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州就是覺得他們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那就好好的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沒有必要給別人惹下來一坨爛攤子,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皇後和皇帝很好做嗎?也並不好做。

其實賀景州的中心思想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能安安全全的來也就要安安全全的回去,如果再不能保證自己回去的時間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搞事情,畢竟這身體可比別人的身體要容易壞的多,比如說他們連刮風下雨都不能隨便出門。

裘靖禾心裏有些委屈,她知道自己做事有度,就是聽了賀景州的訓斥,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又沒有辦法說,隻能默默的坐在那裏隱忍了半天。

武林大會說起來無聊也挺無聊的,說起來有趣還是挺有趣的,可以觀摩別人的武功套路,也可以學習別人的武功套路,裘靖禾在下麵盯著看了半天,總覺得自己不上去露一手的話,多多少少有些手癢。

但是她又記得賀景州剛剛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心裏有些煩躁,幹脆就不看了,四處尋找有沒有漂亮的小姐姐可以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跟一個看起來非常溫柔的姑娘對上了眼,參加武林大會的可不隻有男的,還有很多女俠過來。

個個穿的是英姿颯爽,看起來一點都不比男人差,裘靖禾有些後悔,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穿女裝呢,或者是女俠的衣服,畢竟誰不想自己看起來帥帥的呢。

賀景州順著裘靖禾的目光看了過去,也和那個姑娘對上了眼神,但是隻有一秒鍾的時間,他就收回來了自己的目光,看起來還不如裘靖禾好看,所以還不如盯著裘靖禾看呢。

“你在看什麽呢?”

看到裘靖禾還在和那個姑娘對視,賀景州有些不滿意,怎麽在那邊要防備著女人,在這邊還要防備著女人呢!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

“賀大人,你看看那個姑娘喊的是不是救命,我怎麽覺得她一直在重複這兩個字?”

聽到裘靖禾的回答,賀景州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目光轉移過去,仔細盯著那姑娘的唇形,看了半天發現好像喊的就是救命兩個字。

“等下我們過去看看,你不要單獨行動。”

大了的臉色忍不住沉下來,他就怕裘靖禾自己搞事情。

“好。”

裘靖禾這次倒是挺聽話的,她對那姑娘說了一句放心,目光四處打量,這才發現那個姑娘後麵坐著的幾個人有些奇怪。

按理說每個人都有一個位子,所以可以放鬆的靠在椅子上麵,即便有家教嚴格的人也是可以空出來一些位置和別人保持距離。

但是那姑娘周圍圍了三個彪形大漢,每個人都盯著這個姑娘,就好像萬花叢中一點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姑娘帶了三個保鏢呢,畢竟他們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坐在姑娘後麵的那個人應該是拿著什麽東西抵著這個姑娘的腰,這個姑娘的身體有些僵硬。

可能是因為現在台子上麵進行的對戰比較激烈,也比較吸引人,姑娘也就趁著這個時候向周圍的人求救,但是好像隻有裘靖禾看到了。

這一場對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裘靖禾坐在那裏遲疑了半天,幹脆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內急,走了出去。

賀景州見到裘靖禾離開,哪還有心思繼續坐在這裏跟在裘靖禾的後麵,盡量不遮擋其他人的視線,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經過那姑娘旁邊的時候,姑娘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帶著求救,楚楚可憐。

“你們兩個怎麽出來了?”

沒想到他們剛出去就碰到了炎煞。

“你來的剛好,我們在裏麵看到一個姑娘好像被人脅迫了,你能不能過去救一下她?”

炎煞看了裘靖禾一眼,嗤笑一聲:“你怎麽就這麽好心?來這裏的人哪個不是有武功傍身的?說不定人家的功夫比你都要好,哪還需要你去救人家?”

“我沒說我要去救人家呀,這不是在請求你去幫忙嗎?你的武功肯定比在場所有人的武功都要高吧?”

裘靖禾有些無奈,也有些生氣,這個人怎麽能這麽冷漠?

“那你怎麽就知道人家真的是被脅迫了呢,萬一隻是一個圈套呢?”

“為什麽你們的思想能這麽陰暗?如果人家姑娘真的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裘靖禾的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度,發覺自己這樣很可能引過來其他人的目光,又趕緊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小臉氣鼓鼓的,怒氣衝衝的往前麵走了兩步,又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太合適,退回到原地,瞪著炎煞。

“這個江湖告訴你,心軟的人在這裏存活不下去,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的修煉一下,就你這樣,被別人賣了還會幫別人數錢,看好你家這小丫頭,實在是沒腦子。”

炎煞也不覺得生氣,哪怕是被這樣瞪著,還覺得有點好笑。

在場的人雖然都打著正義人士的名義,但實際上壓根都沒有這麽好心,他們的心善都不像裘靖禾這樣,他們的心善是有底線的,裘靖禾這就屬於聖母小白蓮。

“你不去救就不去救,為什麽要這樣說!”

裘靖禾有些生氣,感覺自己都要被氣哭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自己呢。

“你知道前麵幾次的武林大會都是什麽時候舉行的嗎?他們都沒有間隔超過半年的,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基本上都混了個麵熟,倘若那個姑娘真的有事的話,絕對不會有人袖手旁觀。”

炎煞說完這幾句話,轉身就準備離開,剛走出去沒兩步又轉回來:“你一個小姑娘家在外麵的話最好聽著你身邊這個人的話,人家比你有腦子多了。”

本來裘靖禾還沒反應過來她剛剛說的那段話是什麽意思呢,心裏正生氣著,結果聽到這麽一句話瞬間炸了,這個人居然還罵她沒腦子!她怎麽就沒發現炎煞是這麽惡劣的一個人呢!

“他的意思是那個姑娘可能是裝的,就專騙我們這種臉生的。”

拉住即將暴走的裘靖禾,賀景州徹底反應過來,內心各種槽點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了。