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靖禾腦袋上冒出來幾個問號。
“哦,跟那丫頭不是同一個人啊……不過沒關係,你跟那丫頭長的倒是挺像,少了她的靈氣。”
裘靖禾就木著臉,聽他說話,絲毫不知道該接什麽。
“喲,你們也挺有緣分,和皇帝長得一樣的臉。”目光又轉移到賀景州身上,感歎了兩句。
裘靖禾皺眉:“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裏坐著的都是什麽人,我為什麽要和你們說我是誰?”
“這是我的愛人,這兩位你不是知道嗎,有什麽不能說的?他們現在因為你那個蠱的事情焦頭爛額,你不該處理一下你留下來的爛攤子嗎?”
司景炎都被氣笑了,這人這麽多年還是這麽惡趣味。
“這麽生氣做什麽?你看我現在不是也沒身體了嗎?”
“那你的身體是怎麽沒有的?”司景炎更好奇這個問題,他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那身體活了兩千多年,依然是青年人的模樣,按理說應該還沒到時間。
“被人搶了,我現在還搶不回來,不過也罷了……反正都活膩了,我等著下麵那些東西過來把我帶走呢。”
“別啊,你的爛攤子不收拾一下嗎?”
“那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啊!”
見他們兩個都要打起來了,裘靖禾趕緊出聲:“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
“說。”
他們兩個立馬停下來,一起盯著裘靖禾看。
“那個蠱……為什麽能延續到現在,原本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救人的,但是我沒想到總共就兩對,被別有用心的人養出來了這麽多。”
神秘人看起來也很無奈,輕輕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出來的時間有點長,又有點累,便回到了卓錦一的身體裏,掌控他的身體。
裘靖禾覺得身邊的人都挺倒黴的,不是被人掌控了身體,就是被人搶占了身體,還有身體和靈魂不符合……
感覺都挺累的。
卓錦一的目光和之前不一樣了,現在完全是神秘人在說話,“那東西基本上百年回來我身邊一次,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分裂出去的。”
他們瞬間頭大,這玩意兒還能這麽玩呢?
“那現在怎麽辦?”
“找到最主要的,兩對都找回來,順便找到我原本的身體,給銷毀了,不然這玩意兒還會一直分裂。”
卓錦一說的很明白了,其實那蠱是他的血肉養出來的。
但是現在他的身體不在了,也不知道被搶走之後弄到哪兒去了,所以沒有辦法找到另外的蠱。
裘靖禾從包包裏拿出來那個套娃,放在桌子上:“這個是嗎?”
“是!”卓錦一臉色一變:“你怎麽會有這個?”
“我身上也有,應該是假的,這是皇後給我的。”
卓錦一一愣:“皇後?”
“就是你剛剛說的,我和她長得挺像的,她讓我來找你的。”
裘靖禾算是明白了,皇後讓找的人不是原本的卓錦一,而是現在這個神秘人。
看來皇後那個時候就和神秘人認識了。
卓錦一突然笑了:“那丫頭挺聰明的。”
神秘人和皇後確實是認識的,在皇後還不是皇後的時候。
她被當做聖女,就是神秘人一手促成的,他們應該算是師徒關係。
卓錦一這麽多年換了不少名字和身份,平時卜卦,算到這個時代有大事情要發生,便找回來了這個名字,本來身體用的好好的,結果在保養的時候被人搶走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搶走身體的人是誰,隻能找了跟自己名字一樣的身體,也就是現在的卓錦一,住了進來。
之前那身體不能和皇後聯係,現在因著這邊出了事情,皇後和他之間突然能聯係上了,於是他便告知了皇後自己現在的狀況。
但是,在告知之後,兩人就再也沒了聯係,似乎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他們的相識也是因為那蠱,卓錦一察覺到蠱換了主人,便去查看,就碰到了皇後,發現那蠱到了她身上,隻能先交待一番,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
沒想到,事情到了兩千年後,居然變得這麽複雜。
裘靖禾也滿臉複雜,她以為自己隻是重生了一次,卻沒想到這中間有那麽多的事情。
“那這蠱到底怎麽辦?”
“先找到另外一對吧,能找得到的話,毀掉,分裂出來的就沒什麽用了。”
這感覺就好像是克隆出來的一樣,主體死了,其他的克隆體也別想活著。
裘靖禾歎了口氣:“上哪兒找啊,一點頭緒都沒有。”
“想想你們第一次碰到這東西是在哪兒,又是誰比較可疑,慢慢查咯,我這身體的主人不太方便,為了讓我倆都能安全的活著,不建議你們把他牽扯進來。”
裘靖禾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這是您搞出來的事情啊……”
“怎麽就是我搞出來的事情了?身體連帶著蠱被搶,你以為我很高興嗎!”卓錦一哼了一聲,滿臉傲嬌。
“好好好,不是您搞出來的……”裘靖禾對他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敬畏,趕緊附和,又詢問道:“那您接下來的安排是什麽?”
“拍戲,好不容易拿到資源了,怎麽能不拍戲?”
裘靖禾嘴角一抽,還是個挺敬業的主兒。
“行了,我就請了一會兒的假,得趕緊回去了,你們有什麽事情的話也別聯係他,有重要消息要通知的話我會找你們的。”
為了不讓原本的卓錦一發現他的存在,神秘人也是很辛苦了。
裘靖禾和賀景州都有些生氣,本來這事情就是他搞出來的,他們才是被牽扯進去的無辜的,結果現在要怎麽解決全部交給了他們,神秘人當了個甩手掌櫃,可真瀟灑。
賀景州看了她一眼:“別想這麽多了,我們先回去,查查之前的事情。”
“好。”
賀景州是想自己把事情給攬下來,奈何牽扯到的人太多,不得不讓別人配合。
霍玲燕聽完了全程,眼神複雜的盯著司景炎:“你的朋友……還真的是瀟灑。”
司景炎聽出來了其中的反義,咳了一聲:“他一直這樣,沒辦法。”
“你們這幾天沒事就去醫院看看,等著那身體吧,我們先回去了。”賀景州說了一句,看到他們兩個都盯著他看,眉頭微挑:“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