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高空說愛
到了諶州以後,一家人住進了南河省軍區招待所。剛住下來,南河省軍區政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請鄭相國晚上一起吃飯。他自然不好推遲,來的時候,他就直接去了駱山市,現在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可有點說不過去,於是晚上他就帶著夫人胡梅一起過去了。本來準備把朱一銘小兩口帶過去的,但是考慮到他們要陪兩個兄弟還有侄女,也就作罷了。
朱一銘夫妻倆吃完飯以後,一直陪著兩個叔叔打牌,鄭璐婷和鄭璐燮姐妹倆則坐在一邊觀戰。一直到八點左右,鄭相國和胡梅才回來。老兄弟三人聚在一起聊天,朱一銘則帶著鄭璐瑤三姐妹出去逛了一圈。
諶州不愧是省會城市,雖說和淮江省的應天比還有一定的差距,不過和駱山市相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他們四人逛了一會,吃了點小吃,就回酒店了。這時鄭相國三兄弟也聊得差不多了,於是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到了機場以後,鄭相國便叫倪飛和黃振開著車回去了。這段時間,朱一銘和兩人之間也處出了交情,互相留下了聯係方式。
直到分別之時,黃振才說出他竟然也是淮江省的人,老家在濟東市的鄉下。朱一銘聽後開心不已,一個勁地關照他,如家回去探親的話一定要和他聯係。黃振也很開心地答應了下來,他很清楚朱一銘的身份,再加上有一個如此強悍的老丈人,如果和他扯上一點關係的話,以後說不定對他的前途能有所幫助。
飛機騰空而起的時候,朱一銘注意到嶽父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一個勁地想透過窗戶往下張望。這樣的努力顯然是徒勞的,盡管他的兩個兄弟此時正在飛機的正下方,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的。
胡梅也看出了丈夫情緒的波動,於是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然後輕輕地撫摸著。鄭相國這時也發現自己的情緒不穩,於是把頭枕在飛機的座椅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朱一銘卻從嶽父的眼角處看見一些晶瑩的東西在閃動,這觸動了他的內心深處的那份情感。人生其實就是一段或長或短的經曆,在這其中你會扮演不同的角色,兒子、丈夫、父親……但不管扮演什麽角色,我們都要盡力承擔起你所應該承擔的責任,這樣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想到這以後,他低下頭,在鄭璐瑤的耳邊低聲說道麽:“璐瑤,我愛你,我將用這一輩子去好好愛你!”
鄭璐瑤聽了他的這話以後,滿臉通紅,父母可正坐在她的旁邊呢,想不到老公竟然說出這麽煽情的話語出來,要是被兩位老人家聽見,這讓他情何以堪。
一陣羞澀之後,她發現兩位老人家並沒有聽到老公剛才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她抬起頭來看了丈夫一眼,她覺得很是奇怪,因為朱一銘的為人她是很清楚,他的性格屬於那種非常內斂的,一般很少把情啊,愛呀的,掛在嘴邊,不知今天演的哪一出。難道他是想在這幾千米的高空上,給自己一個異樣的浪漫?想到這以後,鄭璐瑤很是滿足的把頭靠到丈夫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一家人從肥城機場出來的時候,朱一銘就看到幾個身著便裝的軍人,等在接機的人群當中。這些人他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對於他們的樣子多少有點印象,因為已經不止一次打照麵了。
到嶽父家以後,朱一銘感到說不出的輕鬆,雖然在禹城縣的時候,二叔和三叔都把他們當貴賓一樣的招待,但是不可否認的說,就是無法找到在家裏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難怪人們都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
晚上一家人去了軍區招待所好好的飽餐了一頓,菜雖然不多,但都非常實在,關鍵的是口味比較適合他們一家。就連鄭璐瑤都一下子吃了兩小碗飯,要知道這可是她平時飯量的兩倍了。朱一銘和鄭相國都用大碗盛的飯,盡管如此,朱一銘還特意又讓服務員給添了一點。隻有胡梅和之前吃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鄭璐瑤見後,一個勁地說,媽,你吃呀,這飯菜多香呀!
吃晚飯以後,一家人由於都比較累,所以沒有再交流什麽,各自回房休息了。朱一銘洗漱完畢以後,躺到**用力伸了一個懶腰,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鄭璐瑤坐到床邊以後,對朱一銘說道:“現在年基本也過完了,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沒忘記吧?”
“什麽事情,你上次和我說什麽了?”被妻子猛地這一問,朱一銘頭腦裏麵一片空白,什麽印象也沒有了。
鄭璐瑤聽後,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聲說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假的?”
朱一銘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但又不好意思說忘記了,於是滿臉嬉笑地說道:“這兩天又是汽車,又是飛機的,頭腦裏麵是一團漿糊,要不這樣,請老婆大人稍稍提示一下。”他邊說,邊伸出右手來做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鄭璐瑤見後,無奈地拋了一個白眼過去,低聲說道:“孩子的事情。”
“哦,你說的這事呀,想生孩子,那還不簡單,來,現在就可以呀。”朱一銘滿臉壞笑地說道。
“你想什麽呢,一天到晚,腦子裏麵就想這些不健康的東西。”鄭璐瑤推了某人一把,假裝生氣地說道。
“你這說的什麽話,你不是說要生孩子嘛,我這可是照你說的去做呀,怎麽又變成不健康的東西了。那你說一個健康的能生出孩子的辦法來,我洗耳恭聽。”朱一銘問道。
“噗!”鄭璐瑤被他這話逗得笑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少瞎扯,我剛才的意思是,這段時間你得戒煙戒酒了,三個月以後,我們就準備要孩子。”
“哦!”朱一銘有氣無力地答道。雖然他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了,但是事關下一代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兩人又討論了一番相關的細節,然後就熄燈睡覺了。由於路途遙遠,兩人都比較累了,剛躺下一會,房間裏麵就傳來了低沉的鼾聲。
朱一銘夫妻倆在肥城又逗留了三、四天,陪著嶽父母在附近的景區逛了逛,其中在西公山和西公河遊玩之時比較有意思。鄭相國和胡梅也很是開心,他們很久沒有出來走動了,尤其是有女兒、女婿陪著,也算是天倫之樂了。
讓朱一銘覺得奇怪的是,從南河省回來以後,鄭相國就沒有再提過喝酒這一茬。開始,他還以為是折騰了這幾天,嶽父比較累,所以不太想喝,後來發現並不是這麽回事。
他們臨走的那天晚上,鄭相國已經把酒瓶拿到手上了,胡梅見後,硬是從他的手上奪了下來,還衝著他低聲說了兩句,老爺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來。晚上,一家人隻是喝了一點飲料,朱一銘發現鄭相國喝了兩口,就沒有再碰那裝滿飲料的杯子了,看來他是在鬧情緒呢!
回到房間以後,朱一銘就問鄭璐瑤,是不是已經和她的父母說過準備要孩子的事情了。鄭璐瑤聽後,臉上羞紅一片,忸怩地說道:“在南河省的時候,媽和我說了這個問題,我也就告訴了她。”
“在南河省的時候?”朱一銘失聲問道,“那不是別……別人也知道了?”他這個別人自然指的是老太太、叔母,以及堂妹。她們可是基本上一直都待在一起的,沒理由不知道呀。
鄭璐瑤聽後,狡黠一笑,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媽問起來了,我隻好如實回答了,嘿嘿,這又不是什麽壞事,你至於滿臉的嚴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