆的這話以後,他當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另外對方還有什麽人,你都給我一一說清楚了,不要避重就輕。”
趙光明的心裏很清楚,恒陽市人醫雖不是政府部門,但也是一個二、三百人的事業單位,能在那裏麵混到副院長的絕對不是傻逼。劉忠華不可能不知道自家婆娘的身份,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這麽幹,那說明對方的來頭也不簡單,僅憑退了休的歐陽華,還不至於讓對方如此這般地去做。
陳兆英聽到這話以後,微微一愣,他本不準備說出朱一銘的身份,生怕老公說她不知輕重,胡亂得罪人,但這會對方問起這事了,她當然不敢再有所隱瞞了。
趙光明聽說對方竟然是朱一銘,他還特意問老婆是哪兒的朱一銘。雖說他基本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還是懷有一絲幻想,當老婆說她也不知道對方在哪兒工作,但那劉忠華卻稱呼對方為朱市長。
聽到這話以後,趙光明僅有的一絲希望破滅了,對方幾年前一手掀翻市委書記和市長的那個常務副市長朱一銘。想不到老婆竟然和對方交上了手,要是不吃點虧的話,那才叫見鬼呢!
當趙光明想讓老婆打消找回麵子的想法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去年的時候,有一次泯州市委書記李朝運來恒陽檢查工作的時候,好像提了一句朱一銘當年在這的時候如何如何的,不滿之意雖不是明顯,但作為對方的鐵杆手下,趙光明還是一下子就能聽出來了。
既然有這麽一個潛台詞在,那是不是可以在這上麵動點腦筋?想到這以後,趙光明對老婆說道:“老婆,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在醫院裏麵照顧小偉,至於這事怎麽辦,等我電話。”
陳兆英聽到老公說得如此嚴肅,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問道:“老公,怎麽,這個朱一銘很厲害嘛?那個區縣的?”
陳兆英平時並不太關注除泯州和恒陽以外的黨政官員的情況,在她看來,除了泯州的幾位大佬以外,其他人還真不在她的眼裏。老公和泯州李書記之間的關係,她是最清楚不過的,這種情況下,誰還能把他們夫妻倆怎麽樣呢?
趙光明聽到這話以後,說道:“人家是泰方市的市委副書記、市長,正廳級幹部,你說厲害不厲害?”
為了防止老婆輕舉妄動,趙光明把朱一銘的身份和盤托出。他可不想在他請示大老板之前,老婆做出什麽不知輕重的事情出來,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聽到這話以後,陳兆英一下子愣住了。她之前聽到劉忠華稱呼朱市長的時候,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是泯州或是其他地級市下屬的區縣的市長,想不到人家竟是貨真價實的地級市市長。
這樣一來的話,陳兆英隻覺得後脊梁冷汗直冒。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比自家老公大了可不止一級,這要是搞出什麽事來的話,那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以後,她立即對著手機說道:“老公,我知道了,在你打電話過來之前,我絕不輕舉妄動,你放心吧!”
趙光明聽到老婆的話以後,稍稍放了一點心。他剛才之所以把朱一銘的身份說得那麽清楚,就是想讓老婆知道這事的嚴重程度,避免失態進一步惡化。
掛斷電話以後,趙光明立即撥通了泯州市委書記李朝運的電話。由於和對方的關係在那,他倒也用不著拐彎抹角,把剛才的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向大老板做了匯報。在此過程中,他有意將一些對他們這邊不利的事情淡化了,比如了攔截救護車,搶占病房等等之類的事情。
盡管如此,李朝運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給趙光明,在電話那頭嚴肅地說道:“小趙呀,這事本來就是你們不對,你一個小孩子怎麽能住到老幹部病房去呢?另外,朱市長是恒陽的老領導,現在人家回來了,你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怎麽著也得請對方吃頓飯什麽的吧!”
趙光明聽到這話,哪兒能不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呢,連聲稱是。
李朝運聽後,說道:“行了,這事就這樣吧,對了,你要是遇到朱市長的話,就說他如果有空的話,我請他到泯州來坐坐。”
聽到這話以後,趙光明隻覺得滿頭黑線,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