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對人不對事

朱一銘和曹仁聽後,都覺得齊雲的這話很有道理。如果不是算錯了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宋雅姿給他們優惠了。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有點不淡定了,初次見麵,怎麽好意思接受人家這樣的大禮呢,估計這七百塊錢,也就是酒和菜的成本價。盡管覺得不妥,但也不能這時候再進去把錢補上,那樣的話,有點太過做作了。朱一銘想到,明天和談昕聯係一下,看看這事到底該怎麽辦,相信到時候,她的酒也應該醒了。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決定不在這事上多作糾結了,他今晚請曹仁和齊雲吃飯可是有事要和兩人商量呢,剛才由於有談昕在,所以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總算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朱一銘側過身子,對後麵的兩人說道:“剛喝過酒,我們找個地方喝點茶。”

曹仁和齊雲都知道今天朱一銘請他們吃飯,一定是有事說,再說喝完酒以後,確實需要找個地方醒醒酒,自然都點頭同意了。

朱一銘把車開出老城區以後,直接上了東方路,見前麵有一家蘊文茶坊,直接一打方向盤,把車開了過去。

三人進去以後,發現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所在,人雖然不多,但是環境還是不錯的,燈光不是太強,但也不暗,拐角處、走道上都有一些綠色植物,讓人看上去很是舒服。

侍者把三人讓進了一個小包間,他很清楚三個大男人來喝茶,自然是有事要談,所以包間最為合適,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從茶坊收入的角度去考慮的,現在這些飯店、茶座的,包間可都是有最低消費的。

坐定以後,侍者遞上一個餐單,朱一銘沒有接,直接說道:“來一壺鐵觀音,一壺龍井,都要極品的,其他的小吃,你看著辦,來個三、四樣,對了,不要話梅什麽的,我們可不吃那些玩意。”

侍者一聽來人開口就是極品龍井、鐵觀音,開心極了,點了點頭,一路小跑著過去安排了。一會功夫,兩個服務員就把他們要的東西送上來了,然後幫他們帶上門,轉身離開了。

曹仁和齊雲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些許感動,朱一銘真是個細心的人,居然記得他們分別喜歡和什麽茶,這也進一步堅定了他們與其交好的信念。試想一下,年紀輕輕,背景深厚,能力出眾,心思細膩,這樣的人在官場上難道會混不出名堂來,那也真可算是見了鬼了。

齊雲拿起鐵觀音的茶壺,為自己的杯子裏倒上茶,朱一銘則搶在曹仁的前麵,為兩人的杯子裏麵分別倒上龍井茶,曹仁則拿出煙來,一人散了一支。三人都很有默契,各自掏出打火機來點上火。

一番噴雲吐霧以後,曹仁對朱一銘說道:“一銘兄弟,你有什麽話就直說,我們哥三之間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呢?”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笑著說道:“曹哥,你這話是說道我的心裏去了,正因為覺得我們兄弟之間沒什麽可顧慮的,我才把你們兩位老大哥約到這兒來的。”

“嗬嗬,一銘呀,你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有什麽話就直說,隻要是我和你曹哥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齊雲鄭重地說道。

“謝謝兩位老哥的信任。”朱一銘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聽一個朋友說,我們這期學習班的優秀學員,將會通過這樣的方法產生,……”

朱一銘就把談昕對他說的話,直接說給了曹仁和齊雲聽,不過他卻沒有說出具體聽誰說的,那樣的話,就會暴露出他和談昕之間的關係。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那種關係,但一些小曖昧還是存在的,所以他盡量避免提及對方。

曹仁和齊雲聽了朱一銘的話都很氣憤,曹仁直接開口罵道:“這個唐浩成真不是個東西,這點小事他也要算計,真是小人一個。”

齊雲則比較冷靜,想了一下以後說道:“這事我們不知道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一定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必須想個辦法給它攪黃了,要不然的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這也太欺負人了。”

朱一銘看了兩人的表現一點也不意外,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也很是憤憤不平,他們三人性格差不多,曹仁和齊雲有這樣的表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朱一銘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對二人說道:“兩位老哥,我想了一下,我們是不是可以從林之泉的身上著眼,我們畢竟是黨校學員,所以能不得罪唐浩成,還是盡量不要得罪他的好。”

兩人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曹仁的性子比較急,直接開口問道:“一銘呀,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了,說出來,我們三個人商量一下。”

聽了這話以後,朱一銘也沒有推遲,直接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曹仁和齊雲聽後,都沒有在開口,而是麵色凝重的思考起來。朱一銘見狀,也不著急,給三人的杯子裏麵續上水,靜靜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曹仁猛地開口說道:“這個方法還算不錯,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我們並不能保證最終的結果,假如那貨最終還是被選上了,那我們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朱一銘聽後,認真地答道:“曹哥,你可能沒有搞清我的立足點,實際上我對誰當選這個優秀學員都沒有意見,包括你說的,就是到最後真是那貨當選了,我也沒有任何怨言。我針對的就是唐浩成的這種做法,正如剛才齊哥說的那樣,這點蠅頭小利,他都不放過,真是太不地道了。”

曹仁輕輕哦了一聲,然後把目光投射到了齊雲的身上,說實話,他並不十分讚成朱一銘的說法,既然花心思去搞了,最後卻沒有任何收獲,那不是損人不利己嘛,這似乎有點不符合按勞分配的原則。

齊雲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後說道:“一銘老弟,我支持你的這個想法,我們針對的並不是誰當獲得優秀學員的稱號,而是唐浩成這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做法。”

朱一銘聽了齊雲的話以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曹仁見狀,無奈地說道:“雖然我對這個做法不是很讚同,但是你們都覺得可行,那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明天我就去找林之泉,有上次的那個事情不怕他不答應。怪不得這小子這兩天總想方設法地約我們吃飯呢,原來還有這檔子事情在裏麵,看老子不給他攪黃了,就他那德性,還想當選優秀學員,做夢去吧。”

聽了曹仁的話以後,朱一銘立即開口說道:“曹哥,這事我看還是讓齊哥出麵,你和他都在徐城,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去找他的話,總歸不是太好。”

“這有什麽,我還怕了他不成,幹那事的是他,又不是我。”曹仁大聲說道。

“老曹,這事你就別爭了,我去找他。”齊雲開口說道,“再說了,咱們兄弟倆,你去我去還不都是一回事。”

聽了齊雲的這話以後,曹仁也不再堅持了,他心裏也清楚朱一銘和齊雲都是為了他好,他要是去找對方的話,那兩人之間的梁子算是結定了。他和林之泉畢竟是一個地方的,以後難免會遇到一起的時候,到時候對方說不定會在背地裏使壞。按朱一銘說的他在恒陽幹的那事,這完全是有可能的。齊雲則沒有這個擔憂,畢竟兩人隔得比較遠,他就算想要使壞的話,估計也是鞭長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