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一條香煙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略一思考,就知道對方所指為何了。他想了一下,試探道:“盧叔,我覺得這事應該不需要我們出手吧?”
“哦?”盧魁抬起頭來,看了朱一銘一眼,說道,“看來你在這件事情上麵,著實動了一點腦筋呀!依我看,你沒必要摻和進去,別人想收拾他們的話,那是別人的事情,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當然關於這封信的工作,我會去做的,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朱一銘聽了盧魁的話以後,很開心,笑著說道:“那就謝謝盧叔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辦公室了,那邊還有人在等我呢?”
“哦,你是說?”盧魁也是人精,這個時候,朱一銘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自然清楚其中的意思。
“是的,在您打電話給我之前,吳天誠剛打過電話給我,這會應該到我的辦公室了。”朱一銘說道,“我嶽父和吳伯父他們是……”
“嗬嗬,你小子知道的事情不少呀,行了,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盧魁笑著說道。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笑著抓了抓頭,剛準備站起身來,盧魁突然麵色一凝,嚴肅地說道:“對了,你在寶新區的時候,有沒有收人家一條香煙?”
“香煙,什麽香煙?”朱一銘本來已經準備走了,聽了這話以後,又重新坐了下來,一臉疑惑地反問道。
盧魁聽後,說道:“現在,寶新區的人說你們兩個組長一人收了他一條煙,裏麵都藏著數額不等的華夏幣。黎兆福的那條煙已經上交組織了,我和鄒部長都親眼見到的,你的呢?是他們狗急跳牆、胡亂咬人,還是你手腳不幹淨?人家可是有人證的,說是讓你在寶新區組織部的一個同學交給你的。”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才想起來那天晚上李常樂請他吃飯,到了寶新人家以後,發現唐福成和夏新明也在座,他憤而離席。李常樂緊追出來,硬要塞給他一條中華煙,他不肯收,對方還是不依不饒,最後,他板下臉來,對方才訕訕地收了回去。想不到這會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還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朱一銘想了一下,看著盧魁說:“盧叔,你覺得我會這麽做嗎?”
“嗬嗬,你小子行呀,我問你話呢,你這麽倒反過來往我身上繞。”盧魁笑著說道。盧魁的心裏很清楚,朱一銘的年齡雖然輕,但是腦子絕對不糊塗,再說他很清楚部裏派他去寶新區的目的。在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收別人的錢財呢,那不是典型的腦子進水了嘛?
朱一銘聽了盧魁的話,長出了一口氣,這事雖屬子虛烏有,但倒也不是空穴來風。如果有人成心想在這事上麵做點文章的話,倒也是一件麻煩事。現在盧魁既然是這樣的態度,那他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盧叔,事情是這樣的……”朱一銘就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盧魁做了一個匯報。說完以後,朱一銘略作停頓,接著說道:“盧叔,當時和我一起去的還有我們部裏的司機小陳,他可以幫我證明,另外寶新人家的大堂裏也有監控設備,到那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盧魁聽了這話以後,點了點頭,把身子躺在老板椅裏麵,閉目沉思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說道:“這事就這樣吧,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是你那同學,這次恐怕……你們都還年青,做事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千萬不能自作聰明,到頭來隻能是作繭自縛。”
盧魁是何等樣的人,聽了朱一銘剛才的那番話以後,他就知道問題的症結出在哪兒了。寶新區的那幾個家夥已經完了,他們雖有拉人墊背的想法,但也絕對不敢信口雌黃,那樣的話,隻會加重他們身上的問題。這樣一分析的話,誰在搞事,豈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朱一銘聽了盧魁的話以後,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盧叔,您說的話我記下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行,你心裏有數就行。”盧魁也站起了身子,說道,“這兩件事情就這樣吧,那邊還有人等著,你去忙吧。對了,那照片什麽的,你拿出來不太合適,可以直接交給找你的這位,這樣的話,你就能夠抽身事外了。”
“是,盧叔,我知道了。”朱一銘恭敬地說道,“這兩件事情給你添麻煩了,也謝謝你的關心。”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自己多留點心,這次下去還是幹得挺不錯的,再接再厲吧!”盧魁麵帶微笑地說道。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覺得汗顏不已,輕輕嗯了一聲,見盧魁沒有其他吩咐了,悄悄轉身往外麵走去。
盧魁見朱一銘出去以後,立即坐正身子,伸手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把剛才朱一銘說的情況,簡單做了一個介紹,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朱一銘在往自己辦公室走的一路上,心裏都在想著剛才盧魁和他說的這兩個問題。他現在還真有點慶幸之感,要是那天李常樂在一個角落裏麵遞給他那條煙,這會還真說不清楚。一個說給了,一個說沒拿,到那時候的話,這裏麵的變數可就大了去了。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隻覺得後脊梁冷汗直冒,正如盧魁剛才提醒的,以後做事一定要多長一個心眼,千萬不能作繭自縛。
進了三處以後,朱一銘收起了剛才的心思,大步往辦公室走去。他現在心裏已經大概清楚吳天誠這麽著急找他的原因了,正如盧魁剛才說的,這事交給對方去處理的話,更方便處理。
進了辦公室以後,果然見吳天誠正著急地在他辦公室踱步。見到朱一銘進來以後,他埋怨道:“我一大早跑來找你,你倒好,居然還閉門不見。”
朱一銘看對方那受氣的小媳婦樣,撲哧一聲笑著說道:“天誠哥,我可不比你,除了兩位老爺子以外,你為大,我可不行,領導一聲招呼,就得樓上忙到樓下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吳天誠聽對方這麽一說,自然也就不好再計較什麽了,他瞪了對方一眼,從包裏拿出幾張紙片來,甩在桌子上麵說道:“你被人黑了,哥好心好意跑來給你報信,你倒好,居然還不待見,我真是吃飽了撐的。”
朱一銘拿起那幾張紙片,展開來打量了兩眼,隨手扔在了一邊,看了對方一眼,隨口問道:“你這怎麽還是複印的,原件呢?”
吳天誠被朱一銘的表現搞得有點愣住了,他脫口說道:“你小子就這玩意我還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搞來的,你還要原件,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對方一定是昨晚或是今早才搞到這些東西的,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個自己聯係了。不管怎麽說,這份兄弟之情都是很讓人感動的。想到這以後,朱一銘對吳天誠說道:“感謝天誠哥的關心,剛才兄弟是和你開玩笑的,嗬嗬!”
“你小子,這麽大的事情,你還有閑心開玩笑,不過這事應該沒什麽名堂了,現在這信已經到老爺子那了,我看誰還敢再拿出來說事。”吳天誠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去跑一跑這事,媽.的,查不出來算他的運氣,要是查出來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